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没明白谈晚话中的意思,却也感觉到了什么,只好告辞。 今晚狂风肆虐,凌乱了她的秀发。 为了韩贝雅家的事情,谈晚明天一早还要去警局递交纸样,车子没油了她得打车去,一想到这里谈晚也不多想了,抓紧时间休息。 上床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脑袋沉沉的还胀痛,心想大概是这几天累到了,应该睡一觉就好了,便也没有多想直接上了床。 晚上窗户没有关牢,大风大雨将窗户吹开,没注意到这一切的谈晚依旧睡着。 这是谈晚住进宅子的第一个晚上,难得的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后的人睡的很沉,反倒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失眠了。 厉觉靠在床头,听着外面风声呼啸,丝毫没有困意。 已经进入寒冬了,郊区比市区的早晚温差还要大,房间内的温度计几乎降到了0度。 他翻身下床,套了一件衣服准备下楼喝杯水,经过谈晚门口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 她房间的门半掩着没有关,窗户在风的作用下砰砰地响着,在窗棂上来回撞着。 而谈晚睡得很沉,竟然没有被这么响的声音吵醒。 厉觉站在门口观察了一小会儿后推门进去,只见窗户内的地板上都是雨渍,他冒着大雨关掉了窗户,然后来到床边。 只见床上的人紧闭着眼,脸颊扑扑红的和熟透的苏丹苹果一样,对外界丝毫没有反应。 “谈晚,醒醒。”厉觉觉察到不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直到确认床上的人没反应后,他赶忙用手背测量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 滚滚烫,她发烧了。 这下他慌了:“小晚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半个小时之后,江达冒着大雨再一次回到厉觉的庄园。 “你还真把我当作你家佣人了!”江达浑身都被暴雨淋湿了,一进门就开始抱怨,“这么大的雨,你难道就不怕我淋雨生病?” 等谈晚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床边坐着江医生,看见自己醒来后立马询问还有哪儿不舒服。 盯着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就听江医生解释道:“你昨天晚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要是输液不管用就得送医院了,还好你醒了。” “......又麻烦你了”她慢慢地身体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是一晚没睡陪着我吗?” “不不,你输液的时候我去睡了,厉觉倒守在你旁边一晚上没睡。”江达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天亮后我醒了,原本想和他换班的,谁知道他拿了个东西就出门去了。” 谈晚先是同江医生一样不解,后来当她注意到自己昨晚放在桌上的绑匪函不见了后,慢慢猜到了什么。 为了确认心中所想,谈晚又问江医生:“是不是摆在那张桌子上的a4纸?” “对啊,就是那个。”江达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还不忘起身查看输液袋里的剩余量。 谈晚环顾四周,伸手要拿手机,不小心扯到了输液针,针头偏离血管,瞬间回血。 江达见状赶忙制止,然后将针拔出来,重新找准血管,精准将针头插入:“你别乱动,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谈晚拿到手机,迅速给厉觉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男人低沉冷峻的声音:“醒了?” 谈晚有些心急,单枪直入主题:“你去哪儿啦,听江医生说绑匪函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