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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养女的自我修养 工人阶级 3619 2024-07-11 03:19
      隔天到公司,袁沅在地下车库遇见柳副主任。   因那天临时工来闹, 柳副主任这逃脱责任的态度, 从头至尾就没出面说上一句, 袁沅心里多少放了个疙瘩,见了他也只是礼节性地道个早上好。   “袁总,昨天后来慈善城那边出事了你知道吗?”柳副主任胖胖的身材走得倒是飞快,立刻绕过一辆车走到袁沅身边,他故作神秘地道。   昨天柳副主任也是在现场的,袁沅是走得早, 料想他应该是后面活动整个结束才走。   “什么事?”袁沅觉得这人一大早的神神鬼鬼的,总不至于是什么大新闻,至于吗?她脚步不停地走向电梯。   柳副主任倒是很小心, 左右一看才说:“昨天你给颁奖那个小孩子你记得吧?”   袁沅点了点头,那小孩印象自然深刻, 连带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昨天夜里跑出去, 在一期跳楼了。”柳副主任这话压得特别低,鬼气森森地说。   袁沅一愣,迈出去的脚步一顿, 全身力量压在左腿上, 有点吃不消的咬牙站正,奇怪地问柳副主任:“真的假的?您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柳副主任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他们不是有个办事的微信群吗?一直都有人拉出个小群,昨天在小群有人说的。不过照片都删了,怕流出去出事, 一期刚招商就出事,上面估计是火烧屁股。”   袁沅还没绕明白,一条人命好端端的怎么没了。   “具体什么原因知道吗?”袁沅问他。   柳副主任道,“上面着急啊,让他们早点搬过去早点搬过去,结果保安不到位,这小孩儿被路上的民工给强/奸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可能自己都感觉恶心,有些说不下去。   袁沅浑身一凛,几秒说不出话。   那地方是阴森,之前她去过几次都觉得偏僻,加上周围全都是建筑工地——“那民工呢?”   柳副主任摇摇头,“早送走了。”   “不送派出所吗?这得是判刑吧!”袁沅不解地道,话已出口就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办了,否则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那小孩儿送钱?   所以昨天她亲手送给这孩子的是补偿款,根本不是什么优秀残障人士的奖励。   柳副主任闲自己把袁沅恶心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临时成立的特殊慈善基金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以为呢?”   这一大早的,袁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震惊坏了。   这么大的事儿,难道上面下面就没人知道?好大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一上午袁沅在网上找了找,尽是昨天慈善城盛大活动的新闻通稿,愣是没看到任何消息,她转念侥幸地想,万一柳副主任也是以讹传讹恐怕也就没这回事,她想了想将刘启明的手机号码调出来,发了个消息。   袁沅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是说自己听说昨天慈善城那边出了点事情,具体没并没有提到是哪一件。   没想到,刘启明的反应很大,直接给她回拨了个电话。   “袁小姐,风声怎么都飘到你那里了?”   袁沅屏息仔细一想,突兀地问:“这小孩儿不会是您学校的吧?”   对方一静,袁沅就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猜对了。   好大一会儿,刘启明才似惋惜地道:“是。”   袁沅也无话可接,柳副主任说的那前因后果实在是令人糟心,她都不知道从哪一句问起。   刘启明却道:“现在领导都在控制舆论,要低调处理,我这里也左右为难,还好小孩儿是孤儿……”   这话戳到了袁沅心里,她握着椅子扶手,半晌才道:“那你处理吧,我不打扰了,我原来是以为误传,没想到是真事。”   等那边刘启明快速回复了一两句,她就将电话挂了。   袁沅扶着额,两指掐了掐一侧太阳穴,这世上的人,什么时候都冷血到这种地步而不自知了?   许久,她才收好情绪打开电脑,继续办公,只是脑子里全是那小孩儿支着拐杖问她,你能跑得快吗?还有刘启明刚才这寥寥数语……   一句一句像是拳头砸在她心口,砸得她透不过气。   欧阳接到袁沅电话,听了这件事,对她道:“阿沅,这事与我们无关。”   “你去帮我查查是不是属实,属实的话,找个机会发出去。”袁沅的声音特别低,低得欧阳心惊。   欧阳却道:“不如把李庆昌那件事,一起给撂出去,反倒——反正方镇平那边半个月没消息,恐怕是不敢动李庆昌?”   “不知道,不管他。”   “你在哪里?你不舒服吗?”