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使大人怎么带着几十人就渡河了?” “这也太危险了吧??” “不要命了啊?” “......” 看着江万石带着几十名骑兵就渡河而去,惊得在河边的彭亮等人一愣一愣的。 彭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兵马使大人都过河了,他们这些先锋部队落在后边,的确是不像话。 再说了。 这兵马使大人要是有个好歹,那他们这些人绝对讨不了好。 副将彭亮站起身,大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河,全军过河!” 一名参将面露担忧地说:“副将大人,这西岸敌情不明,贸然渡河怕是有些不稳妥......” “你眼瞎啊?” “兵马使大人都过河了!” “咱们还待在这里观望,像话吗??” 彭亮骂骂咧咧地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回家抱孩子得了,打什么仗啊!” 这参将被怼得哑口无言。 “传令下去,全军渡河!” 兵马使江万石率先渡河,彭亮等人一众镇南军的将领再也不敢观望止步不前了。 这要是继续原地不动,治他们一个畏战不前之罪,那可划不来。 再说了,兵马使大人那么大的官儿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人家梁大虎纵使要抓,也先抓兵马使这样的大官儿。 很快,在河边观望了一宿的镇南军兵马陆续渡河。 当他们抵达了西岸的时候,梁大虎的兵营早就人去营空了。 看到梁大虎所部兵马当真是撤的干干净净。 这让心里忐忑的彭亮等将领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晌午的时候。 派出去的斥候兵陆续折返回来,向彭亮等人禀报了梁大虎所部的动向。 “梁大虎所部一路向宁阳府方向撤了!” “三河县的守军也撤了!” “渡河的船只悉数被撤退的梁大虎所部焚毁!” “......” 随着源源不断的斥候兵回来。 一直畏首畏尾的镇南军高级将领们的信心也在逐步的回升。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在前进的时候还是保持着谨慎态度,并没有敢轻敌冒进。 即便兵马使江万石再三地催促,可镇南军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要再三确认前方安全后,这才敢向前推进。 镇南军进军速度缓慢,这让江万石极为恼火。 倘若是一两名将领畏敌如虎的话,撤换了就是。 可现在镇南军从上到下都被梁大虎吓破了胆子,他们一副风声鹤唳的模样。 稍微前边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吓得止步不前。 面对如此的情况,江万石也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将镇南军的一干将领都撤换了吧? 好在这种情况在第五天的时候有了一些转机。 在他们渡河的第五天。 从江州方面开过来的江州军在前锋部队追上了行动迟缓的镇南军部队。 如今东南节度府方面已经停止了对江州军的裁撤。 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 前些日子被江永才花费了大力气裁撤出去的老弱病残,又重新地回到了军中。 节度使江万城为了鼓舞军心。 特意的表彰和重赏了进军神速,击败左骑军一部的原清平府镇守使刘壮。 如今刘壮已经被升任为了江州军都督。 江州军一旦抵达前线后,将归属刘壮节制。 相对于在梁大虎手底下吃了亏的镇南军而言,江州军一直趴在江州,作为戍卫部队存在的。 他们也没什么出战立功的机会。 这一次好不容易拉了出来,江州军那些将领们一个个嗷嗷叫,迫切地需要功劳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