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他们矗立在那里,看起来格外的凶狠,欲要往后跑的叛军士兵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叛军们的进攻没有多少章法,几乎就是一窝蜂地往城墙上爬。 他们缺少弓弩的掩护,缺少必要的甲衣等防护装备。 大多数的叛军唯一的兵器就是一支简陋的长矛。 守卫泗水县城的镇山营官兵准备齐全。 城头上雷石滚木箭矢充足。 他们扼守在城头,给予了叛军迎头痛击。 这还是镇山营第一次打防御战,都尉董良辰也格外的紧张。 他盯着城墙上的每一处,生怕有叛军突上城墙来,到时候没办法给参将大人交代。 可是他高估了这些叛军的战斗力。 面对他们的坚决阻击,叛军从后半夜打到天亮,连城头都没摸到,反而是丢下了无数的尸体和伤兵。 东南节度府,江北大营。 中军大帐内,左骑军数十名军将或站或坐,交头接耳,在低声的交谈着,眸子里满是兴奋色。 他们已经从小道消息得知,节度府将调他们左骑军出动,去临川府镇压叛乱的巡防军都督顾一舟。 “大都督到!” 门外响起的守卫的唱喝,数十名军将齐刷刷地起身,面向了中军大帐门口。 “刷!” 军帐帘布被掀开,一名龙精虎猛的将领阔步走了进来。 他就是左骑军的大都督刘渊,年龄已经五十岁了,东南节度府手握重兵的实权将领之一。 “拜见大都督!” 将领们齐齐地躬身抱拳,向刘渊行礼。 “恩。” 刘渊对着众人微微颔首,棱条分明的脸上满是严肃。 他阔步走到了主位,弯腰落座。 “都坐下。” 他对着众人压压手。 左骑军的副将,参将和校尉们齐齐落座,中军大帐内鸦雀无声。 “巡防军都督顾一舟在临川府反叛。” 左骑军大都督刘渊看了一眼众人后道:“节度府传令,命我左骑军即刻出兵,镇压叛军!” 将领们虽然已经从小道消息得知了,可是从大都督刘渊的嘴里说出来,他们还是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色。 这打仗就意味着战功,意味着赏赐。 对于他们左骑军而言,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他们左骑军常年驻扎在江北大营,防御北边的光州节度府,实际上除了抓一些走私贩子搞点外快外,他们几乎都是闲着的。 先前宁阳府的山贼闹得厉害,节度府调他们左骑军派出了一些兵马剿贼,欲要大展拳脚。 可他们长时间没有打仗了,打仗已经比较生疏。 虽然装备精良,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可最后的战果却是差强人意,反而是被许多地方财主富户告了状。 当时率领军队剿贼的参将刘光达因为约束军纪不严,剿贼不力,还被一撸到底,撤了参将的职。 剿贼的事儿则是移交给了新成立的巡防军负责。 左骑军剿贼不力,当时让他们左骑军蒙羞。 大都督刘渊当时也被节度使斥责了一顿。 刘渊丢了脸,自然也没有惯着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回到江北大营后,将左骑军将领们同样是臭骂了一顿。 左骑军从上到下,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 现在巡防军都督顾一舟反叛了,他们左骑军终于等到了一个洗刷耻辱的机会! “你们不要高兴地太早。” 大都督刘渊直接看穿了众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