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马啊。”我顿时醒悟了过来,看着满地的碎肉和快速跑来的一群人,见他们的手电已经向我照了过来,赶紧侧过身,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张兵解符,低声念着:“正南地坤,奇门遁甲兵解,现!” 赶紧跑,这种事情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符文瞬间燃烧了起来的瞬间,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群人的视线之内,一阵猛然而来的眩晕后,我赶紧睁开眼看了看,这个兵解符逃命是最好用的,因为灵力激活之后可以短距离瞬移,但也只是短距离,而且位置并不在自己控制之内的。 我打开狼眼手电,照了照,先搞清楚我到底被瞬移到哪里来了,怎么一股臭味。 可当看到旁边垃圾桶里那长长的一条,上面沾着些红的东西时,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女厕所!人生第一次进入女厕所,居然是这种情况下! 但想着距离那些人还没多久,赶紧整理好情绪,偷偷从女厕所门口探出头去,打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个是冬泳池旁边的厕所,还好,这里现在没人,趁他们都在旧运动场尖叫,赶紧跑! 这一路没也敢停,好在我的棉衣是黑色的,碎肉运动员同学刚才划破的地方,虽然染着她的血,但好在有这夜色帮忙掩饰,估计原本在小路间亲热的情侣,都听说了闹鬼,跑了一路直到宿舍楼下,才看到几个人影。 希望不会被人看出来,我提着一口气,背包背好,挡住外套上那一道翻着里面棉花的划痕,直到安全进了宿舍关了门之后,我才大口喘着气,软到在了地上,虽然我一直都心理安慰一般,把那满身碎肉的女生叫作碎肉综合体,运动员,同学,但依然还是被她吓的不轻,满是鲜血的尖刀,就算现在坐在宿舍的地板上,我都还心有余悸。 “苏然,怎么回事?”老窦赶紧扔下手里的鼠标,和白毛强子一起,跑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奈何我胳膊在和碎肉同学玩我跑你追时,伤口又被摔裂了,好在我一直用灵力护着,倒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夸张,但是老窦这一拉,着实又疼的我眼泪都快出来。 “停停停,赶紧松手。”我瞬间疼出了一脑门的汗,赶紧用左手推开了他,奈何腿还是发软,浑身都沾的是老运动场里的灰,短短两天,我就废了几件衣服了,抓鬼这个事情,也算是个烧钱的活儿。 走到靠背椅前坐了下来,重重的喘了口气,这一晚上刺激的,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小喷泉了,而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看清楚我的模样了没有。 “怎么回事?苏然,连着两天了,我们哥仨也跟着你提心吊胆的,你要知道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你好得说点什么,让我们能稍微安心一点啊。”强子凑了上来,刚才我把背包摘了下来后,他看到我背后棉衣上那长长的一道,皱着眉头,那从里面翻出来的棉花上估计沾了不少血,可能还有运动员同学的碎肉,估计他们被我这副模样吓的不轻。 “你们真想听?”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在我心里,其实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告诉了他们,会能让他们稍微安心。 可他们三个都点了点头,我也只得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胳膊,起身往厕所走:“那你们做好听鬼故事的准备吧,一定要做足了心理准备,等我洗完出来就告诉你们。” 进了厕所关好门,我苦笑了一下,昨天毁了一件外套,今天又一件,好在我带来了四件,不然连换都没的换了,打开热水洗了把脸,昨天晚上那傻鬼划破的口子,今天已经都愈合起来了,好在没毁容。 单手用毛巾把脸和脖子都仔细擦了擦,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了不少灰尘和血迹,好在强子买了个叫什么某妙的洗衣液,听说把衣服扔进去泡泡不用揉就能干净,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直接就把裤子和外套扔进桶里,倒了有两瓶盖,多一点洗的干净,接了水进去就没管了。 再从厕所走出来,那三个人连水都又烧了一壶,还拿出来了上次充话费送的茶具,我走上前相当无奈:“又没茶叶,喝个白开水,至于用茶具么?” 白毛白了我一眼,鄙视道:“你懂啥,这叫气氛懂不懂?” 好吧,我弱暴了,只是我不明白,我都说了是讲鬼故事,你们用茶具喝白开水,能营造出来啥气氛!? 不再理会他们这个逗比行为,我坐到板凳上,披上老窦的外套,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想听,哥就给你们讲讲,今天晚上和碎肉运动员的故事吧。” 于是,在三人期待的目光里,我把昨天晚上连带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短的都说了一遍,当然,我有很刻意的把碎肉运动员掉出来的肠子和内脏都形容的很贴切,特别是被雷轰成半熟的情况下。 于是,等我添油加醋地讲完之后,强子实在没忍住,跑到厕所吐去了,老窦和白毛也面色惨白,明显有些后悔要替我分担压力,和听我讲这些未知的事情,我正端着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白开水,却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又赶紧开口:“强子,小心点儿,你旁边的桶里说不定还沾的有碎肉运动员的肉沫子呢。” 在我这声之后,厕所里的呕吐声更大了,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很不地道的笑了起来:“哥其实真没打算说,是你们说要替我分担的。” 白毛脸色苍白的瞪着我,说:“那你直接跳过那什么肠子,心脏,肝,肉沫,直接说结果不就完了,说了快一个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形容那有多恶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老窦没说话,但从那眼神中,我还是可以看出来,他想说的和白毛差不多,强子也吐的差不多了,毕竟晚饭我俩就吃了点泡面,过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消化了不少,在白毛说完这句话没两分钟就出来了,看我的眼神却不停的变化着。 “苏然,不是哥几个说你,你昨天晚上都知道了那里有多危险,弄成半残废回来,今天说了就是去看看,你有分寸,这就是分寸啊?”强子微微颤抖着,苍白着脸靠在柜子上。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我不能看到鬼吧,一看到他们丑成那样,就忍不住想送他们去阴间轮回幼儿园回炉重造。”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