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闭上眼睛,嘶哑着嗓子低吼出声。 皮肤上还有着由于恶心,而出现的鸡皮疙瘩,心里像咽了个苍蝇似得,早知道要撕破脸,还不如早撕,免得被恶心了这么久! 没有防备的司徒洺,被踹到了地上,他拧着脸呵呵怪笑着爬起来,掐住傅晴的下颌,阴狠的说道。 “给哥哥装什么贞洁烈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踹了司徒衍,转头又搭上了野男人!在我不在的时候,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嗯?” 说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手劲儿大的似乎想要把傅晴的下巴卸掉。 “我劝你主动点儿,从了哥哥,大家都开心不好吗?否则,我的手段你不会想见识到的……” 傅晴也快要气疯了,被一个神经病这样威胁侮辱,任谁也不能保持冷静,更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极其难受别扭的状态下。 她盯着司徒洺那充血的眸子,语调不高却透露着十万分的坚决。 “从了你?除非我死。” 司徒洺原本以为对方会服软的打算彻底落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眼神更加不善,语气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在司徒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和在傅晴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身上得到的挫败感,综合在一起,然后司徒洺原本就非常不稳定的情绪,快要炸裂。 “被人都玩烂了吧,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他发狠的扯过傅晴身上的睡裙,薄软的不料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看着那白嫩可人的肌肤上被绳子勒过的点点红痕。 司徒洺的心沸腾了起来,眼底满是血红,身体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躯体粗暴的压了上去…… 衣服被扯破的声音,男人浓重又陌生的气息,强制性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把傅晴带入了某个惊恐的夜晚。 那样无助、凄冷。 肮脏污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想要求救,也的确求救了,可是那个男人,被她赋予了所有温暖感情的男人,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那天开始,她的心一寸寸灰暗下去。 现实告诉她,自己所期待的光和热,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在她付出了十几年感情的人心里,她傅晴什么都不是。 她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她也假装坚强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可现实往往猝不及防的捅了最深最重的一刀! 再度濒临的绝望终于让她崩溃。 她尖叫起来,浑身僵硬的仿佛一尊石像,血液和灵魂在那一刻通通冻结。 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被撂倒了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只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毫无抵抗能力的面对着一切的恶意。 她只想要离开这里,逃离这里的一切,来个人能够救救她…… 男人身上的味道几乎可闻,傅晴已经在崩溃边缘,看着已经趴到自己身上的司徒洺,她脑海里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断裂了! 她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狠狠地!死命的咬! 此刻的她,只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司徒洺痛极叫骂着什么,她已经通通听不清楚,她只知道死死的咬住欺负她的人。 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司徒洺恼羞成怒,猛地反手一巴掌,将傅晴抽得脸甩到了一边。 “不就是上个床吗,还真当自己是处了?”司徒洺阴狠的吼着,扬手又是一巴掌,“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心甘情愿!” 重重的耳光落到了脸上,白皙的脸庞整个肿了起来,傅晴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嘴巴里满是血腥味。 司徒洺抹了把被咬出血的脖子,暗骂了一声,“妈的,还挺辣!哼,等会儿哥哥爽了有的是手段招呼你!” 说完,用手使劲儿的往傅晴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银邪的笑着,脱了自己的裤子,甩到地上,重新压了上去。 司徒洺的血和傅晴的血混合在一起,使得傅晴的脸上看起来格外可怖。 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傅晴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如同天上的繁星都落入其中,此刻正幽幽地泛着寒光。如同最冷的寒潭,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冷无比。 任何热情都被浇熄。 司徒洺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发憷,不过都提抢了不上阵,还是男人么? 他提起傅晴,粗鲁的将她的身子反转,背对着他,然后狞笑提抢。 “等着爽吧,记得哭大声点儿,哥哥喜欢听!死了这条心,老子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老天都不会救你……” “轰隆!”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别墅都如同地震一般微微震动起来。 司徒洺的身子一顿,刚刚想要上阵的枪彻底萎了。 不远处的窗子被人“呼啦”一声打碎! 仿佛是在印证司徒洺的狂妄,雷擎佑在指挥部下爆破了安全门后,率先破窗而入进入四层,这间保全措施最严密的房间。 他长腿迈进,看了一眼床上的情况,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胸腔中隐藏的暴虐因子被彻底激发。 雷擎佑上前一脚踹开了司徒洺,回身将脚狠狠地踩在司徒洺的脖子上,直踩得他气若游丝,举手投降。 就在这个时候,雷擎佑的部下也破门而入,他顺势将人踢给部下,转身将床上狼狈凄惨的女人解开束缚,用外套裹紧揽入怀中。 傅晴纤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如同糠筛一般抖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如纸,神经仿佛猛然从紧张到放松,变得格外敏感。 雷擎佑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温暖的大手一下下抚着她凌乱的长发,冰凉无比的脸颊和脊背。 入目的红痕和血色,无不在诉说着,怀中这个娇软的小女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如果他来晚一步…… 这个可能性的存在,让他甚至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赶到。 他的眸底瞬时暗了下去。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暗潮涌动。 他修长的手指往自己进来的那个窗台的方向指去,那里破碎的玻璃碴还嚣张的站立着。语气低沉森冷,那里面的危险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把这个人渣,给我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