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州,地处北方边陲,北通突厥,西接雁门,东靠渤海,南临中原,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夜幕降临,渔州城门外,却是火把通明,气氛肃穆而庄严,渔州摄职郡尉张严,率领大军在城门外整齐列队,仿佛在等待一位重要的贵宾。 在夏商启程前往渔州之前,他派鸿毛信使向渔州紧急送去了一封书信。 大夏旧制:凡是紧急事务,可遣信使头戴插有天鹅鸿毛的帽子,一路的关卡、行人见鸿毛信使需一律让路,不得阻拦,若是有耽误紧急军情者杀无赦。 因此,张严便早早得到消息,带领大军守在城门外迎接夏商。 渔州距离渔阳不过百里之遥,夏商率领大军昼夜兼程,不出三日便抵达了渔州。 马车缓缓驶来,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渔州众将士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辆车上。 车帘轻轻掀开,夏商和苏小小先后走下马车。 夏商一身华服,气质沉稳,眼神锐利。 他扫视了一眼整齐列队的大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张严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 “末将张严,率渔州全体州郡兵,恭迎太守大人到来!” 他身后的州郡兵们也跟着齐声呐喊: “恭迎太守大人!” 夏商微微颔首,虽然他发现州郡兵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露声色回礼道: “张郡尉辛苦了,深夜还劳烦你亲自迎接,真是过意不去。” 张严闻言,露出虚伪的笑容,连忙道: “能为郡守大人效劳,是末将的荣幸,请大人入城休息,末将已备下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夏商轻轻颔首,带领大军向城内缓缓行进。 张严目送着夏商走入城中,他看着夏商旁边苏小小那前凸后翘的摇曳身姿,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口水差点没忍住流了出来。 边塞之地美女本就稀少,更何况是苏小小这种极品美女。 苏小小那婀娜的身姿在他眼前晃动,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幻想与苏小小共度良宵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心头暗自盘算:这书生可真是桃花运爆棚,旁边那位小姑娘美得令人窒息。 要是能与她共度良宵,哪怕一夜,死了都值了。 哼,想接管渔州‘州郡兵’,不是那么容易的,让你先快活几天,等郝孝德攻破涿郡,兵临渔州,到时我跟他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就是你的死期,到时候我在慢慢享受那小娘子。 想到这,张严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郝孝德在涿郡通县一带起事,由于涿郡太守王歧实在治理无方,导致涿郡流民遍地,百姓怨声载道。 郝孝德趁机高举义旗,振臂一呼,流民纷纷响应,短短时间内,便聚集了七八万的流民。 而他与郝孝德,自幼便是发小,两人关系匪浅。 在郝孝德起事的初期,他便已经暗中与郝孝德取得联系,两人串通好,等郝孝德攻破涿郡,兵临渔州,他便率领州郡兵跟郝孝德里应外合。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张严的思绪也慢慢收回。 …… 渔州府邸,随着酒宴摆上,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夏商端坐在主位,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他深知这渔州之地,虽然偏僻,但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张严坐在夏商身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不时地向他敬酒献媚。 夏商早已察觉到张严的异样,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酒过三巡,夏商突然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 “渔州之地,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局势动荡,我希望尔等能与我团结一心,共御外敌。” 夏商的话音落下,宴会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张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心中暗自紧张。 夏商眼神如刀,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继续说道: “我观渔州兵士,虽然人数众多,但装备陈旧,训练不足,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抵御外敌?” 他的话音落下,场上一片寂静。 众人心中各异,难道这太守上任第一天就要给他们下马威? 渔州豪强权贵们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啊,哪有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急于施展权威的? 张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公然反驳。 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 “末将领罪,请太守大人责罚。” 夏商目光深沉地瞥了他一眼,那些郡兵明显是由流民临时拼凑而成。 夏商曾经也做过如此勾当,所以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但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夏商心中暗自警惕。 他知道,这张严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忠诚无比,但背地里却心怀鬼胎。 他决定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看看这张严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于是继续说道: “张郡尉,你无需自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无意追究。” 夏商的话让张严心中松了口气,他急忙附和道: “太守大人英明!” 夏商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为了郡中的安危,还请张郡尉将渔州符节给我,以便本官亲自督练郡兵,提高他们的战力。” 夏商身为马邑与渔州太守兼郡尉,索要符节也是情理之中。 张严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早就猜到夏商前来渔州的意图了,郡兵早已被他掉包十之八九,现在的郡兵,实际上就是一群毫无战斗力流民。 别说夏商一介书生,就是绝世武将来也训练不出什么花样。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连忙将符节双手奉上,恭敬地说道: “末将遵命!” 夏商接过符节,微微一笑: “有劳张郡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