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争的事实是,左骑军这边的确是损失惨重。 “我儿如何?” 江万城一时间难以判断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他需要四方阁在那边的眼线提供的情报作为支撑,所以并没有当场的判断谁对谁错,反而是询问起了自己儿子的情况。 毕竟他的儿子江永丰在左骑军担任参将。 这一次左骑军损失这么大,他担心儿子的安危。 “这,这......” 面对江万城的问话,左骑军的信使跪在地上,不敢回答。 “说!” 江万城看左骑军信使吞吞吐吐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所以语气都变得有些急躁。 “节度使大人,江参将大人,他,他率部攻入临川城,阵,阵亡在城内了。” 左骑军信使几乎是牙齿打颤的说出了江永丰阵亡的消息。 官厅内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江万城在愣了两秒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形象地冲到了跪在地上的左骑军信使跟前。 他抓住了左骑军信使的衣领,红着眼珠子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儿,我儿死在临川城了??” 信使的脖颈被衣领勒住,面色憋得通红。 面对怒目而视的节度使大人,他的双腿有些发软。 “江,江参将大人没有逃出城,葬身火海......” 听了信使的话后,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江万城,大脑嗡地一下,顿时一片空白。 他松开了左骑军信使的衣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滞。 “节度使大人,节度使大人!” 看到江万城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伺候的几名奴仆和官员都是吓了一大跳,急忙奔了过去。 节度使江万城突然听到自己的小儿阵亡在了临川城,这让他宛如遭遇了雷击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在缓了好一阵后,江万城望着周围满脸担忧的官员和奴仆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扶我起来!” 两名奴仆搀扶着江万城从地上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丧子之痛让他的心里悲痛不已。 可左骑军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叛军已经重新的占据了临川以及周边的村镇,这让他没有时间去悲伤。 他弯腰落座,目光投向了巡防军信使郭平。 “你方才说,顾一舟的叛军可能得到了外人的增援,可有凭证?” 江万城强迫自己从丧子之痛中抽身出来,他是东南节度使,所有人都看着他呢,他不能自乱阵脚。 信使郭平拱手回答说:“回节度使大人的话。” “顾一舟叛军曾经也为巡防军一部,他们的兵马以及统兵将领,我们对他们的底细是一清二楚的。” “这一次他们不仅仅突然多出了数万兵马,而且还凭空的突然冒出了四五百战力不弱的骑兵。” “很显然,叛军定是得到了不明势力的暗中增援。” 江万城听了信使郭平的话后,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 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思索着到底是谁竟然暗中支持东南节度府辖内的顾一舟叛军呢? 大周朝廷吗? 他摇了摇头。 顾一舟虽然打着朝廷的旗号,可朝廷距离东南节度府太过于遥远,他们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到东南节度府来,瞒不过他麾下四方阁的眼线的。 周围的各方势力,能在短时间内秘密派兵大量兵马进入临川府境内支持顾一舟的,也就那么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