欧阳问。   袁沅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事,我睡不着。”   啪的一声,她打开床头灯,黑漆漆的夜晚,她红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她清醒地宛若白昼。   “我想我要是他,我也跑不快——我——”袁沅捂着头,长发散在白色的薄被上。   欧阳那边自嘲地笑了,“你说得好像我跑得快一样。”   这话让袁沅意识到欧阳的情况,不比自己轻省。   “但是你才认识他多久?不要因为陌生人误事,你冷静点。”欧阳提醒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半尤为清晰。   袁沅理了下思绪,“是啊,昨天之前,甚至是昨天上午我都不认识他,然后今天他就死了——”她倒在床上,啜泣着说,“我只是觉得可怜,他好可怜,我们都好可怜……”   话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末了又发狠了似的说一句,“他们都可恨,没有人不可恨!”   “我知道了。”欧阳几乎可以通过电波感觉到她身上传递出来的愤怒、无助以及挣扎,“我会查清楚。”   袁沅手里紧紧抱着被子,侧躺着:“欧阳,我想我有一天遇到这种危险,跑不快,我要怎么办。”   “不会的,你想什么呢?”欧阳觉得疯了,他认识的袁沅几时说过这种傻话,“阿沅,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睡觉,明早醒来正常去上班。”   “你的药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明天去找医生开一点。”袁沅痛苦而直白地道。   “阿沅,你没事,你不需要药,你很好,明天醒过来一切都很好。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去做,你相信我吗阿沅?”欧阳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信誓旦旦地劝慰她。   袁沅似受到蛊惑,亦或她不想让欧阳再担心下去,对着手机道:“好的,我试试。”   电话挂断,她却根本睡不着,黑暗中没有任何一丝光明,她几乎感觉自己要等不到那一线光明出现的时刻了。   耳边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你要坚强,你要撑下去,不然谁会知道真相是什么?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枉死了!   袁沅痛苦地抱住脑袋蜷缩在床角,后脑勺抵在床头,半个月前车祸的疼痛再度袭来,她潜意识里那些记忆片段都死死地捂着,她甚至不敢拿出来自己细细去想,更不敢跟欧阳说。   黑夜无尽绵长,黎明如此渺远。   属于她的光明呢,到底在哪里?   *   静阿姨这几天,连饭菜都是准备好端到童修丽房间去的。   自童修丽从医院回来,她就搬到了二楼的客卧,在原先袁沅房间的隔壁,和夏克铭彻底分了房,一般情况就在房间里,鲜少出房间门,连店也没顾得上,整日就在房间里呆着。   静阿姨拿着饮料水果上去,刚经过袁沅的房间,就听到童修丽在房间里打电话,似在哭,静阿姨叹叹气,折回楼梯下去,刚走了没几步,没想到夏可苓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毕师傅推着拉杆箱。   静阿姨迎上去,帮她将东西拿了,见她兴致很高,打了个招呼就上楼。   晚上这一顿饭,因为夏可苓的突然回家,变得热闹起来。   夏克铭亲自上楼“请”了童修丽下来吃饭,一家人又齐齐整整地坐下,只是夏钧到底年幼,偏着头问:“姑姑回来了,沅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人回答他,连方才的咀嚼声都停了停,夏克铭手指敲了敲桌,“吃饭。”   童修丽突然之间似灵魂出窍一般,远远地看着这场景,多像夏可苓生日前那顿饭,夏可苓当着夏克铭的面闹小把戏,非要袁沅穿那套黑色的衣服,而夏钧说了什么?   她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他具体说的话,只记得夏克铭也似今天一样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吃饭。   但夏钧到底说了什么呢?为什么她始终想不起来?童修丽想,自己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她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觉得昏昏欲睡?记性似乎越来越差……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就22万字了,原计划35万字,还剩下13万字,其实码字速度快点的话一周就写完了,突然之间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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