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新闻出于保护都没有播放关键信息,哪怕有也是打了码的路人采访,现在大家都迫切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社会舆论日渐发酵。 要是这时候公开,那么沈司云作为嘉誉总裁的身份就会瞒不住,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击杀暴徒,保护民众人身财产安全的勇士,这样的称号无论放到谁身上,都会受到海柘市民众的尊重和爱戴,连带的,嘉誉的声望也会更上一层楼。 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企业可遇不可求的,远比做慈善所带来的影响更大得多。 沈司云定定看她:“推了吧,我不接受公开。” 沈司芸问:“为什么?” 公开不挺好的么,另一个暴徒判了无期,也不怕被人报复,棠棠说她看到了妈妈杀人的一幕,要是有了这个英雄称号,那就不是杀人,那是正义。重要的是还能让嘉誉身价更上一层楼。 沈司云:“无期也可以减刑,再者我还没和江怡结婚。” 但她却有了江怡的孩子。 上次在家里开会,让公司不少人知道她和江怡住在一起,还有个孩子,要是公开了,那江怡就会再次进入大众视野里,被人议论揣测,无形之中会给江怡带来很多舆论压力,迫使她和自己结婚。 而江怡前几天才说过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何况,她身上还患有急性白血病,若是治不好,她没必要继续耽误江怡。 “好吧。”沈司芸懂她的考虑了,“白血病医生有说怎么治吗?” 沈司云:“医生说我有枪伤,先救急症,急性白血病只能先进行诱导治疗,吃一些靶向药物,之后等枪伤愈合再进行下一个疗程。” 在这个时间段内,白细胞很可能升高,血小板下降,她能不能撑到下一个疗程,全看命。 …… 11月底,沈司云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枪伤才愈合。 沈司云回到沈家,看到江怡还没搬回她爸妈那,就知道她爸妈对自己认可又多了几分。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上班,而是陪棠棠去幼儿园报道。 江怡说棠棠这个年纪不能老是局限在家里,接受家教老师一对一的辅导,她需要有小孩子的正常社交。 沈司云便给她报了个幼儿园大班。 沈舒棠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很快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成一片。 沈司云和江怡两人回到家,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 虽说照顾了沈司云一个月,但那毕竟是在医院里,江怡可以用她救了自己的借口安慰自己。 可如今,她痊愈了,棠棠上了幼儿园,小区装好了摄像头,爸妈也吊唁回来,她好像没有借口继续留下来。 江怡站在她面前,垂着眉眼说:“我妈喊我搬回去。” “江怡,我想听《怡心病》,你唱给我听好不好?”沈司云忽略她的话,拉着她到琴房,拿出来当初被江怡扔到垃圾桶旁的吉他,也是当年她送给她的第一把吉他。 江怡疑惑:“怎么好端端想听这首歌?” 沈司云:“我就想听听。” 江怡拿她没办法,把吉他拿过来,抚上琴弦,她已经不再抵触吉他了,过去她以为每唱一首歌,都臆测沈司云在国外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自怜自哀自己创作的都是深闺怨妇的哀怨,如今沈司云和自己坦白她在国外,不过是给自己生女儿,是她想得太多。 “可能会有点生疏。”江怡低着头咬了咬唇,“我好久没碰了。” 沈司云笑笑:“怎么会。” 秋风习习的下午,歌声在琴房淡淡传开,飘到每个角落,落地窗外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防风林,秋风一吹,金黄色的树叶簌簌落下。 她们难得有个怡然静谧的下午。 江怡唱完,神情恍然,每一句熟悉的歌词仿佛把她带到了从前的一幕幕,等她回过神来,身上压着沈司云。 意式沙发上陷入两具身体,吉他一头搁在地上,一头轻靠在沙发一端立着。 “沈司云……”江怡背部轻轻拱起,让沈司云的手能够探到她背后,解开扣子。 “江怡……江怡……” 琴房的气氛如秋季的野林,多了点让人探索和欣赏的欲望。 某一瞬间,江怡眼角忍不住溢出泪水,绯红从耳根蔓延至脖颈。 沈司云埋头她锁骨上,在江怡看不到的地方,脸色苍白,唇瓣血色近无,额头沁出细汗。 又来了…… 她的手指骨骼关节又疼起来了,胸骨以下压痛。 原本她以为能够靠着靶向药物撑到下一个疗程,没想到这些症状越来越严重,她怕再不做,以后就没法给江怡快乐了。 “疼……”江怡忽然眉头一皱,浅浅喊出声来。 “不好意思……” 骨骼关节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意识蜷缩手指,弄疼了江怡,沈司云醒神,忽视手指骨节的疼痛,不让手指的颤栗表现得太明显。 “这样呢?” 沈司云保持着平稳的幅度和频率。 “嗯……”江怡眼神涣散,只能勉强用残余的意识回应她。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来,宛若天籁之声。 日头落下去,江怡躺在沙发外侧,沈司云在里侧抱着她。 江怡和她面对面,手指拨弄着沈司云的长发,唇瓣泛着淡淡的光泽,双唇噏动,她问:“怎么突然想做了?” 过去一个月在医院里沈司云规矩得很,除了接吻,什么也不做。 沈司云:“忍太久了,再忍怕憋坏了。” “江怡,你还想要吗?”沈司云指腹落在江怡圈翘的屯上,细腻雪肤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