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求婚大作战
“啊,放心,我知道的。” 里尤马上打消了她的疑虑,她不想让五月多想。 “只是,哥哥说,五月是很难成为死神的……五月也没想过做那么伟大的事。”说着,五月慢慢低下头去,似乎有点失落。 “南川他这么说的?”里尤问。 “嗯,是呀。”五月点点头。 他说过这种话? 看来他也早就知道抱有不现实的梦想是多么危险的事了啊…… 那为什么还…… 她沉默良久。直到五月的话再次将她的思绪打断。 “那个……久南姐姐……” “哎,什么事什么事?”里尤笑眯眯地回头。 “你可以别叫我哥哥‘南川’吗?”她指着自己说,“这样完全分不清你在叫谁……” 她望天:“……诶,好像是喔,南川无和南川五月都姓南川哎……” “嗯嗯。” 五月无意义地附和道。 但是不知为何,里尤就是不想立刻拉近与那个少年的距离。 距离感,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他。这是目前的她所能为他做的最起码的事了。 “嘛,等我们足够熟的时候,我会直呼他的名字的啦。” 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看来,只能把答案留给时间去解决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 里尤每天干的事,除了帮他们做家务,就是研究自己的画册,对着山里的植物画素描。她这奇特的爱好让南川十分在意,因为不管怎么想这都不是穷人能做的事。她做出的菜肴也大多十分新奇,极度讲究装盘的艺术,根本就是贵族的消遣。 令人生气的是,她的钱好像永远也用不完。 南川经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后背,偶尔她也会反过来盯着他,但他马上就会错开视线,似乎不想和她有太多纠葛。 “继续上次的问题吧,南川。”到第30天的下午,她边擦桌子边问,“我带你离开这里、去镇子里住,怎么样?” 他连头都不回一下:“不行。如果我走了,五月就只剩一个人了。” 说罢,将手上的盘子递给五月。那是今天的早餐,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偷跑去第五十区要来的馒头。 “哥哥……不用因为五月而感到为难。”她虽然还小,却也在这一个月的对话中大概明白了点什么,挤出笑容扯住南川少年的衣角,“五月没问题的!就算是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干嘛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啊,她叹了口气,用手扶额。 “别担心,五月。哥哥不会走的。” 南川少年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可惜这家伙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咳嗯,南川,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她拖着下巴思索片刻,“也带五月一起去吧!” 他盯着她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 “那是不可能的吧!”他继续手边的工作,“五月还小。” 她点点头:“确实。” 南川少年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说,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打算留她在这里吧?”她眨眨眼,“听好了,搬去镇子里是为了谋生,五月也是重要的家庭成员……” “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避免她被那些人盯上。”他说。 那些人…… 里尤知道他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里尤往椅子上一坐,道,“如果有,那是因为钱不够多。” “歪理邪说。” 南川少年一点也不上套。 “我要教你们赚钱的办法,在威望积攒起来之前,当然,那里是极度危险的区域。”里尤突然拿起桌上的小刀,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刀,五月吓得尖叫出声,但她的皮肤上什么也没留下。 “啊——” “别紧张。”她摊开手,让南川少年能看清楚,“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南川的表情出现了松动,“为什么你没有受伤?” 里尤点了点头:“我的皮肤是钢皮。” 话音刚落,南川的眼中便飞速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在把我当傻子吗?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术技巧,但是人的皮肤怎么可能是钢皮?” 他恢复平静之后,依旧用寡淡的语气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啊。” 里尤短暂地叹了口气。她原本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身份的,但这个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的时候,她倒也不介意稍微告诉他们一些理论以外的知识。 于是她缓缓揭下了头上的斗篷。 这些天来,即使天气再怎么好,她也没有放下过这道防护布料,五月还猜想也许是她受过什么伤、留下了难看的疤痕,所以用那个来遮掩。但等到她真正把头罩放下来之后,南川少年和五月都瞪大了双眼,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 “这是……” 南川连忙把五月护到身后,紧张地望着她。 被呈现在日光之下的,正是她作为破面的证明——白色的骨骼面具残片。 对于立志想做死神的南川少年而言,虚的面具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只是,为什么虚的面具会出现在一个自称曾经是死神的人头上?!而且她还和他们共同生活了一个月!! 他的脸色立刻有些发灰。 “如你所见。”里尤习惯了人们知道她的身份后的震惊,还好,这两个孩子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我是个破面。” “那怎么可能……” “我可是受害者啊。被蓝染那个混蛋拿去做实验,变成了虚,然后忠心耿耿地为他工作了几十年,连我都没抱怨,你们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她说得煞有其事,好像那些年真的在精神上拜倒在蓝染的石榴裙下了一样。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 南川少年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我可是自由之身。”里尤在房间里走了一个圈儿,“无罪名,无负债,无责任,总而言之,我想做什么都是绝对自由的。你们没必要害怕。如果我真想吃人,那早就直接把你们煮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多话?” “久南。”他叫了她的名字,“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你是破面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