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渊这么说,大公子江永阳笑着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 前年刘渊的儿子在江州强抢民女,还闹出了命案。 那一家人闹着要去衙门告状。 当时江永阳这位大公子还没有担任镇南军大都督,仅仅是担任着江州镇守使,负责的就是江州的守备。 他路过的时候恰好路过,听说了这事儿后,当即就给江州衙门打了招呼,将事儿压了下去。 刘家后面出一百两银子,将死去女子的家人摆平了,这才将事儿了了。 江永阳作为东南节度府的大公子,虽然说是接班人,可实际上还有两个兄弟,他的位子并不稳。 他之所以出手帮刘家平事儿,实际上是想得到刘家的支持。 只是当时刘家眼光高,仅仅是客套的派人上门道谢,并没有靠拢他的意思。 现如今刘渊却将前年的事儿拿出来说,用意自然是很明显了。 “大公子,话不能这么说。” 刘渊正色道:“您对我刘家有恩,先前我军务繁忙,无法当面致谢。” “如今您到了东山府,我再不来道谢,那就是我的失礼。” 刘渊说着站起来,对着坐在主位的大公子江永阳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永阳嘴上虽然客气,可却是实实在在地受了这一鞠躬。 看到曾经谁都瞧不上的左骑军大都督现在面对自己如此的低声下气,他的心里很舒坦。 想当初他才是江州镇守使的时候,这位大都督可都不拿正眼瞧他呢。 “刘大都督客气了。” 江永阳招呼刘渊落座后,笑着道:“你是我东南节度府的擎天柱,常年镇守陈州,对子女管教不到,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唉。” 刘渊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那是什么擎天柱,大公子太抬举我了。” 刘渊有些愧疚的说:“左骑军这一次在临川城镇压叛军不利,反而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我愧对大公子,愧对节度使大人。” 刘渊顿了顿说:“临川府一战惨败,我这个大都督难辞其咎,我已经准备去江州,向节度使大人负荆请罪,等待节度使大人的处置。” “我今日过来,除了向大公子当面感谢当年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外,还舍下这一张老脸,希望大公子能够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能够让犬子镇南军,成为大公子军前一小卒,替大公子冲锋陷阵,如此的话,我死也瞑目了。” 江永阳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大都督刘渊,摆了摆手。 “大都督严重了。” 江永阳对刘渊道:“让刘腾进我军中效力,我欢迎之至。” “只是这临川城的战败之责,又岂能全部推到你一个人的身上呢?” 刘渊故意地提起这一茬,为的就是试探江永阳,想知道节度府对他战败之事的态度。 看江永阳这么说,他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当得知左骑军在临川城打了败仗的时候,我爹的确是很生气,他将他最喜欢的一套茶杯都砸得稀碎。” 江永阳的话让刘渊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当时就有人告你们左骑军的黑状,说你们军纪败坏,平日里就操练不力,只会贩卖私盐......” “大公子,冤枉啊,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刘渊悚然一惊,急忙站起来欲要解释。 “坐,坐。” 江永阳压了压手,示意刘渊坐下。 “我自然知道这是有人想落井下石,趁机的污蔑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