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是驱使人类进步的一大动力,但是好奇心也是催使人类死亡的一大原因。我和王平两个人房间外面的声音不可谓是不好奇,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天底下只有让你又喜又惧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我并不知道外面俱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就如同疯了一般的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把王平带到了门旁边,让他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从门的另一边不断的传来老人和小孩的啼哭之声,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战马嘶鸣的声音。 老人和小孩的啼哭之声我权且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无法投胎所以在这宅子里面痛哭流涕,但是这战马嘶鸣的声音从哪里解释? 我曾经听老人讲过在很多地方都有阴兵借路这么一说,如果一个地方有阴兵借路,每天晚上必定士兵高呼口号和战马嘶鸣的声音。难道说门外面是阴兵借路传出来的声音?可是我听着也并不像是那样的,如果是阴兵借路的话肯定是大队人马一齐进发,声音整齐而且洪亮,可是门外面战马嘶鸣的声音一阵一阵并且隐隐约约的,并不像是有大军经过,而像是有人在骑马散步。 “怎么样,要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出去看看。”我指着门对王平说道。 王平对我摇了摇头说道:“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睡觉比较好。” “我说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小的,就算外面真的是鬼,有我在你又害怕什么。”我拍了拍胸脯,对王平说道:“本人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虽然说道法并不是很超群,但是好歹也会一招半式,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得了吧你,之前在饮虎泉的山上,全靠了我们跑得快,要不然的话我估计我们现在早已经变成了那几具僵尸的晚餐了,而且就算你的道法够厉害,那老头也和我们有言在先,过了晚上十点,无论房间外面有多大的动静,我们也不能出房间门,如果现在我们偷偷溜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最起码说我们没有完成那老头对我们的要求。”王平对我摆了摆手说道。 “这个要看怎么说了?我们不让他发现不就可以了吗?”我对王平笑了笑说道:“咱们偷偷的出去,偷偷的回来,有谁会知道?” 说完话,我就把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偷偷地往外面看去,可是外面的情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情景我敢保证是出了在饮虎泉看到的情景以外,最让我感到吃惊的情景了。 “外面什么情况?”站在一旁的王平好奇的问我道。 我把门边的位置让给了他,轻声的对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保证能把你吓死。” 王平对我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至于吗,你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嘛,有什么东西能这么恐怖的。”说完话,王平就把眼睛贴在了门缝边上,还没有一会儿工夫,王平就赶紧把头转了回来对我说道:“纸人,怎么这么多的纸人,而且还会动。” 我对王平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这种情况应该是这人成精了,估计是那老头拿这些纸人纸马也没有办法,所以才让我们晚上十点之后无论外面有多大的动静,都不要出房间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平紧张兮兮的问我道。 “既然那老头说过不要出房间门,只要我们不出房间门,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我对王平说完话,就准备从地上起身,上床睡觉。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估计是昨天在山上跑得太猛,还没来得及休息,这个时候双腿没有什么力气,就在起身的一瞬间就觉得双腿一软,不由得往后栽去。此时我正站在门旁边,往后一栽,半个身子就到了门外。那些纸人纸马听见我栽倒的声音,全都朝我和王平看了过来。 借着月光看着这些纸人纸马画在白纸上的脸,格外的狰狞,还从当中透着一丝阴森恐怖。而且这些纸人纸马的数量并不在少数我稍微的估计了一下,最起码也有百八十号。 这个时候,我出自人的本能反应大声的喊道:“救命啊!”这音量起码比我说话的声音大了十几二十倍,响的站在一旁的王平都捂住了耳朵。但是这些纸人却并不管这些,纷纷朝我围了过来。在此千钧一发之时,我就听见从后院传来了一声:“大胆妖孽。”紧接着是一阵碎步之声。一个人冲开了纸人纸马,竟然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抬头望去,居然是张文山。 “瞧瞧你们两个人干的好事,差点没有把我气死。”张文山指着眼前的纸人纸马对我们两个说道:“我不是对你们千叮万嘱付过了吗,过了晚上10点无论有多大的声音都不要出房间,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可真的要气死老夫啊!” “老先生有话好商量。”王平焦急的对张文山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们两个人错了,但是还请老先生您赶紧把这些纸人纸马给收了,要不然的话咱们几个可遭殃了。” 张文山看了看周围的纸人纸马,面沉似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些业障啊,老夫已经在此看守你们多年,原本希望你们洗心革面,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敢再此害人,非是老夫要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只是你们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如果识相的话赶紧退去,老夫还能饶你们一命。” 说完话张文山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桃木剑和一把铜铃各拿在左右手,这些纸人纸马似乎像是非常惧怕张文山手上的这两样东西,几乎所有纸人纸马都倒退了几步,唯独一个纸人似乎没有半点惧色,反而站在了张文山面前。这纸人用白纸画出来的一张狰狞的嘴脸在只有月光的黑夜里,也看得格外清晰。 “妖孽,你好大的胆子,本道乃是茅山派安清宫护法,哪里容得了你撒野?如果识相的话,还不赶紧滚开,不然的话,桃木剑下打的你百年道行散尽。”张伯山一手拿着桃木剑,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九龙盘柄的铜铃。这铜铃一响,就不由的感觉山川各处都能传来回音。 可是眼前的这个纸人看见张文山手上的铜铃竟然没有一丝半点的惧怕,反而肆无忌惮的朝着张文山扑了过来。这张文山自然有防备,转身一躲就躲过了这个纸人的攻击。并且抄起手中的桃木剑朝着这个纸人的腰就狠狠地刺了下去。顷刻之间,这个纸人就烧了起来。 “无量天尊。”张文山看着这个被火烧起来的纸人,不忍心地念起了一声法号。可是周围的纸人并没有张文山这般良善,继续如同蜂拥一般的朝着张文山扑了过来。可张文山似乎并没有把这些纸人放在眼里,不急不忙的朝后面退了两步,然后轻轻的挥舞起了手中的铜铃,紧接着,铜铃传出了两声清脆悦耳的响声,这些纸人竟然就如同如临大敌一般接连不断地往后倒退。 张文山看着眼前的这些纸人,其实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退回他们原先的地方,可是,这些纸人似乎不明白张文山的意思。等到铜铃的声音褪去之后,竟然继续朝着张文山扑了过来。张文山看到这种情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说道:“无量天尊,你们这些孽畜这又是何苦,老夫不愿伤害你们,你们竟然这般得寸进尺?可是不知道老夫手中的桃木剑和铜铃是有多少造化。” 这些纸人似乎并没有意识,根本就听不懂张文山说的话,倒是的的确确畏惧张文山手中的铜铃,只是走了几步,站在张文山的面前就不敢继续前进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出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别人使用道法来降妖捉怪,不由得对张文山鼓起了掌。 “你小子不过来帮忙,还瞎起什么哄。”张文山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桃木剑扔给了我,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后院拿件东西。” 我接过张文山给我的桃木剑,这桃木剑质地坚硬,外形古朴,看上去古色古香,不用说就知道应该是有年头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至于这东西到底怎么用,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来得及问张文山,主就见张文山已经去后院了。独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纸人纸马。 “你们都给我注意点,要是敢过来的话,可别怪我手中的桃木剑无情了。”我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对着纸人纸马说道:“这是贫道第一次斩妖除魔,如果有哪个不识相的话大可以站出来和贫道我比试比试。” 这些个纸人纸马一个个都似乎想扑上来把我给撕碎了,倒是实在是惧怕我手中的桃木剑,害怕自己和刚刚那个纸人一样的下场,所以说呆呆地站在我的面前,不敢多做动弹。见到这种情景,我难免有点飘飘然,不经意间就放松了警惕,那把桃木剑在我左右手不断的换着,有的时候还故意甩起一两个剑花,逼得那些纸人纸马往后退。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的话,还不赶紧滚出这个院子。”我用剑指着站在前面的几个纸人纸马说道:“如果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用桃木剑把你几个都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