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些纸人纸马,我仗着手上的桃木剑可说的上是毫无惧怕,但毕竟是一大群能跑能动的鬼怪,怎么能够不让人害怕。 “看什么看。”我对着其中一只纸人大声喝道:“信不信老子一剑把你劈死。” 这些纸人纸马似乎是惧害我手上的桃木剑纷纷倒退了几步。 我手上的这把桃木剑不用张文山多说,也不用我多作猜测,肯定就是有来头的东西,桃木剑的剑柄上面画着一道我可以看不懂的符咒,这桃木剑的威力应该除了桃木本身至强至阳的特性以外,剩余的就是从这道符咒当中来的吧。 我虽然是修行大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修行的一直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对于符咒这些高难度的东西,说来惭愧,暂时还是一窍不通的。 这些纸人纸马虽然是惧怕我手上的桃木剑,但是大概也明白过来了,我除了手上的那把桃木剑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真本事,所以这些纸人纸马也失去了以前对于我那样的恐惧,纷纷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盯到我竟然感觉毛孔有点发凉。 “你们可别过来,小爷我可是正经八百的茅山派传人,要是把我逼急了的话可别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见到这只情况,便用桃木剑指着纸人纸马,一是警告它们不要轻易过来,第二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还是没有看见去后院拿东西张文山出来,这个老头子到底在干什么东西,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不出来,我不禁在心里面暗暗叫苦。 “老先生,你快点出来,我感觉我快吃不消了。”我对在后院的张文山说道。 在后院的张文山不紧不慢的回答我道:“年轻人,你还要多锻炼锻炼,放心吧,这些纸人纸马没有什么攻击力的,你手上不是还有一把桃木剑吗,不用害怕如果有纸人纸马冲上来攻击你,你就用桃木剑防身。” 有道是输人不输阵,我听到张文山说这种话,自然也不能显示的自己太过无能,只能是咬了咬牙,对张文山说道:“得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身上。” 可是话是这么说,但是实施起来的难度可以说是实在不小,我面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纸人纸马,握着桃木剑的手心几乎已经被汗水给透湿了。 此时此刻对于我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度日如年。而这些个虎视眈眈的纸人纸马似乎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几只纸人竟然不顾我手上的桃木剑,朝我扑了过来。 “找死是不是。”我见到这几只扑来的纸人,心里原先的恐荒竟然暂时放了下来,操起手中的桃木剑就朝着其中一只纸人刺了下去,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竟然一下子就被我刺中了这纸人的肚子,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这只纸人竟然就烧了起来。 原本和这只纸人一同扑过来的几只纸人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几步。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我对于这些纸人纸马的恐惧之情渐渐小了下来,而更多的就是对于这些纸人纸马的不屑。 “有本事的就给我过来,老子要看一看到底谁的本身更加了不起一点,竟然在我的面前撒野,你们都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我趾高气扬的对这些纸人纸马说道:“老子从修行大道以来,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像你们这样,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不知名的小东西竟然敢这么狂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大概过了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张文山终于从后院走了出来,就见张文山从后院抱出了一大张渔网,这渔网和我们一般见到的渔网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整张渔网的颜色是一种朱砂红,上面挂着数不清多少张我看也看不懂的符咒。 “赶紧过来帮忙。”张文山把渔网的一头扔给我,并让我往后退去。一张渔网不用多长时间就被拉开了。渔网上的无数张符咒在黑夜之中喝喝生辉。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都被符咒的光芒给照亮了。 “众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张文山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那群纸人纸马。这些纸人纸马见到张文山和那张渔网立刻就变得躁动了起来,疯狂朝着厅堂的门跑去,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无论这些纸人纸马再怎么努力,就是冲不出这个厅堂,纸人纸马眼见自己命在旦夕,变的萎靡不振了起来。 张文山看着这些纸人纸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无量天尊,万般皆由贪欲起,我本想让你们在此好好悔过,可是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业障竟然又想残害人命,你说我是留你们还是不留你们。” 