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的马车停在低头,远远看到广袤的农田,心里想起徐牧当初和她说,他家里有地,怎么都会大富大贵,让她嫁过来别担心。 “殿下,到了。” 侍女说到,李丽质远远就看到徐牧带着一帮人在田垄跟前,只见徐牧竟然带着一帮人下地干活,尤其是徐牧那脏兮兮的样子,让她不禁笑出声来。 点了点头,便很快走到了跟前。 “憨子!” “哟,怎么跑这来了?” 徐牧嘿嘿一笑:“棉花已经种下去了,你放心,一定能成活。” “种下去了?” 李丽质狐疑,随即看到扔在一旁地里,已经被薅秃了的两株棉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把它都给薅光了?” “你也就只有这会像个公主。” 徐牧鄙视的看着她:“棉花是播种的,种子就是棉花里的棉籽,我要取籽肯定要薅光了啊!” 李丽质红了脸,气恼道:“本宫怎么会这些东西!这本就是西域的人献上的!” “所以你挣不着钱啊!” “我...我...哼,这真的已经种下了吗?” 李丽质双臂抱胸,看着两排的田垄:“要是活不了,本宫可不会替父皇给你瞒着!” “看不起谁呢!” 徐牧撇了撇嘴,随即得意道:“地也翻了,杂草也都清了,现在的时候正好,正是五月,虽然稍晚了点,但现在大虞气候热,也是恰到好处!” “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棉花田吧你!” 李丽质被说的越发心虚了,她惊疑的看着徐牧:“你这憨子还懂这么多?” “多新鲜啊!有什么是我不懂的?你男人懂得可多着呢!” 徐牧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里出来,又打发一帮战战兢兢的佃农们离开,李丽质气的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回去,但想到父皇交代的事,只能忍了下来,瞪了他一眼。 “你就吹吧!” 徐牧摆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想起来这里了?这么想我,一天都等不了了?” “想啊,我想打死你!” 李丽质终于忍不下去了,捡起旁边地上丢的棉花苗就要开打,徐牧立刻就躲开了。 “哼,脏死了!” 她把棉花苗扔了,随即看着徐牧,心里想着父皇说的事,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你看我干嘛?” 徐牧很诧异,不过这丫头长得好看,她看自己,那自己就看她... 头顶骄阳似火,鸟鸣声一声高一声低的从远处的树林传来,两人几番对视,还是李丽质顶不住先挪开了。 “哼,别闹了,有正经事和你说。” 李丽质组织起语言来:“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莫名其妙!有什么快说!”徐牧无语了。 “你看咱们织行现在人已经不少了,要不然就先别急着扩张了,先腾个十万贯出来,你先不要分,先借给我。” 李丽质很是心虚,只能说是自己要。 “怎么这么急?之前可是你说的一个月!” 徐牧皱眉道。 “哎呀,我要用嘛,这个事很急,等不了那么久了,算是我借你的,和你写借条,你看可以不?” 李丽质哀求着说道。 “不是你要吧?” 徐牧一眼看破了真相:“我看你也没什么用钱的时候,应该是你父皇要用钱吧?” “我...” 李丽质被戳穿了谎言,就更心虚了:“算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徐牧撇了撇嘴:“上次我让你父皇看上什么了随便拿,照这么说也可以给他,但现在可不行了,你父皇之前就跟我玩心眼把我坑了,现在叫他借了去,最后叫你出面,这到时候他不还了,我怎么追他要账去!还不只剩你了!” “你父皇对你也真够可以的,自己不来叫你个公主来,难道是看我舍不得找你追债嘛?” 李丽质既无奈又无语,这憨子真是无敌了,自己倒也算了,对父皇竟然还是这样... 看他这架势,看来还真打算追去找父皇要账,这也太离谱了! “我...” “你什么你?你写的借条可不行,叫你父皇来写。”徐牧说道:“有你父皇的借条,到时候他要不还,那我可就有的说了,不把你嫁给我,那我就要闹了!” “你混蛋!登徒子!” 李丽质羞红了脸,气的伸手就把地上的棉花苗给捡了起来,就要打人。 “哎哎哎,是你刚才说脏的,怎么又捡起来了!” 李丽质更气了,把棉花苗给丢了,看着几个侍女便说道:“你们几个,去喊官兵来打他!” “嘿,丫头,你来真的啊!” 徐牧十分鄙视:“这就有点玩不起了!” “还不是你胡说八道,气人!” 李丽质挥了挥手让几个侍女又站回去,重新看着徐牧,有些委屈看着他,眼眸湿润:“不能换别的条件吗?我母后写可不可以?” 让父皇写借条,这...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同意...但母后应该会答应的。 “这倒也不是不行。” 徐牧咦了一声,嘿嘿笑道:“岳丈虽然心眼多,那我走岳母路线总行了吧!可以,你母后写借条也可以。” “你还说!” 李丽质跺了跺脚,上手就打了徐牧一下,心里倒是松了口气,那这也算过关了。 “对了,织行能抽调出这么多钱吗?” “自然是抽调不出来了!”徐牧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就算不扩张也要维持现在的规模,人家那么多布行的订单都下了,那些胡商的羊毛咱们也都订了,全抽出来他们不得杀了我!” “你现在要是找个有钱的把织行给卖出去,那倒是能赚十万贯,别说十万贯了,三十万贯都有的是人开价买,不过咱们的织行也泡汤了。” 徐牧耸了耸肩:“不过织行本来就是我随便搞出来的,本来也没想搞这么大,还不是你催的。” “什么?你要把织行卖了!” 李丽质又气又急,美眸都红了,上来也顾不得脏就抓住徐牧的手:“不行,不能卖!你舍得吗?” 这织行不光是有徐牧的付出,她几乎每天都过来织行,可以说是她看着一步步到现在的样子的,到月末才二十几天,怎么可能就这么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