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尧冷冷地说:“你们身为节度府护卫,这外人都盯着你们呢!” “从你们嘴里说出去的话,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多谢唐大人提醒,我们知错了,不敢再私下议论了......” 这几名护卫是节度府的护卫。 唐瑞尧训斥了他们几句后也作罢了,不好深究他们的过错。 唐瑞尧走后,这几名护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唐大人仅仅是训斥他们。 如若上报给节度使大人,那他们今日绝没有活路。 唐瑞尧训斥了一番护卫后,径直到了节度使霍乐安的书房。 在守卫在外边的一名掌书令通禀后,唐瑞尧被邀请到了宽敞明亮的书房内。 书房内烧着炉子,将寒气隔绝在了房屋外。 “拜见节度使大人!” 唐瑞尧站定后,躬身向坐在火炉旁的节度使霍乐安行礼。 霍乐安已经六十岁了。 往日的身子还算健朗。 可现在看起来却格外的憔悴。 “不必见外,坐下说话。” 有些疲惫不堪的霍乐安摆了摆手,招呼唐瑞尧坐下。 唐瑞尧坐下后,掌书令上了茶,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齐河失守了。” 霍乐安将好几份急报递给了唐瑞尧。 唐瑞尧接过急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波动:“我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 霍乐安叹气道:“张大郎老奸巨猾,派人从百里外的上游渡河突袭,焦荣此次败在轻敌上了。” “他本以为有齐河天险就可以阻挡张大郎,大意了啊!” “这说起来也怪我,焦荣本就是平庸之将,要他顶上去对付张大郎,是我用人的失误。” 看到自家节度使大人满脸的自责。 唐瑞尧宽慰说:“节度使大人不必如此,这胜败乃士兵家常事,败了就败了,不必耿耿于怀。”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寻找补救之策,看如何稳定局势。” 霍乐安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辽州大军尽数出征,如今兴城满打满算不足一万守军。” “这该如何是好?” 他派出自己的儿子领兵十多万联合秦州节度府攻打北部三州。 可如今张大郎打到他们家里来了,他们已经无兵可用。 唐继尧也知道他们的处境。 他建议说:“节度使大人,我们当立即召大都督率军回援。” 霍乐安道:“我已经连发十二道军令,要我儿率大军星夜回援。” “只是从汾州到兴城,纵使急行军,也要至少半月的时间。” “这齐河防线失守,我们就无险可守了,张大郎可长驱直入,我们兴城守军不足,我怕坚持不到援军回来......” “既然守不住,那就走!” 唐瑞尧看了一眼霍乐安,建议说:“节度使大人可率文武官员撤到黑水府去。” “要是黑水府不行,那就继续向东北方向走,撤到白山府去暂避张大郎的锋芒。” “大举后撤虽有失威仪,可却能够保存实力。” “张大郎远道而来,他们占领德州、兴城,再追击的话,那他们的战线就会拉的很长。” “他们战线一旦拉长,必定需要分兵扼守各处城镇,那他们的兵力就会分散。” 唐瑞尧说:“张大郎的兵力分散了,那我们就可以大做文章!” “到时候派出小股部队袭扰他们的粮道,让他们首尾难以相顾!” “同时大都督回援之军,可对分散守卫各处的张大郎兵马逐个击破!” 唐瑞尧恶狠狠地道:“张大郎不是有五十万大军吗,那就让他们全部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