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完全是石壁本身的问题，还有其余驻防方案的问题。　　 单单修建一个要塞，却不能与之配合的话，要塞也并不牢靠。　　 隋朝，开皇年间。　　 杨坚摇头：“这一仗，可真真是输了个彻底。”　　 虽然颜载岱的布防安排确实有种种缺陷，包括火炮还没有铸造完成、比如没有预防莺莺国军队登陆的各类措施……但是要说鸟岛的防御，也确实是已经是一座要塞了。　　 那分布排列的火炮，以及全部用花岗石筑成的石壁，都不是简简单单随便糊弄的东西。这样的准备都没能拦得住莺莺国舰队……　　 虽然他们从神迹中看了前因后果，知道这一次的各方面的缺陷，但是央洲不知道啊。　　 如果战败的消息传回，然后多来几次，央洲说不得就会有人觉得央洲再怎么努力也就是不是莺莺国的对手——这种心态是非常要命的。　　 差距存在，明白差距，央洲这时候还没有做到这点；但是也不能神化差距，如果央洲一旦神化对方，那后果比起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颜载岱在随后的奏折中倒没有隐瞒战败的消息，但是他同样会美化一番，比如，声称央洲军队英勇作战，只是差了一筹而已——击毁击沉了莺莺国的五艘舰船等等。】　　 【其实到这里，央洲的问题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不只是一两个官员的问题，也不是官场风气隐瞒皇帝的问题，还不只是央洲军队有没有奋战到最后一刻的问题，而是整体上的大问题。】　　 【整个央洲的运转体制，就已经不匹配此时的战争和发展所需了。】　　 【比如颜载岱在鸟岛，虽然他过手了银子，但也确实是整顿了一番军队，并且提升了一些士气，并且调整了驻防——种种未能准备的地方存在，但是这一方面的改变也确实存在。】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央洲战败、还是迅速战败，不到一个下午就让鸟岛实际上易主的结果。】　　 【当然，如果说颜载岱的一个重大失误，那就是没有在岛上对莺莺国可能的登陆军队有所设防。】　　 【不过，这并不只是颜载岱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当时许许多多央洲官员、包括皇帝都存在的一个问题——他们对这样一些情报深信不疑：莺莺国确实不弱，但是他们也只是长于海战水军，陆上作战他们则是一窍不通，压根没有陆战能力。即使有时候莺莺国发动了陆地上的袭击，那也不是莺莺国人的军队，而是他们招揽的那些央洲奸细组成的军队。】　　 【甚至，有一部分人还相信，莺莺国人的腿不能弯曲。】　　 【虽然以上这些观点在实际上非常荒唐可笑，但是当时的央洲上上下下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也因此，杨松等人之前糊弄皇帝说要把莺莺国人稳住、不能放他们到海上，并且声称只要援军抵达就能立刻消灭莺莺国舰队，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因为皇帝也同意莺莺国长于海战，但是陆地上却毫无还手之力的观点。】　　 【也正因为相信这个观点，所以颜载岱压根没有准备任何预防莺莺国陆军登陆的措施，即使在石壁的侧后方安置火炮，那也是为了防止莺莺国招揽的“央洲奸细”登陆袭击。】　　 【而在颜载岱战败后的奏折中，才写到莺莺国军队从后方登陆，并且莺莺国舰队中有一个陆军司令——休·戈夫。】　　 【而皇帝收到这封奏折后，才如恍然大悟般知道，原来莺莺国是有自己的陆军的啊！原来，莺莺国的陆军也是会正儿八经的陆上作战的！】　　 【要知道，这一系列战争，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啊！】　　 【此时，皇帝才“发现”这样的事实，于是下诏给沿海各地的官员们，让他们加强陆路防守，以备莺莺国军队登陆作战的可能。】　　 【不过，大约是因为颜载岱的这一封关于莺莺国陆军和陆上作战的奏折，属于第一封，因此，皇帝对此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他依旧觉得是有大量的央洲奸细组成了莺莺国麾下的陆军，而那个陆军司令休·戈夫也是为了招揽更多央洲奸细组成陆军而专门设立的官职。】　　 【因此，他在诏书中还是强调，要让各地注意奸细，毕竟莺莺国都已经拉出一个陆军司令的官职来为大量的奸细投靠做准备了。】　　 【最终，这些诏令，也确实没有起到什么让各地官员真正认识到莺莺国陆上作战的效果。】　　 ————　　 ————　　 怎么说，啊，就是很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