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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她怀孕了1

剩女剩爱 许COCO 4148 2024-04-18 17:27
  走近它,仰起头也看不到塔顶,它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美好,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她看到了斑驳,破旧,痕迹斑斑的钢架,离开人群,沿着小径往前走,两边是浓郁的绿树,中间是一片一片碧绿的草坪,阳光照射下来,草坪上闪着金光。走一会,她回头看一下,走一会,再回头看一下,直到整个Eiffel尽收眼底,她才停下来。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男孩们正坐在草坪上画画,阳光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住眼睑。离它那么远,她才发现它果然如此伟岸而且充满魅力,她有种想要侧躺下来仰视它的冲动,无奈这样不雅的举止恐怕会让她亲爱的祖国蒙羞,遂只得坐在台阶上,将围巾披在头上,她不晓得登上塔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无暇去排长长的队,也无暇去等待,巴黎的空气好的不得了无碍于它的繁华,她很惬意的坐在这里,享受一切。  坐了不知多久,她站起来,离Eifffel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一个高挑卷发的女孩冲到她面前,用英文说:能帮我们拍张照吗?女孩的笑容异常甜美,身后站着一个男孩,阳光很刺眼,他面目全非,她用手摆弄一下即将掉落的围巾,接过女孩的相机,她以为他们会相拥,以为他们会用老土的Victor的手势,以为他们会牵手,以为……,在“1。2。3 中,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他们迅速地拥抱住对方,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将相机交还给女孩,女孩兴奋地跟她说着谢谢,恐怕这是他们在巴黎最好的纪念,她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她又不经自嘲起来:我果然没有那么浪漫。那张拥吻在Eiffel脚下的照片留在女孩子的相机里,瞬时空气里也好似弥漫起一股如糖果般的甜蜜味道。  离开Eiffel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夕阳中的Eiffel才愈发得能体现出它独特的浪漫味道,在外面闲逛了一天,终于悠悠然的坐上地铁返回酒店,走出地铁口天色已经暗下来,迎着寒风,她将围巾裹得更严实了,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嚷声,昏暗的路口,他正在招呼路人,他看上去是个流浪画家,地上摆着很多不同样式的油画。  伊甜走过去,他用法语跟她说话,她用英文问他:所有都是你画的?他听不懂,撇撇嘴,指着地上的画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听得出来他正在推销自己的画,她蹲下来,一副一副地看,有一些是人物画,有一些是风景,还有一些很抽象,很奇怪,所有的人物画像都是一个女人,是同一个女人,她想或许是他的恋人,或许是他想念的人。翻到最底下一副的时候,她被吸引了,这是一副她自己都看不懂的画,却深深的抓住了她的心,画里是一片朦胧暗灰的白,模糊中有两个很小很小的身影,好像是在一片雪地中,又好像是在一整片沙漠里。男人见她指着一张画问他,便说:“100,看来说到钱的时候,世界再无沟壑,再无沟通不良的尴尬,彼此都非常清楚得了解对方的意图。  伊甜耸耸肩:“50EUR”他摆摆手,连说几个No。艺术家自有自己的清高,连流浪画家也不例外,伊甜这样横刀坎的讨价还价,并不令他愉快,他低下头,擅自开始整理被她弄乱的画。“60EUR”,他又抬头看一眼伊甜,边指着画边说了一堆,好似在讲述画里的故事,她在心里头笑笑,她可不懂他讲些什么,现在的情形还是早点把价格定下来来得更为实在,看来她绝对是个很实际的人,最后她以“80EUR”买了画。  揣着画,走了一会,一阵沧桑的声音随着Gittar声而来。  法国真是一个奇妙又浪漫的国度,在短短的地铁口去到酒店的路上,她已然遇到一个流浪画家,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已然听到一个流浪歌手,唱着这首“两个人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不同的故事,而在异国的她呢?她又在说着怎样的故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20EUR硬币,蹲下来,轻轻放进歌手面前的罐子里,他向她微笑着点点头,伤感的嗓音,悠扬顿挫的Gittar越来越远。  拎着画走回酒店,一进门,一股温暖的气息顿时把她包围,她将裹住头的围巾扯下来搭在肩上。  “伊甜”  她循着声音望去,程谦正坐在休闲区悠闲地喝着东西。她实在不明白,这家酒店为什么会把一个本应属于休闲娱乐的咖啡区设置在去往电梯口的必经之路上,这种地方不该是位于最最角落而且特别安静的么。  见到她走过来,他放下杯子,意犹未尽地看着她。  “你裹着一条床单出门吗?”  她瞥他一眼,整日好好的心情被他顿时击得粉碎,遂毕恭毕敬地说:“老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不喝杯东西?”  “这里?您,不觉得吵?”  