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这些人是姜家的人,要是将他们斩首示众的话,恐怕姜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宋田好心的提醒。 张云川自然知晓宋田担心什么,可他想的是用这一件事做一做文章。 告诉世人,从今以后,从光州逃难到东南节度府的流民,他张大郎将为他们撑腰做主! 他要收揽这些逃难流民的心! 他要这数十万逃到东南节度府的流民拥护他,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他们欺负我光州节度府逃难的流民,那就是对我的不敬!” 张云川对宋田说:“长兴商行的人擅自抓捕良家女子,逼良为娼,已经触犯了我大周律法,杀他们不算冤枉他们!” 东南节度府乃至大周朝廷虽然没有禁止这一行业,可那都是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 可实际上在操作的过程中,许多人都是被迫的。 只要没有人追究,衙门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云川现在就是要较这个真! 宋田听了自家都督大人的话后,当即猜测到了一些这么做的用意。 “是!” 宋田当即出去准备了。 早饭过后,三十多名长兴商行的人被五花大绑,被军士押到了石头镇的大街上。 石头镇的百姓和过路的商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均是纷纷地围上来看热闹。 “那不是长兴商行的刘大麻子吗?” “他怎么得罪了张都督大人?” “......” 有石头镇当地的商铺掌柜的认出了被五花大绑的长兴商行的人,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要知道长兴商行的背景很硬,常年在这一条道上做生意,很多人都知道他们。 “都督大人到!” 在一声大喝中,顶盔披甲的张云川在众军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出现在了现场。 面对这位英武不凡的年轻都督,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许多流民也凑到了跟前,现场嗡嗡声一片。 “诸位父老乡亲!” 张云川爬上了一辆拉货的马车,居高临下地对四周黑压压的百姓拱手。 “我是左骑军都督张大郎!” 张云川的声音洪亮,将那嘈杂的嗡嗡声给压了下去。 众人都闭上嘴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位年轻都督的身上,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今日我在这里要做一件事儿!” 张云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名长兴商行的人,大声道:“这些人你们可能也认识,他们是长兴商行的人!” “昨日我发现,这些长兴商行的人竟然强行从流民中引诱抓捕一些女子,然后准备将其变卖!” 张云川的话并没有引起围观百姓多大的反应。 毕竟长兴商行干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早已经知晓了,只是事不关己高挂起而已。 反正长兴商行的人又没抓他们的子女,仅仅是抓捕流民中的女人而已。 当地百姓没有反应,那些围观的流民则是满腔愤慨,盯着长兴商行的人,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敌意。 他们这些人一路逃难,受尽了欺辱和白眼。 对于这些欺负他们的人,他们很是反感和痛恨。 “我张大郎是光州节度府逃难过来的!” “现在有人欺负我的同乡,我张大郎绝不答应!” “他们这些人抓捕大量的良家女子,逼良为娼,已经触犯了我大周律法,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