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人既然管了,那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石柱还是有些担心:“可是......” “没什么可是!” “你给老子记住了,你现在是巡防军的人!” “大人可以打你杀你,我也能揍你,但是外人不行!” “别说是四方阁了,就算是镇南军,谁敢欺负咱们的人,大人也一样会让我们拿刀子和他们干!” 刘黑子骂了一顿石柱,让石柱也是有些无地自容。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自家大人一向治军严格,自己擅自的和四方阁的人开战,不仅仅杀了四方阁的人,自己这边还死伤了三十多人。 这要是怪罪下来,自己脑袋不保,所以想有了重新落草为寇的想法。 可听了自家老大的一番话后,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得知张大人亲自下令派人来救援自己,这让他感动的同时,心里也觉得无比的踏实。 他觉得自己穿上这一身军衣,跟着张大人是最正确的选择。 刘黑子听石柱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旋即派人肃清了现场,带着伤员,羁押着俘虏,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北安城。 陈州,江北大营。 中军大帐内,张云川神色轻松地倚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份花名册在翻阅着。 “大人,左骑军水字营都尉丁峰带到。” 中军大帐外响起了亲卫宋田的声音。 “进来。” 张云川说话的同时,目光投向了门口。 帘布掀开,宋田领着身穿军衣的都尉丁峰迈步走了大帐。 “丁峰拜见副将大人!” 都尉丁峰站定后,当即单膝跪地,向张云川行参拜大礼。 张云川现在一人身兼多职,他这个左骑军副将,算是丁峰这个左骑军都尉的顶头上司了。 张云川打量了一番这位左骑军都尉,对着他抬了抬手。 “免礼。” “多谢副将大人!” 丁峰拜谢后,这才站起身,满脸的恭敬。 “你是北安城人氏?” 张云川放下了手里的花名册,站起身,开始在军帐内踱步。 丁峰忙回答:“回副将大人的话,我是北安城城西酒坊街石磨巷出生的,现在家里有一妻两妾,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家几代人都在左骑军当职,我爷爷在左骑军水字营担任哨官,我爹原是左骑军水字营掌管文书的主事。” “呵。” 张云川听了丁峰的回答后,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自己这才问一句话,他倒是实诚,直接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这倒是倒省了自己的问话。 张云川笑了笑道:“你们家三代人都在左骑军中当值,看来你们丁家在左骑军中混得不错嘛。” 丁峰忙道:“副将大人,我们在左骑军中当值,仅仅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而已。” “我们以往听从刘都督的吩咐做事,那也是身不由己呀。” “毕竟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都尉而已,上头有命令传下来,我不得不从。” “只是刘都督他们犯上作乱的事儿,我对天发誓,我是绝对没有掺和到其中了。” “倘若是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丁峰说完后,躬着身躯,眼睛的余光则是偷偷地打量张云川,心里忐忑不已。 这几日四方阁在大肆的清查所谓的叛逆党羽,左骑军中许多军官都被抓走了,搞得人心惶惶。 丁峰自然很清楚,自己是左骑军的都尉,平日里手底下管着不少人呢。 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已经卷入到了这一次刘家谋反的事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