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将他们给我砍了!” 张云川也没废话,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后,当即下令将这些人斩首示众。 “是!” 站在周围的军士抽出了长刀,走向了这些被五花大绑的长兴商行的汉子。 “张都督,饶命啊,我们是姜公子的人!” “你不能杀我们!” “张大郎,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姜公子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 看张大郎要杀他们,他们有人惊恐万状,大声求饶。 还有一些蛮横的人则是大声叫嚣,试图恐吓张云川。 可当拎着刀子的军士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些嚣张的人也浑身发抖了。 他们发现,张大郎并不是吓唬他们,这是真的动了杀心。 好几名魁梧的汉子吓得浑身瘫软,裤裆都尿了。 “杀!” 只见刀光闪过,惨叫声迭起。 围观的百姓和流民哪里见到过这个阵势,吓得尖叫连连,一些胆小的人转身就跑。 仅仅片刻的功夫,三十多名魁梧的汉子悉数倒在了血泊里,全部被当场杀死了。 浓郁的血腥味朝着四周弥漫,那些吓得后退了十多步的百姓一个个面色煞白,有人忍不住转头呕吐起来。 张云川望着众人大声道:“今日我张大郎将话撂在这儿,以后谁要是胆敢再欺负从光州节度府逃难过来的同乡,我见一个收拾一个,绝不心慈手软!” 张云川如此霸气的表态,将许多受到惊吓的围观者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特别是许多流民,内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们为了活命这才背井离乡的,试图到较为富庶的东南节度府讨一口饭吃。 可是一路上风吹雨淋,不仅仅受到山贼流寇的抢掠,还受到东南节度府衙门和一些百姓的欺辱盘剥。 他们虽然已经进入了富庶的东南节度府,可他们发现这里并没有他们立足之地。 他们风餐露宿,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死去,这让他们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死在某个水沟里。 他们就像是一群被遗忘的人,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也没人怜悯他们。 可现在左骑军都督张大人竟然为他们撑腰做主,这让他们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以后凡是我的同乡,要是没地儿去,那就跟着我走!” “我给你们找活儿干,我管你们的吃住!” 张云川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只要我张大郎有一口吃的,那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张云川的这一番话,让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都呆愣了好一阵。 “都,都督大人。” “您说的是真的吗?” 一名牵着自己儿子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我张大郎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张云川有意收揽这一庞大的群体,所以当众许了诺言。 他虽然知道要养活数十万人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儿,可他也知道,这几十万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他们这些人饱受欺负,要是自己拉他们一把,那他们必定对自己感恩戴德,从而对自己忠心耿耿。 “都督大人,您只要赏我一口饭吃,您要我干什么都行。” 那中年人当即拉着自己的儿子跪在了地上,对张云川磕头:“都督大人,恳请您收留我们吧,我给您磕头了!” 周围的那些流民也反应了过来。 这位都督大人听说曾经也是逃难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