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看着王刚,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派王刚去引诱,就是为了以真乱假, 突厥不是傻子,若诈败引诱,突厥必会生疑,与其诈败,还不如派王公子这个草包前去真的战败,到时突厥上钩的概率便会大上许多。 他拍了拍王刚的肩膀,沉声道:“王公子,记住,你的任务不是与突厥人硬拼,而是引诱他们深入埋伏。” 王刚看着夏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恐惧,但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 现如今,他怕夏商的程度比怕他爹都多,他深吸一口气,欲哭无泪地看着夏商: “夏参军,我明白了。” 夏商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赵忠等人 “赵太守,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布置埋伏了,即刻挑选精兵强将,在山谷两侧布伏,一旦突厥大军进入山谷,便万箭齐发,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赵忠等人纷纷点头,他们知道,此刻他们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信任夏商,全力以赴去执行他的计划。 代县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在这乌云之下,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即将爆发。 …… 阿史那·绮罗在房间来回踱步,外面郡兵铁甲相撞的声音让她眉头紧锁,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翻涌。 她时不时望向窗外的乌云,那黑压压的云层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她的手在腰间刀柄上摩挲,须臾,她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走出房门朝关押突厥俘虏的营地走去。 营地里,突厥俘虏们被紧紧地束缚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阿史那·绮罗一眼就看到了被众兵看押的阿史那·吉利,他坐在营地的中央,被粗糙的麻绳捆绑在木桩上,衣衫褴褛,头发凌乱。 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在泥沼中挣扎。 突厥士兵们看到阿史那·绮罗,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都很聪明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尘土飞扬,地动山摇,夏商带着大军还有各太守各将领浩浩荡荡走来, “拿下她。”夏商大喝一声。 阿史那·绮罗的脸色骤变,士兵们纷纷围了上去,矛尖闪烁着寒光,直指她的咽喉。 她的双手紧握刀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只剩下不可置信和震惊。 阿史那·绮罗看着眼前这面如冠玉的白净书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他,他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 她紧紧地盯着夏商,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夏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洞悉一切的深邃。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阿史那·绮罗的心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夏商看着阿史那·绮罗,平静的说道: “绮罗姑娘,实不相瞒,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发现你不是汉人女子,所以派家奴严密盯着你,你果然来到了关押突厥的营地。” 阿史那·绮罗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刀柄滑落,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一旁被俘虏的阿史那·吉利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喊道: “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要是敢伤害我们蓝伽公主一根汗毛,突厥必与你势不两立。” 阿史那·吉利愤怒的咆哮声在营地中回荡,突厥俘虏们纷纷怒目而视,仿佛要将夏商生吞活剥。 然而,夏商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阿史那·绮罗身上。 他缓缓地走近她,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厚重的历史上,充满了沉甸甸的意味。 王猛林坚,李蟒赵破阵紧紧跟随在夏商身后,他们怕阿史那·绮罗鱼死网破,暴起伤人。 阿史那·绮罗抬头看着夏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有绝望,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夏商停下脚步,有意逗逗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着说道: “绮罗姑娘,你的身份我早已知晓,战争无情,我亦无情,然而,看在你被我摸过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阿史那·绮罗紧咬下唇,眼中羞愤交加,都这时候了,这书生居然还占自己口头便宜。 夏商微微一笑,躬下身用手抬起阿史那·绮罗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看着阿史那·绮罗漂亮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戏谑说道: “绮罗姑娘若是愿意做我娘子的话,那我跟突厥就是一家人,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俘虏。” 他的话音刚落,营地中陷入了一片寂静,突厥俘虏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史那·吉利更是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突厥人绝不会与你们汉人联姻!” 阿史那·绮罗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愤的潮红,她用力甩掉夏商的手,怒目而视, “你……你无耻!” 嘴上虽这样说,但不知为何,刚才夏商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心中居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