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这事儿还是要看年轻人的意思。”钱老爷将钱昭儿叫到跟前,“昭儿要是不想结了,那也无妨,我们就和赵家好聚好散。” 钱夫人也应和:“女儿你赶紧和这姓赵的分开,否则今后后患无穷的,乖,听妈的话。” 从早晨开始就不得安宁,钱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钱昭儿听的头都大了。 “够了!!”她大叫了一声,瞬间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 只见钱昭儿缓步来到赵毅德面前,退不退婚的事情她没有谈,反而问:“先前我胸口中刀倒在地上,看到我的那一霎那,当时你在想什么?” 钱昭儿的声音高冷又冰清,语气还略带凌厉之味。 钱夫人在一旁看的捉急:“女儿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同他说这个干什么??” “妈你别管我。”钱昭儿打断了母亲的话,转头看向赵毅德,又问,“你说。” “当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出事了,我,我伤心极了。” 赵毅德缓缓开口,“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恨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后悔又愧疚......” 待赵毅德说完,钱昭儿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 钱昭儿:“爸,妈,婚礼取消就是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婚礼得照常进行下去。” 她的声音平静又温和,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起伏波动。 “你当真想清楚了?”钱老爷表情严肃,“你要是担心外头的流言,父亲会替你摆平。” 钱老爷不愿看女儿深陷苦海,只要钱昭儿一句话,老两口轻松会替她摆平一切。 “不用父亲,我想清楚了。”钱昭儿看向地上的男人,“婚礼照常进行。” 她丢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休息室,只剩房间内三个人继续静默坐着。 “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钱夫人瘪了瘪嘴,“显得我们欺负你似的。” 赵毅德不说话,手撑在地上慢悠悠起身,也不敢坐下,继续站着。 “婚礼会如期举办,只不过。”过了半晌,钱老爷又缓缓开口,“你那母亲恐怕不适合再出现在婚宴上。” 赵毅德原本低着头,听到此话,他怔怔地抬起脑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可是她是我母亲,我结婚,她得观礼,还得上台致辞的,她为了致词在家准备了很久......” “住口。”钱夫人喝令他闭嘴,“还敢提上台致词?” 赵毅德心中焦虑不安,急切地注视着面前两人:“我结婚老家来了很多人,要是母亲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这,这说出去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钱夫人瞪了他一眼:“小赵你要搞清楚,整个酒席都是我们家办的,你母亲不是主人家,而是我们请的客人。” 虽然钱昭儿要恢复婚礼,可钱夫人似乎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眼前的人。 钱夫人早就对他们家颇有言辞,但看在女儿面子上也没辙。 对这位未来女婿进行言语上羞辱,似乎只有从嘲讽和侮辱他,才能让她的内心达到平衡。 “你伯母说的没错,你母亲的行事作风太过,这也算是对你母亲一点告诫。”钱老爷说道,“除了你母亲以外,其余老家的人想来还是可以来。” “你们,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赵毅德内心充满了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既然这样,干脆也别结了” 赵毅德拳头死死捏着,隐忍了多时的怨气爆发出来:“我现在就去和外面的人说,明天没有婚礼要办!!” “你给我站住!”钱老爷将手中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掷,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