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叛军在何处,临川城在谁的手里?”江万城发问。 “节度使大人,叛军对我们展开了反攻,我左骑军虽然损失惨重,可依然战意高昂,欲要和叛军决一死战!” “可是巡防军却临阵脱逃,兵马向泗水县方向撤退。” “我左骑军力战不敌,如今已经退向东山府,临川城以及周边大部分村镇,均再次被叛军所占据......” “嘭!” 江万城闻言,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 “黎子君想干什么!” 前线大战,巡防军竟然避战,这让江万城很生气! “节度使大人,您别听他们一派胡言!” 巡防军信使郭正当即抱拳说:“临川一战,并非他们所说的那般,另有隐情!” “恩?” 江万城看了一眼巡防军信使郭正,瞪着眼睛问:“你说说,有何隐情?” “节度使大人,没有隐情,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左骑军信使当即开口。 “你闭嘴!” 江万城瞪了左骑军信使一眼,目光投向巡防军信使郭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 郭正这一次被派过来,那是张云川有意的。 他担心派出普通的大头兵说不出清楚情况,导致他们吃亏,所以派出了一个文化人当信使。 “节度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郭正道:“左骑军对临川城虽然发动了不少次攻击,可是都是无果而终,反而他们自己损失不小。” 左骑军信使闻言,嘴角有些抽搐。 他想反驳,可是看到满脸凶光的节度使江万城,他最终识趣地没敢开口。 “我巡防军抵达了临川城后,与左骑军商议,我们攻西门,他们攻东门。” “我巡防军策反了叛军刘云,所以才顺利地攻入了临川城西门,并且对叛军展开了绞杀。” 郭正正色道:“左骑军担心功劳都被我们巡防军得去,所以派兵强行从我们攻破的西门进城,我们双方还险些发生冲突。” “左骑军攻入城内后,为了抢夺功劳,冲在我们巡防军前边,他们打乱了我们巡防军的部署。” “而且左骑军军纪涣散,他们入城内,四处抢掠,导致叛军能够从容的在各处纵火。” “我们巡防军发现城内火起,迅速撤离,并且让左骑军也撤出城。” “可他们在城内抢掠,却不听劝阻,最终城内大火蔓延,他们许多兵马被大火吞噬,被烟熏死在城内,损失惨重。” “你胡说八道!” 左骑军信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 “住嘴!” 江万城抓起了茶碗,抬手就砸向了左骑军信使。 左骑军信使的额头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即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继续说!” 江万城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左骑军信使,他现在迫切的想搞清楚情况。 “当时叛军已经撤出城了,乌漆墨黑的,我们巡防军担心中埋伏,所以不敢追击。” “左骑军刘大都督却一意孤行,欲要歼灭叛军,夺取功劳,所以派马副将率部追击。” “谁知道马副将他们果真中了外围叛军的埋伏,他们一触即溃。” “天亮的时候,当我巡防军增援上去的时候,左骑军一万多人几乎全军覆没了。” “叛军不知道是得到了谁的支持,突然多出数以万计的兵马。” “我巡防军在临川城苦战数日,独木难支,所以果断地选择了退却,以保存实力......” 江万城听了巡防军信使郭正的话后,他的面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很明显,现在临川城丢了,左骑军和巡防军在互相的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