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来得及靠近, 那人就睁开了眼。 阿翎更气了, 说什么命悬一线差点死了, 这不是还好好的,她现在确定了, 师清浅就是故意要弄死她的! 她气得立马要上前同这人拼了。 “噗”的一声, 师清浅却在她的面前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阿翎望着那血雾穿过她的身体, 没留下一点印记,她惊得往回猛地退了几步。 师清浅捂着跳动不止的心,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弦住复 而且好像不论她再怎么调息, 体内的气息都平静不下来,反而四蹿得更厉害。 她再也忍不住,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师清浅向来相信她无意识间感受到的异常, 一定有事发生。 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阿翎, 是她出了什么事? 但她马上又觉得不应该,阿翎现下应该在她的洞府里面壁,能出什么事。 心思回转间,师清浅已经撑着身子从床上艰难地起了身。 不论怎么样,她相信此刻异样的感觉一定有事发生。 洞府外守候的弟子, 在见着说要闭关的师清浅忽地出关时下了一跳,尤其是师清浅的胸口又晕染上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呢, 师清浅就先开了口。 “仙霓台审问的事可结束了?” 师清浅的声音嘶哑干裂,像是拧着喉咙才能发出的一点声音。 弟子被这顿涩声音吓了一跳,微微愣神后才回道:“回上尊,都结束了,已经按着上尊的意思对那阿翎进行处罚了。” 她也是刚刚才被派来守着师清浅的,前边仙霓台的审问,她人虽然不在现场,但也听旁的弟子转述了。 想到是那阿翎害得她们的北眀上尊凄惨如现下的模样,她都觉得那处罚算轻的了。 就该先给她的心肝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师清浅听了她说的,稍稍放心了些,要按她的意思先回洞府思过,想来也不会再闯新的祸。 但不知为何,体内那股异样还是没有要平缓的模样,师清浅有一种好似必须得亲自见一眼才安心的奇怪感觉。 还不等她有行动,一旁的弟子见师清浅没有动作,以为她是还想听细节。 她气愤地继续说道:“上尊放心,那阿翎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上尊面前添堵了。” 师清浅猛地抬头看向她:“嗯?” 那弟子想到阿翎的下场,心头有些愉悦:“阿翎现下怕是已经被丢进承天悲狱崖了。” “你说什么?” 师清浅冰冷的目光叫说话的弟子心头猛地一颤,差点就给师清浅跪下了,北眀上尊不愧是如今奇鹤山顶尖战力,这威压,只一个眼神就能叫人不敢造次。 她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带着情绪说这事,只把事情原本复述了一遍。 “就是那阿翎,她违规携带物品导致上古火龙鸟发狂,导致同门受伤伤亡,十二洞府一致通过决议,逐阿翎出奇鹤山,从承天备狱崖出。” 要她说,这都算轻判了,府主们还是心软了,说阿翎这是间接导致的结果,不是直接和故意要害死同门的。 阿翎在旁边听得气愤不已,她是被陷害的,这不是她做的! “师清浅,你混蛋,都是因为你,这不是我做的,你这个蠢货黑白不分,你不得好死!” 但无论她如何喊叫,这两人都像是听不见! 那弟子的话音刚落,脸上忽地感觉有一阵湿气,她抬眸看去,师清浅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大口暗红的鲜血。 “上尊,你——” “我不是说要她回洞府面壁思过吗,那传话弟子呢,她没有传达我的意思吗?”师清浅打断她的话,捂着胸口厉声问道。 一旁的人惊讶挑眉:“上尊不是让人传话,有错当罚吗?” 师清浅斜睨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的诧异不似作伪,师清浅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算计到她的头上了,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是单纯针对阿翎,还是这一次的事,从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蠢货,想到阿翎,师清浅的胸口猛地一疼,嘴里的血腥味更浓郁了些。 她用力咽下,片刻不耽搁,要往承天悲狱崖而去。 她灵力受损无法直接传送,师清浅只能艰难地御剑而起。 阿翎看着面前的人艰难地上剑,唾骂声戛然而止,刚刚师清浅那话什么意思? 她的处罚是让她回洞府面壁思过? 可是那传话弟子,就只传达了四个字啊。 一旁的弟子不知师清浅御剑要做什么,但师清浅如今的情况能起身都属于是她修为高深,战力强悍了,但再怎么样,也不该在到处乱跑,御剑更是不能够啊。 峰主就是担心师清浅做些什么不顾伤势的事,才要她来洞府门口看着师清浅的。 她赶忙上前阻拦:“上尊,您要去哪儿,不可啊,您现在灵力损耗严重,需要闭关疗伤啊!” 但师清浅上了她惯用的铁剑后,就跟鱼有了水,明明伤势那么严重,但从那丝滑飞起的铁剑上却看不出分毫。 她赶忙一面劝着喊着,一面也御剑追了上去。 追不了多久,那身影就越来越远,她在心中不住地赞叹,师清浅真的太强了。 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还能御剑飞行,还飞得那么快,快到她都追不上。 阿翎回头看了眼在后头追的人,刚刚她同师清浅的对话她都听见了,阿翎收回目光看了眼因着速度太快,而她又受了伤,因此在铁剑上艰难站立的师清浅。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元婴就只能这般跟着师清浅,刚刚她御剑飞起时,她就跟被拽着线的风筝也一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