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半山别墅群,拥有着超大面积的绿植和园林式的山庄体验,与喧嚣拥挤的都市截然不同,人到了这里,连空气都散发着自然的幽香宁静。 再为稀缺的资源,也会为人所用,只区别在于使用者是否有钱或者有权。 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近年来在商界开疆拓土手段凌厉的司徒大宅,也正坐落其中。 这是庄园中的一座独栋别墅,占据了整个四层的大得离谱的房间内,简欧样板式的装饰风格,显现出主人并不是一个热爱生活情趣的人。 从家具和地板颜色上看,仿佛走进了酒店一般,冷淡疏离,缺乏了一点人味儿。 黑色的king-size雕花大床上,同色系的丝绸床品,映衬得女孩儿的肌肤如牛奶般白皙透亮。 柔顺的黑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发尾处与床品似乎要融为一体。黑与白,冰冷的格调与温暖的躯体强烈撞击,形成一种令人心惊的美感。 清晨的阳光逐渐爬升,透过米色百叶窗的缝隙照射到房间里。 顺着床爬到了枕头上,一点点细碎的落到女孩儿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柔嫩光滑的面容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然后在她的发间跳跃。 或许是这种温暖的抚慰,女孩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抖,仿佛快要醒来。 傅晴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酸疼的不像是自己的,想要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却发现手脚发麻,无法动弹。 “唔……”干涩的嗓音中传来低低的痛苦呻吟声。 傅晴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洁白的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思维有些滞涩。 她……这是在哪里? 澄澈明亮的大眼睛中透着点点茫然,困难的转动了下自己有些卡顿的脖子,低头看了下自己。 白色单薄的真丝睡裙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胸前微微敞开,此刻正凌乱的挂在身上。白嫩的肌肤上有着点点指痕,仿佛被人粗暴的对待过。 她扭动了下身体,暗暗闭了闭眼睛,理智告诉她,这是专业的捆绑绳,徒劳的挣扎只会让她的肌肤越来越疼痛。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瞬间回笼,想到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导致的结果,傅晴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一般,浑身都是僵硬酸麻疼痛。 秀气的眉头紧紧拧起,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试图分析出绑走她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这人的目标是她,还是雷擎佑? “醒了?” 门边忽然传来男人低沉阴郁的嗓音,傅晴看过去,晶亮的双眸瞬间瞪大。 看着男人唇角那抹透露着疯狂的笑,用最温柔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欢迎回家,我的小宝贝儿。” 傅晴的内心,忽然涌上深深的绝望。 司徒洺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她嫣红的唇边磨蹭,随即将触碰过她的食指放到嘴里,缓缓地舔着,神情专注又诡异。 傅晴只觉得心惊肉跳,强烈的震惊让她没有回神,一时之间,仿佛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无法言语。 司徒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洺为什么要抓她? 一连串的疑问袭上脑海,可无论哪一个可能性,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结果。 “怎么,三年不见,小宝贝儿是忘了哥哥我了?” 看傅晴没有答话,司徒洺走到她身前,倾下身体说道,忽然他的语气转为阴狠,一转身将桌上的茶具狠狠地扫下去! 地板上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可以想见是多么糟糕的画面。 司徒洺的脸上忽然显出了狰狞,眼神阴鸷而疯狂,指着傅晴的手指不停颤抖。 “说啊!老子不在的这三年里,听说你和司徒衍搞到一块去了,感情好得很呐!是不是打算等老子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做梦!全ta妈.的做梦!” 傅晴身体一颤,内心深处奔涌而来的恐惧快要将她逼疯,可是没有用,司徒洺原本就是个疯子。 否则也不会犯下那么恶性的罪行,以至于被老爷子流放到了太平洋的小岛上三年之久。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回来,是自己偷跑回来的,还是老爷子放他回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精神状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 和一个疯子硬来,惨的只会是她自己。 傅晴暗暗的深呼吸,努力压抑住内心想要尖叫的**,尽量用舒缓的语气,试图安抚对方。 “想必洺哥也调查过,我和司徒衍没什么,不然也不会为了躲他,跑到军区医院去做医生了。” 她没有直接反驳,因为知道司徒洺多疑的性格,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客观中立的态度会让他理智一点。 果然,司徒洺的眼神没那么可怕了,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司徒衍的优劣势,选择相信傅晴。 “哼,你倒是看得清楚。司徒衍算什么东西,连个野种都不如!司徒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而你,原来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是。” 说完,他冷眼看着傅晴,眼含讥诮的警告道。 “做我的女人就要安分点,不要给我耍什么心机,我可不是司徒衍那个怂包,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知情。” 傅晴的笑意有些勉强,但还是哑着嗓子说,“洺哥,绳子勒的我胳膊好疼,给我解开好不好?” 她边说着,边动了动身子,让司徒洺意识到自己的困窘。 可司徒洺显然会错了意,他欺身上前,手指在傅晴暴露出来的肌肤上缓缓流连,嗓音极尽挑逗。 “从小我就觉得,等晴晴长大了一定是个能勾的人肝颤的小可爱,没想到现在的晴晴,简直就出落成了小妖精……我倒是觉得,就这样捆绑着,会别有一番意味呢。” “你……”傅晴的声音都在打颤,如果诅咒能够生效,她一定会诅咒眼前这个人! “不只是妖精呢,勾引男人的功夫也不可小觑,一句洺哥哥,我就丢盔弃甲了,哪里舍得你吃一点苦……” 司徒洺嗓音轻柔的仿佛世界上最温和的情人,在傅晴的耳边呢喃着。 听在傅晴的耳中,却像是冰冷又阴湿的蛇,在冲着她缓缓吐出鲜红的信子。 他的唇舌落下,傅晴再也无法忍耐,一脚将他踹开。 “司徒洺,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