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纵使打下来,他们也会损失惨重,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要目光那么短浅嘛。” 面对秦光明等人的质疑,长史秦光书也不生气。 他笑了笑。 “这归义军是光州军最精锐的兵马,算得上是光州节度府的脊梁!” “他们能四处去救援,还能连战连胜,这是各方都忌惮的一支强军。” “谁要是碰上归义军,那谁都会头疼。” “只要归义军还存在,那光州节度府就能始终地屹立不倒!” 秦光书道:“可我们要是灭了归义军,打断了光州节度府的脊梁,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不仅仅能重挫光州军的士气,同时也能拿掉压在各方势力头顶的一把利剑。” “这没了归义军的骑兵震慑,那光州这么大的地盘,就变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不需要我们动手,各方势力都能扑上去将他们撕的粉碎!” 在秦光书看来,哪怕他们在与光州军的战事中每一次都打赢,能占领十多个州府。 可这都是不稳固的。 因为这仅仅是战术上的胜利而已。 他们顶多算是在光州节度府这一头大象身上撕下一小块肉而已。 可要是灭了归义军,那就是砍下了大象的脑袋,这是战略上的胜利! 哪怕这一次他们损失会很大,可只要打赢这一仗,那光州节度府就算是完了! 纵使他们还有庞大的身躯,可没了脑袋,终究会死亡的。 别的势力也会看到这一点,到时候就会没有任何顾忌地去攻城拔寨。 光州节度府没了归义军骑兵的震慑,没有骑兵的及时救援,那他们的防线就会全线崩溃。 秦光明等将领虽然还是有些不甚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的长史大人的。 他们的长史大人能坐到今天的这个位子。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节度使大人的嫡长子,更是因为他的功绩。 长史秦光书深吸了一口气。 他对秦光明道:“这一次我调集了那么多兵马给你,你就放手去打!” “这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 “不要顾忌伤亡,给我狠狠地揍归义军!” “在天亮前,他们不知道周围的情况,估计是不敢出来的!” “你给我亲自到一线督战,给我打出我们秦州军的气势来!” “一天内,我要抹掉光州归义军!” 秦光明此刻也浑身热血沸腾。 “长史大人放心!” “我必定让归义军知晓我秦州军的厉害!” 红袍营参将秦光明当即策马离开了大旗,在一队举着火把的骑兵簇拥下,朝着前方而去。 在战场的最前方,秦州军已经铺天盖地的布满了归义军临时营地北边的田野沟壑。 归义军的营地内,大量被营救的百姓在归义军骑兵的督促下,正忙着挖掘壕沟,准备固守。 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他们这是一处临时营地,原本就是歇息一晚上,所以防御设施很简单。 再说了。 他们可是骑兵。 他们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进攻,脑海里也没什么固守的概念。 他们四五千骑兵待在这里,一般的敌人都不敢靠近,更别说进攻了。 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面对突然出现的敌情,他们摸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出击。 加之他们临时营地内有刚从秦州军手里夺回来的大量粮草、财货。 这对于穷的叮当响的他们而言,这是万万不能丢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