这些纸人纸马听完张文山的话,竟然纷纷跪了下来,朝着张文山磕头作揖。不过始终还是有一些狂妄的纸人纸马直挺挺的站在张文山的面前,张文山对于这些纸人纸马并没有多作理会,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双手都束起了法指,口中念念有词。 “开其天门,阴阳相在,天玄引阳,地黄引阴,勅今四方,雷神电仙,斩妖除魔,为我所用,振肃天道,必有重赏,急急如律令。” 等张文山念完这段咒语,立刻大厅外面就变的电闪雷鸣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朝着门外劈了进来,而且正好劈在了那几个冥顽不灵的纸人纸马上面,闪电只要一劈到那些家伙的手上,立刻这些纸做的身躯就变成了乌有。 跪在一旁的那些纸人纸马看见自己的同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吓的不成样子。 “全部都给我起来,跪我你们还不配。”张文山把身子转到了一边,挥舞起了手中的铜铃,这些纸人纸马一听到铜铃的声音,就犹如如临大敌一般,几个几个的抱在一起,蜷缩在一团。 我站在一旁看得发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修道之人总该有一颗慈悲之心,我见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情,忙走过去劝张文山道:“老先生,既然这些纸人纸马已经被你收服了,还请你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这张文山听完我说的话,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过了良久才对我说道:“年轻人,你知道些什么,你以为他们真的就是纸人纸马吗。” 听到张文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呆呆的一愣,然后好奇地问他道:“老先生,如果他们不是纸人纸马的话,又是什么东西,这金棺村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没有跟我说。” “这件事情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张文山长叹了一口气道:“五年前金棺村的村民意外发现了一座明朝年间的王墓。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谁知道这金棺村里的几个村民看见这明朝王墓里面的陪葬品竟然见财起意,准备夜盗明朝王陵。” 王平听到这里不由得插嘴道:“这盗墓可是大罪,后来那几个盗墓的怎么样了。” 张文山苦笑了一下,对王平说道:“那也要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不要说是城里面的人了,就算是离这个地方最近的村子离这里也有几十里的路程。所以说在这个地方盗墓除了村子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 听完张文山说的话,王平点了点头。的确,张文山说的一点都不假,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当中常常发生。特别是那些资讯不发达的农村,全村一起盗个墓,挖出来宝贝卖了钱全村一起拿,那个村民会这么无聊的把盗墓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村子里面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这种东西不是闹着玩的。 等回答完王平的话,张文山继续说道:“不过这群人也是倒霉,这个墓穴当中谁知道有怨魂之气没有消散干净,这群人把墓盗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出现了情况,这群人没过多长时间,就出现了异常,最早之前只是零星一个半个的人死亡,到了最后一整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个活了下来,不过这些人的魂魄并没有走远,而是附在了这些纸人纸马身上。” “附在纸人纸马身上,这是为什么。”听到张文山说到这个地方,我不了解起来,如果按照一般的怨气来说这些人已经死在了墓穴当中,不过这个墓穴同别的对比起来,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张文山对我们几个人说道:“这明朝王墓当中的墓主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有可能是生前积怨太多,反正死后怨气排不出去,在墓穴到中越积越多,这群村民打墓穴打开的时候好把墓穴当中的怨气放了出来,这些怨气直冲在村民身上,一般的怨气最多让人死亡,但是这座墓穴的怨气太重所以不但墓主人让村民中怨气而死,还让他们死后的灵魂封印在纸人纸马当中。” 听完张文山的话,众人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为什么张文山会在这个村子里面。便好奇的问了问张文山,看他会怎么说。 “这个事情也是一言难尽。”张文山回想了一下几年前的事情对我们说道:“当初金棺村发生了这种事情,茅山派肯定不能够坐视不理,所以说就派我下山把金棺村里的明朝王墓当中的鬼魂和那些被附在纸人纸马上面的村民解决掉,以免他们为害世人,不过我实在不愿意对付这些纸人纸马,毕竟村民也只是一时的贪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我就用这个大厅做了一个结界,把这些村民封印在这里面,等到有一天,我如果想到了让他们从纸人纸马上面离开可以去抬胎做人的方法的时候再把他们放出来。” 这个张文山说完这些话,我简直就对他刮目相看,至少对于这一点来说,他很符合一个修行之人做事情的方法。 此时突然听见大厅之外一阵风声大作,众人赶紧朝门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