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绍柯豪气道:“那以后我遇到他也离远点,我可是跟你要好。” 沈青云一时间哭笑不得。 ***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时间到了七月底,八月初六就是院试了。 这三个月里,沈老头经常跑码头,在那边卖包子。 每天两锅包子,卖的精光,如沈老头所说,把他们开销的钱挣回来了。 还有件事,就是沈老头在码头卖包子的时候遇到了冯父,冯父在码头干苦力。 从冯父口中,沈青云才知道冯家和以前的沈家差不多,一贫如洗,为了供冯柏杉读书,可谓是倾家荡产,这次为了给冯柏杉凑考费,更是把家里的良田都卖了。 沈老头庆幸道:“狗蛋,要不是你捣鼓出豆豉和皮蛋,咱们家也得卖田了。” 沈青云笑了笑:“爹,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咱们家该买田了。” 临近院试,沈青云和钟绍柯四人约好,去官府那边办手续。 手续办好,四人出来后,钟绍柯饶有兴致道:“对了,你们知道下注的事吗?” 冯柏杉眉头皱起,“钟兄,那是赌,还是不要沾染为好,有些人被害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这不一样,他说的是押院案首,青云你也在内,不止你,其他府案首都是热门人选,赔率还挺高的,凑热闹的可不少。” 被杜丘这样一解释,沈青云来了兴趣。 几人去了小巷子里,进了一家铺子,果然和说的一样,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书生。 沈青云看到了写了自己的牌子,只不过下注的人很少,热门的牌子上写着张信。 杜丘见他盯着张信的名字看,解释道:“这个张信了不得,除了是府案首,作的诗还被主考官当场夸奖过,他府试第一场就被当场阅卷,并且还被录取了。” 沈青云了然,“难怪押他的人这么多。” “可不,我也打算押他。”杜丘拿出零用钱,一共四百文。 “青云,你看好谁?” 沈青云拿出荷包,这里面有一两多,全部押到了自己牌子上。 钟绍柯挑眉,没想到沈青云这么自信。 他只犹豫了一下,拿出五两银子押了沈青云。 这下连沈青云都惊讶了。 “你不怕赔了?” “赔就赔了,就当买个开心,谁让咱们是朋友。” 冯柏杉很拮据,手里只有二十几文,还是用来应急的,所以他没有下注。 杜丘摸了摸鼻子,“那我是不是得拿回来,重新下注沈青云?” “没关系,谁都行,就是图个新鲜。” 杜丘最后还是去跟伙计沟通了,说是要重新下注,说了好一会儿,伙计不同意。 院试那天,沈老头挤在前面,沈青云跟在他后面。 乌压压一群人,好在有衙役维持秩序,排上队,就不挤了。 当然,同府试一样,沈青云也打听到了这次的主考官王大人的一些事。 他是礼部那边出来的,任地方学政,主管三年两次的院试,但他世家身份,又有盛京那边的关系,地方的各大官员一般都不敢得罪他。 这位王大人喜好很刁钻,喜好的文章有辞藻华丽的,也有简单的,能探听到的消息也没什么规律。 沈青云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推测出他喜欢繁复的东西。 进场时,这次的搜身检查远比之前严格,沈青云看着光溜溜的身子,害羞地捂住裆。 院试分为两场,正试和复试二,试八股文与试帖诗。 沈青云这次没能好运了,分到了臭号,这是八月的天,那味道……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