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狼子野心,竟将我等弟子与修士做牛马驱使险境,还烦请二位师叔将此事转回山门,请太上长老、长老与掌门商议大计。 ”冷长书拱手对着他二人深深长揖一礼。 “哦。”怀谷真人听得他话里有话,“听贤侄这话到好像知道些什么。” “不瞒二位师叔,弟子确实得到一些消息,但因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一直不敢相信。”冷长书正色道:“但此刻听了纪师弟的话,反倒验证了那些消息可靠,所以弟子才斗胆请二位师叔回山,将此事告知门中诸位长辈。” 他没具体的把林剑羽的话和盘托出,但也隐隐的露出一丝口风,让他们知道事情急迫性。 沉玉真人哂笑:“不愧是掌门真人的高徒,这话说的就是妙啊,行,那老夫就替你跑这一趟。” “谢师叔。”冷长书恭敬的道。 既然沉玉真人问都不问就答应了,怀谷真人自然不愿落了他面子,也跟着同意愿意跑这一趟。只是临行前,看了纪雅文住的帐篷一眼,吩咐了冷长书几句话,又递给他一个乾坤袋。 冷长书听完怀谷真人交代的事,一向不改色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可这些事情又不是他所能管的,遂道:“是,弟子一定代为转告,并将此物交给师妹。” 得了确信,怀谷真人和沉玉真人相携着,御剑破空而去。 冷长书对着二人离去的地方,又深深一礼,才返回自己的大帐。 远远的,就看到林剑羽正一脸焦急的在他的帐外来回踱步,看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解决的事。 “大师兄。”林剑羽一见冷长书,如见到救星一般飞奔过来:“不好了,阿漓不见了。” 闻言,冷长书眉头一皱,道:“什么叫不见了,我走之前不是还在吗?” 纪雅文一醒,江漓就从他口中得知:姜萝在那个无名山庄遇到危险,隐在暗处的纪雅文奋不顾身相救,却因实力悬殊,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到现在姜萝依旧下落不明。 不由得心中越焦急,几次想要继续去找。可是她那么一点的修为,稍微厉害一点的妖兽都能把她干掉,别人怎么放心她独自一个人去寻人。 冷长书给肃霄峰了传送令,就一直用借口压着她,不许她离开营地半步,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位道友过来找你,我跟他说了几句话,转过来就不见了,就连用神识也没有找到她。”说道这里,林剑羽还有几分困惑,难道江漓是个藏而不露的高手,所以他的神识才会现不了她。 不然,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转身,修为比他低了许多的人就消失在他的神识范围之内了。 “去现纪师弟的地方找过没有?”冷长书问道。 江漓一心想要寻找姜萝,肯定会从纪雅文身上着手。可惜纪雅文不记得后来的事了,那江漓十有**会去纪雅文最后现身的地方,找寻线索。 “去过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也没有人看见她去了哪里?”林剑羽道:“我想着整个营地都被禁制笼罩着,她如果出去的话,禁制波动,你肯定会感应到。” 冷长书闻言,想想也对,于是仔细回想刚才是不是又禁止波动过。可是无论他如何回忆,除了两位师叔离去时的波动,总想不起那段时间内禁制有波动的情况。 “莫非她还在营地内?”冷长书疑惑道:“她从小爱玩捉迷藏,敛息术练习的不是一般人可比拟,你多找几个人,再分头去找找。” 江漓天生能躲避别人神识的能力,除了杜凌霄几人知道外,就连雷修远都一直怀疑是她身上藏有高阶敛息符的原因,旁人就更加不清楚了。 但是,大家都默认了江漓是因为贪玩,才勤学苦练的敛息术。 “总要在韩师兄到达之前,把她找到。” 之前他们给肃霄峰传信,得到的回信,是让刚刚出关,无所事事是的韩岳言过来接走江漓。至于,韩岳言带着江漓去什么地方,没人提也没人问。 冷长书只要赶紧把这个小麻烦送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林剑羽闻言点头离去。 这边又有人来报,在两百里之外,现几个奇怪的人在林子里徘徊,举止诡异。冷长书瞬间把江漓的事抛之脑后,忙着与人商量去了。 唉,幸好,再过几天,沈师弟就回来了。这些人手调度安排,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而让林剑羽寻得焦头烂额的江漓,此刻正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摸向现纪雅文的那块地方。前几天,她缠着林剑羽出来走了一趟,打听清楚了具体的位置。 因为知道他们肯定不同意她出来找姜萝,所以江漓并没有表现出急躁的样子,而是稳稳的待了两天。等到纪雅文把冷长书和怀谷、沉玉两位真人叫走。才放心大胆的给自己贴上隐身符,躲在禁制边缘。瞅着怀谷、沉玉真人离开时,引起的禁制波动,她也跑了出来。 这种营地的禁制就是好,许出不许进,省了多少麻烦。 江漓一刻不停的直奔目的地。 四五棵大树,纠结狰狞的露出地面的树根;半截埋在草丛里的石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掉了上半部分;茂密的杂草,直接淹没了小腿肚子。其中有一块人形大的地方,草叶被利器削了去,露出青白粗壮的草根。 “就是这里了。”江漓自言自语的走到那片只剩草根子的地方,这里就是纪雅文被现的地方。 这里的草,原本只是被压塌了,江漓怕它们过不了几天就重新长好,而自己又没逮到机会跑出来,所以就上次过来的时候,假装不舒服跑过来把这些可怜的草给拦腰割断,做了个极其显眼的记号。 反正,她只没有辟谷,有点小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林剑羽只是觉得有几分尴尬,心里嘀咕了两句,到没想到她会座手脚。 江漓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检查着这里的泥土与植物。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一个时辰后,江漓泄气的坐在地上,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难道是被我不小心割掉了。”随即甩甩头,肯定不会,如果真的有秘境的进出口,哪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她破坏。 那就只有可能是自己弄错了,可是阿文当时昏过去了,自己该如何找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呢?要不,再回去问问阿文,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