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乐安听了唐瑞尧的一番话后,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 “张大郎此番来势凶猛,我们如今兵力不足,是绝对难以抗衡的,为今之计只有撤退,以暂避锋芒。” “如今马上就要降雪,天气将会愈发地寒冷。” “这张大郎麾下兵马多为东南之人,不适应在冰天雪地中作战,必定不能持久。” “只要我们坚持到大军回援,必定能够击败张大郎!” 霍乐安对唐瑞尧道:“我明日就出发去巡视黑水府、白山府。” “但是兴城不可没有主事之人,不知道你可愿意留在此地,主持大局?” 唐瑞尧听了这话后,明显一怔。 原来节度使大人找自己来不是为了商议迎敌之策,而是早就对自己有了安排。 “节度使大人放心,城在人在!” 唐瑞尧表态说:“我将与城共存亡!” 光州节度府,河州境内。 十多名身穿红色甲衣的秦州军斥候兵出现在了一片田野外。 田野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视野极好。 不远处有一座仅有几十户百姓的小村庄,此刻冒出了袅袅炊烟。 看着不远处的有人烟的小村庄,这十多名秦州军斥候兵的脸上露出了贪婪色。 他们这些斥候兵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大多数的时候要深入敌境,还要和敌人的斥候斗智斗勇。 但也并不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他们的待遇是最高的,一旦刺探到重要的敌情,还有额外的赏赐。 除此之外,他们往往都是十多二十人脱离大队人马,单独行动。 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性。 他们往往好几天,甚至十多天才会回去一趟。 这在什么地方宿营,在什么地方吃饭,全部由他们自己做主。 当然了。 他们手里有的是刀子。 暗地里这拿着刀子去抢掠一些钱财、掳掠一些女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隐形福利之一。 “看样子就几十户人口!” 一名秦州军斥候兵从远处的小村庄收回了目光,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天马上就要黑了,估计村里的百姓都回家歇息了。” “咱们十多把刀,应该能收拾了他们!” 秦州军的斥候兵们在低声的交谈着,最终目光投向了他们带队的一名斥候什长。 斥候什长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目光中也尽是贪婪色。 这河州是光州节度府的地界,他们杀人劫掠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老六,你带五个弟兄在外边掠阵!” 斥候什长做出了决定,抢一把! “是!” “其他人跟着我进村!” 斥候什长吩咐说:“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钱财,交出女人,一切好说。” “要是有反抗的,一刀剁了!” “是!” 斥候什长的话让秦州军的斥候兵们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走了!” 斥候什长拔出了自己的马刀,催马朝着小村庄而去。 六名秦州军斥候兵也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跟了上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 斥候什长带着六名斥候兵一前一后,闯入了村内。 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村内虽有炊烟冒起,可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老大,不对劲啊!” “村子里太安静了!” 他们刚进入村内,这些经验丰富的斥候兵就察觉到了异样。 斥候什长朝着周围迅速扫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劲。 村子里太安静了。 按理说他们策马进入村内,村内纵使没有人出门看一眼,养的狗也得叫几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