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谢莫闻还不忘叫上身后的厉觉,“厉教授一起不?” 谢莫闻转头一看,厉觉正在接电话,他表情严肃,距离上似乎也有意避开两人。 听到谢莫闻的话,厉觉摆摆手,意思是不去了。 来到休息室,只见房内的正席上坐着钱夫人和钱老爷,两人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块软垫。 而赵毅德穿着新郎服,跪在钱夫人和钱老爷面前的软垫上,低着头不吭声。 密闭的环境内萦绕着一种压抑窒息的氛围,就连一向活跃的谢莫闻进来,也不自觉地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文茵,快给谈小姐看茶。” 钱夫人原本还一脸严肃相,在见到谈晚后温婉地笑了。 她招呼谈晚来自己身边坐:“赵家的人把咖啡吧砸了,连害的谈小姐的咖啡做不成了,我这儿没咖啡却有上好的茶,谈小姐可以尝尝看。” 谈晚还没缓过神来,手中就被塞了一杯热茶。 看了看杯子内漂浮着的茶叶,谈晚又侧目看了看钱夫人。 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地喝下了茶后嘴里觉得苦涩。 谈晚坐了没一会儿,以想出去透透气为由,拉着谢莫闻就走了。 “怎么坐了这么一会儿就走啊?”谢莫闻被谈晚拉到门外,觉得甚是可惜,“我还没听几句呢!” 谈晚走在前面,慢悠悠地踱步,说道:“你说,这钱夫人可真神哈~ 她人不在现场,可赵家砸场她知道,我救场制止对方行为她也知道,就连我点的咖啡没上成她都知道,你说,她这是神仙通了天了?怎么什事儿她都知道?” 谢莫闻撇着嘴,满不在意:“这有什么怪的,那方文茵当时不就在一旁呢么,她是钱家那边的人呀,自然能掌握第一手情报咯。” “对啊。” 谈晚听到谢莫闻的话后才反应过来,“既然她在,那为什么她没有第一时间制止钱家的行为,愣是看着他们砸他们自己的场子呢?” 谈晚思考了半天:“钱夫人一直看不惯赵家的行事作风,或许正盼着找机会捉赵家的错然后借此退婚。” “不是吧,婚礼都要开始了还退婚,那不是打钱家自己的脸吗?”谢莫闻不解。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钱家对女儿这般疼爱,退个婚,对钱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这么一来,谈晚出手制止倒打乱了钱夫人的计划了。 谢莫闻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反正我们就是来做客的,只求问心无愧,管这么多做什么!” 另一头,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毅德!!”钱昭儿冲了进来,见未婚夫跪在地上便去拉人,“我都听说了,你竟然敢叫你家的人来砸场子,这婚你到底还想不想结?” 赵毅德低着脑袋始终没有抬起来:“昭儿,伯父,伯母对不起,是母亲擅自带人来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昭儿,当初给你介绍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你可倒好,在黄金里面找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钱夫人气恼极了,有些口不遮拦,“你看看他那个乡野村妇的妈干出来的事儿,和这种人家结婚,你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钱夫人越说越生气,说出来的话也难以入耳。 好在钱老爷子也还有些冷静,他轻轻拍了拍钱夫人的肩膀,示意她说的有些过了。 听到自己母亲被被人说成乡野村妇,赵毅德将头低得更低了,却也没有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