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对彭亮细细地交代了一番后,彭亮这才告辞离开。 彭亮返回了自己的营地后,当即召集了麾下的参将、校尉们传达了军令。 这些参将、校尉们又返回自己的军队进行了一番集结动员,耽误了不少时间。 直到傍晚,彭亮派出的一千多名先头部队这才从上游浅水处小心翼翼地渡过了陈家河,踏上了西岸的土地。 只不过他们渡河后,也并没有马上展开追击,而是就地停了下来。 这参将也害怕梁大虎,毕竟死在梁大虎手里的参将都两三个了。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毕竟这小命是自己的。 抵达西岸后,他仅仅派出了一名校尉率领三百人打头阵探路,他自己则是随时准备撤回东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镇南军先前气势如虹,丝毫没有将左骑军放在眼里,大有一鼓作气,攻占宁阳城的架势。 可自从被梁大虎率部打得前锋一万人溃散后,余下各部兵马那是闻虎色变。 如今梁大虎率领兵马回防宁阳城。 可镇南军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却不敢大踏步地咬上去追击,反而是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他们都担心重蹈覆辙,身死族灭。 所以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梁大虎杀一个回马枪,将他们给收拾了。 翌日清晨。 副将彭亮的大部分兵马依然滞留在陈家河的东岸不敢过河。 率先渡河的一千多人马一夜的时间,也才向前推进了不到三里地。 东南节度府兵马使江万石虽然屡次催促加速过河追击。 可是镇南军都督杨威胸脯倒是拍得震天响,可是实际上下边的兵马为挪动得比蜗牛都慢。 镇南军行动迟缓。 惹得兵马使江万石在杨威的中军大帐内爆了粗口,骂了娘。 “这一宿都过去了,你们镇南军的兵就算是爬也爬到西岸了!” “可是现在呢,仅仅只有千余人过河!” “其他人都站在东岸看戏呢??” 江万石几乎是指着杨威的鼻子在骂:“你这个都督要是不想当的话,你自己辞官,我换一个人来领兵!” 面对江万石劈头盖脸的臭骂,杨威这位镇南军都督有苦难言。 这打仗可不是儿戏。 况且对方又是凶猛善战的梁大虎。 这要是吃了败仗,算谁的? 到时候说不定直接会将自己拉出去砍了。 所以,小心谨慎没大错。 杨威恭敬的道:“兵马使大人,我这就亲自去一线督战,督促兵马过河追击...还请兵马使大人息怒。” “息怒,息怒个屁!” 江万石气呼呼地骂道:“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们不去追击,我亲自领兵追击!” 江万石将杨威臭骂了一顿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杨威的中军大帐。 “牵我的马来!” “渡河,去西岸!” 亲卫忙牵马过来。 江万石虽然年迈,可老当益壮,威势不减当年。 他翻身上马后,猛地一踢马腹,在数十名骑兵亲卫的簇拥下,径直朝着陈家河上游而去。 在上游的浅水处,彭亮这位副将所部兵马还待在原地等待前方的消息呢。 江万石看到在原地休整的兵马,也懒得理会。 在众目睽睽下,带着数十名骑兵渡河而去。 “那,那是兵马使大人?” 副将彭亮等人看着江万石等人的背影,都是满脸的错愕。 “好像是兵马使大人!” “他们打着兵马使大人的大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