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虽然在临川府吃了败仗,可是在东山城可是挡住了叛军的猛攻,弟兄死伤不少。” 曹荣不爽地说:“怎么没见苏昂给我们一些酒肉慰劳呢?” “他娘的,拼命的时候许诺的那些银钱酒肉现在都还没兑现呢,现在倒好,镇南军寸功未立,东山府反而是将这酒肉全都送他们那边去了,老子心里不服!” “闭嘴!” 刘渊瞪了一眼发牢骚的副将曹荣,训斥道:“酒肉是人家东山府的手里,人家想给谁就给谁,你在这里发什么牢骚?!” “都督大人,我错了。” 看刘渊面露愠怒色,副将曹荣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东山府许诺的酒肉,他们不给就算了,待回到了陈州后,我给你兑现!” 刘渊叮嘱副将曹荣说:“我们在临川府那边打了败仗,损失不小,节度府那边怎么处置还没一个说道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别给我惹事儿!” “是!” “你去兵营待着,好好地约束手底下的人!” “现在大公子在东山府看着呢!” 刘渊对副将曹荣说:“倘若是我在街面上再看到我左骑军军纪散漫的军士四处游逛,吃白食,扰民的话,我定严惩不贷!” “都督大人,我亲自回兵营盯着,绝不让他们出兵营胡来!” “恩。” “去吧。” 曹荣抱怨不成,反而是被训斥了一顿,只能乖乖地去兵营了。 临川府的败仗让左骑军大都督刘渊很受伤。 他先前手握重兵,他们刘家又是东南节度府传承了上百年的强大家族,所以权势很大。 可是这一次的败仗,彻底的将他给打醒了。 他们刘家先前做事太过于嚣张跋扈了,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吃了败仗,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 听说许多人已经在向节度府那边告黑状,说他刘渊的左骑军军纪败坏,杀良冒功,克扣军饷,贩卖私盐等事儿了。 以往对于这些黑状他压根就不用理会,他手里掌握着大军,有恃无恐。 可现在他怕了。 他的左骑军现在实力大损,要是节度府真的对他动手的话,他刘家还真没力量反抗。 难道真的要像是顾一舟那般,举起反旗?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代价太大了。 他的左骑军现在实力这么弱,连顾一舟的叛军都打不赢,一旦节度府派兵围剿,他们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们刘家的产业遍布东南节度府各府县,族人也遍布各处,可不像是顾一舟那般容易。 一旦战败的话,那他们刘家不仅仅无法恢复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可能遭遇灭族之祸。 这是为何刘渊现在觉得自己如履薄冰的原因,没有了强大实力作为后盾,他的心里虚! 他现在需要低调,再低调,需要改变以往嚣张跋扈,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 他自己必须牢牢地控制住左骑军的大权,不让军权旁落,不然的话,他们刘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明月高悬,知府衙门后院客厅。 大公子江永阳体态轻松地坐在主位,正在与主动来拜访的左骑军大都督刘渊交谈。 两人在东拉西扯的寒暄了一阵后,刘渊这才说明了来意。 “大公子,我这些年坐镇陈州,家族老小全靠大公子您照拂,特别是犬子前年犯事儿,还是您给遮掩过去的。” 刘渊开口道:“您的大恩大德,我刘渊一直记在心里呢。” “只是一直军务繁忙,所以没有时间亲自回江州当面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