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麾下满打满算就一千多人,其中只有八百是陈州带过来的老弟兄,其余的尽数是在临漳县吸收的山贼。 巡防军的兵力占据优势,他们可以轮番攻击,而马大力他们只能一直扼守在城头上,疲惫不堪。 眼看着许多巡防军军士登上了城墙,许多见风使舵的山贼已经萌生了退意,纷纷地朝着后边溃退了。 “他娘的,将他们给我赶下去!” 马大力见到临漳县有失守的前兆,当即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大吼道:“都跟着我杀!” 都尉马大力身先士卒,领着自己身边的数十名亲卫军士杀了过去。 在狭窄的城头上,巡防军已经站稳了脚跟,正在追杀败退的东南义军,不时有东南义军弟兄被追上的巡防军军士砍翻在血泊里。 “杀啊!” 当巡防军军士正在兴奋地追砍溃逃的东南义军弟兄的时候,突然前边出现了一道盾墙。 这是由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率领的数十名亲卫。 这数十名亲卫人人身穿制式皮甲,他们手里的长盾几乎和他们一样高,将他们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 在长盾的缝隙中,锋利的兵刃透着寒芒。 “嘭!” “杀啊!” 几名杀红了眼的巡防军军士扑了上去,长刀劈砍,试图撞开东南义军的盾牌阵。 可盾牌阵排列的整齐密集,他们的冲撞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只见盾牌的缝隙中,一支支嗜血的长矛捅杀而出,盾牌阵顿时变成了受到刺激的豪猪一样,锋芒毕露。 那些冲到盾牌阵前的巡防军军士当场就被捅成了血葫芦,一个个七倒八歪的倒地。 “推进!” 都尉马大力大声地嘶吼着,盾牌阵入墙而进。 那滴着鲜血的长矛不断地捅刺,不断有后退的巡防军军士被当场捅杀。 还有许多巡防军军士受伤倒在了尸堆里,很快就被跟上来的东南义军弟兄补了刀子。 仅仅片刻的功夫,登上城头的数十名巡防军悍勇之士就被一扫而空。 一名名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城头扔了下去,后边的巡防军见状,吓得面色煞白。 攻城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巡防军飞虎营又进攻了数次,可是都无功而返,反而是又折损了百余人。 校尉杨振平望着那摇摇欲坠,却有稳如磐石的临漳县贼军防线,他拍着大腿,满脸地气恼。 明明城内的贼军不多,他们也攻上了城头。 可如今却功亏一篑,让他很是难受。 “校尉大人,参将大人有令,撤兵回营!” 有传令兵策马赶到,传达了参将周豪的军令。 校尉杨振平虽然心有不甘,可天色渐晚,他不得已下令撤兵回营。 苦战一天的飞虎营军士如蒙大赦一般,收敛了尸体,抬着受伤的同伴,折身回营。 相比较于数日前的威风凛凛,在临漳县吃了苦头的巡防军飞虎营将士垂头丧气,没了先前的喜悦心情。 这几日的攻城他们死伤了数百人,这些人都是打仗冲在前边的悍勇之士,这对飞虎营的士气打击很大。 参将周豪和校尉杨振平先前没有将东南贼军放在眼里。 他们觉得东南贼军和别的贼军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要看到他们的旗号,必定是望风而逃。 可现在扼守在临漳县城内的东南贼军非但不逃,反而摆出了一幅死守的姿态,与他们玩儿命的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