“你回来后，我告诉你个秘密。”　　 终于在二人分别时，陈晗主动抱了下苏默予，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未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气，便已分开，她结束这个一瞬的拥抱时，对苏默予许诺。　　 从出租车上下来时，陈晗注意到家里别墅大门左前方，停有一辆搬家货运车，还有两辆私家车。　　 她站在大门前，用力地呼吸了几口冬日冷冽的空气后，输入指纹，却连续三次均无法识别，猜想是冬天手指僵硬的缘故，她按下了门铃。　　 “妈～”陈晗还没喊完，发现给她开门的是一名陌生的女人。　　 客厅里有对年轻男女并肩站在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正在听他讲解什么。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男人，给陈晗开门的那女人，对陈晗微微笑了下，便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挽住他。　　 “诶，来，来，借过一下。”一名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大叔双手举着一副相框路过陈晗，出了大门。　　 “妈妈。”陈晗看到了跟着相框大叔后面下楼来的陈月。　　 陈月过来亲昵地拍拍陈晗的脸，“小晗先回书房，妈妈待会去找你。”　　 手触到书房的门把手时，陈晗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用力推开门，安慰自己：　　 “没关系，搬家而已，没关系，陈晗。”　　 书房里的物品几乎都属于陈晗，各类藏书、奖杯、证书，一些乱放的盲盒、小时候的玩具，还有照片…　　 不明白偏偏在今日，陈晗想起，摄影师陈月极少给陈晗拍照，印象中最近的一次，是去年除夕夜当天上午，给她和苏默予在门口拍了一张合照。　　 陈晗把目光放在书桌的那张照片上，她想伸手去取，这时，桌面上陈月的备用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老婆，昊昊又闹着要妈妈了，这小子一天都离不开你，我也是，等你回家（鲜花）。”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陈月进书房时，看到陈晗的视线停在手机上，手呈一个别扭的、往前伸的姿势。　　 “妈妈，我们这次搬去哪呀？”听到响动的陈晗，已收拾好表情，装作在整理书桌。　　 “哪也不去，你还是安心住在学校那边，这房子总空着也不好……”　　 “那你呢，妈妈？”　　 “妈妈工作忙，以后会更忙，这次有个大项目，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陈晗没有立刻搭话，她在等，等陈月开口说，再忙也会抽时间回来看她。　　 两人沉默相对，以前有过比这次分别时间更长的时候，但陈晗从来没有对陈月有过陌生、局促、试探、不安的感觉。　　 陈晗手指轻扣桌上一本词典的书角，小心地问：“妈妈，昊昊多大了？”　　 听到陈晗的提问，陈月只是微怔了下，她点开了桌上的手机，沉默一会后，对陈晗歉意的笑：　　 “小晗，你那时候年纪小，怕你吃醋，才没跟你说的。”　　 “本来，今天妈妈也想告诉你的，你长大了，又聪明又懂事。”　　 “昊昊是我的天使，小晗，昊昊让我感受到了纯粹的幸福，你也希望妈妈幸福对不对？”　　 原来只是怕我会吃醋了啊，陈晗心开始放晴，主动过去拉住陈月的手，雀跃又忐忑地解释：　　 “我当然希望妈妈幸福！”　　 “妈妈，我都长大了，不会跟弟弟乱吃醋，惹你生气的。”　　 “这次搬家，我可以见到弟弟吗？”　　 她边说边把脑袋靠在陈月肩上，她没有听见陈月的回复，等了很久，抬起头来，看到陈月的表情很严肃，陈晗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