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拖行李侧耳的金属摩擦声,人群中沸腾的喧哗谈论声。  “你不觉得看着各色各样的人也很有一种艺术感吗?”  “您不会那么无聊吧。”  “你今天怎么浑身刺呢?”  “有吗?”  “没有吗?”  那日在她小镇的家里,伊母让她帮他打水洗脸的时候,她也是这副表情,是一种满骨子怨气无处发泄的表情。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了?”她由一脸的难堪变成一脸的怒气,他到底在笑什么?笑自己这副扮相?  “伊甜,坐会,喝杯东西,玛奇朵好不好?”未待她回答,他早已擅作主张向waiter要了一杯玛奇朵。  她把画放在台子上,把缠绕在身上的围巾摘下来,放在一边。  果然是床单,他捂着嘴笑个不停。  昨天他还一脸愁容,今天居然坐在这里对她品头论足,这个才是真正的程谦吧。  “这里好吵。”  “即使吵也不阻碍你欣赏艺术。”  “艺术?”故弄玄虚。  “你没看见吗?”  程谦用手在空中划了一圈,指向他的身后,她抬眼望去,有很多的艺术品,花瓶,小雕像,墙上还有一些壁画。  “那些?”  “你别以为它们都是一般的东西”喝口咖啡,他顿了顿“这些都是这家酒店老板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比如那个,是明代青花瓷;那个,是奥地利很小有名气的画家的“月色凯旋门”;那个,是英国皇室曾使用灯台。”  怪不得这家酒店要将这个休闲区设置在电梯附近,是为了让所有的宾客都能一睹这些精致绝妙的藏品,酒店老板真实良苦用心。  她站起来,走到那些艺术品旁边,仔细地看着每一件独具匠心的作品,她最爱一个小型的古典首饰盒,有种地中海风情。  “他不怕被偷吗?”  “这里的保安可是世界一流的。”  见她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态,他继续说:“或者,你可以试试。”  她撇撇嘴,谁有闲工夫跟他开玩笑,玛奇朵已经送来,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浓郁香醇。  “新买的?”他指着台子上的画说。  见她不说话,就随手拿起来,默念一句“le-distin。  “多少钱?”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花了80EUR,否则程谦又该笑她了,遂抬头比划一个“8。”  “800?”  她斜眼看他,点点头。好吧,确实是800,但是RMB并不是他以为的EUR。  他把画放下来,淡淡地说:“伊甜,你发财了。”  “什么?”她被搞得一头雾水。  “你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  它很出名吗?不过就是在地摊上买的小玩样。  “画这副画的人叫martin,在欧洲小有名气。”  程谦的鬼话,她向来不信,但看他一本正经,又好似刚刚对那些藏品很有研究的样子,她倒有些相信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信。”  “le-destin,天意,这是他诸多作品中最出名一副。”  天意,原来这幅画是这个意思。  “这是纪念他和他妻子的画,他们一个在巴黎,是个画家,一个来自大洋洲的新西兰,是个摄影师,他们在凡尔赛宫相识,后来相恋,他并不出名,他的画无人问津,你知道艺术家对美得追求分外的苛刻,他觉得待在巴黎找寻不到灵感,就开始游历各地,其实他是不告而别的。”  “不告而别?然后呢?”  “他妻子去找他,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等到他重回巴黎,他妻子已经得病去世了,与此同时他的画也开始名声大噪。”  “那为什么叫天意?”  “意为,冥冥注定,两个人,不论身在何处,都会相逢。”  “这种天意,应该叫为天意弄人。”  “如果是你,你会留在巴黎,还是像他一样?”  “我?留在巴黎吧。”  “所以,你成不了艺术家。”  “那你呢?”  “我也成不了艺术家。”  平淡的生活或许是一门更为高深的艺术,只是有几个人能研究的透。  “它真得很出名?”  见她依然是一脸疑惑不愿相信的样子,他靠近她,轻声说:“你两年的薪水也未必买得起。”  “不信?你看看画上是不是有个名字:vivian。”  她将画拿过来,看一眼程谦,又仔细的看一眼画,她在寻找“vivian““这个签名是画之前签上去的,你要仔细找,可能会被油彩盖住。”  她细细找了几分钟,终于如获珍宝似的欢喜雀跃起来:“真的,真有vivian。”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那个关于“天意”的故事感动了她,而她却只用了80EUR就得到了如此的艺术品,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见她一副窃喜的样子,程谦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完全没有了绅士模样。  “哦,你骗我?”  “你才知道。”  “过分。”  “你个小财迷。”  见伊甜忿忿地站起来,想要打他,他也站起来开始躲避,她随手用画去拍打他,他捏住画的一角,说:“它,是名画是假的,但,故事是真的。”  “不信”,伊甜白他一眼,拿起围巾抱着画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看到伊甜嗔怒的表情,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莞尔,他却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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