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冷笑道:“传说中的东西,也只有你们吕家会信,与其耗费时间和心血研究这个,倒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 吕天齐眸底轻视一闪而过,道:“等我将金鳞奇功的秘密研究出来,你就知道它的价值了。” 那声音无所谓道:“随便你吧,反正浪费的是你自己的时间。不过,这几年寻找到的修成金鳞奇功的种子越来越少了,更遑论是什么将金鳞奇功修炼到十层圆满的人。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将这金鳞奇功修炼到十层圆满,不可能有这种人的,若是有,也早被其他势力抓住研究了,轮不到你们吕家的。” 吕天齐哼道:“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将金鳞奇功修炼到十层圆满,我吕家就是穷尽天涯海角,也要将人抓回来研究一番,好破解这金鳞奇功的秘密。” 不再言语,下了马车,便见庄园内有数百带着镣铐之人,若是行必至在这里,便能感应出,这些人都已经修成了金鳞奇功,只不过都未曾将金鳞奇功修炼到十层圆满,大多仅修炼到两层三层而已。 而吕天齐手中捏着的那道金符狂闪不已,因为这道金符乃是特制之物,但凡修炼金鳞奇功,便能被感应到,进而被吕天齐发现,带到这处庄园。 原来吕天齐连带其身后的吕家,这些年一直在研究金鳞奇功,想要破解金鳞奇功的秘密,实现吕家一统修仙界的野心。 故而,吕家一直默默在吕家城附近,散播金鳞奇功的修炼法子,但是怕被其他势力觉察,才没敢扩大金鳞奇功的散播范围,只敢在吕家城附近搞些小动作。 但凡有人修成金鳞奇功,便会被感应,然后被“请”到吕家庄园,配合研究。至于到了这吕家庄园,命运如何,那就可想而知了。 吕天齐没有管庄园里那些金鳞奇功修炼者,而是径直走向马车上那口红漆木箱,打开箱子,赫然一块金鳞碑。 行必至回到住处,默然不语,仍在为老街看到的事情出神,心烦意乱之下,便强迫自己睡下。 随着他进入梦乡,金鳞奇功自行启动,接管肉身,金鳞真气流转四肢百骸全身各处,内鼎燥火气跟封冻缠寒气也在运转,源源从虚空吸纳灵气。 破神簪握在左手,虚灵宝圈套在右臂,大药葫芦和笨铁重铜剑一左一右放着,太乙四金符也在识海沉浮,金鳞真气便默默洗练这五件法器和法宝。 同时顶梁柱神功也在运转,稳稳朝第六层迈进。而其脸上,浮现叶脉般青蓝纹络,宛如青筋鼓凸,然后平复,如此反复,使得尸王噬心脉跟肉身慢慢磨合。 行必至呼呼大睡,决然不会想到,金鳞奇功在替他刻苦努力。 半夜忽有吵闹声传来,行必至豁然惊醒,起身去看杨棋真,见其睡眠正酣,便走出庭院。 吵闹声是从韩老头家庭院传来。 只见韩老头家多了一伙不速之客,这其中有阎阵奇那里的见过的徐光、朱胜,还有一个未见过的、满脸胡茬、身材魁梧的男子,这人是朱胜的亲生哥哥,朱荣。另外还有一批吕家护卫。 只听朱荣道:“老东西,识相的,说出那金鳞碑的秘密,不然,我让你们爷孙俩,今晚死在这里。” 韩老头耿着脖子,道:“他们吕家把能抢的都抢走了,那金鳞碑,是我们韩家祖传的东西没错,可是我们韩家也不知道这金鳞碑的秘密,不然岂会轮到他们韩家来抢,我们早献给四大派了。” 朱荣道:“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今天是吕家吕大公子,让我们来到,你要是不吐些东西,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朱胜脸上印着一道焦黑红肿的掌印,忽然道:“大哥,这老头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他不是有个孙女,让弟兄们爽一爽,爽完了,他也就说了。” “孙女,快跑!”韩老头脸色大变,猛向朱荣等人扑去。 “老东西!”朱胜冷不妨被扑倒,起身猛将韩老头踹飞,喝令两个吕家护卫去追韩雪盈。 只是两个护卫刚追到门外,便被踹了回来。只是行必至操着笨铁重铜剑,缓缓走来,身后跟着怯生生的韩雪盈。 行必至掏着耳朵道:“我说大晚上怎么这么吵,扰人清梦,原来有野狗在乱吠,谁的裤裆不干净,把你们漏出来了?” “是你!”朱胜本要大骂,待看清来人,连忙住嘴,“大哥,就是他打了我。” 行必至毫无波澜道:“没错,是我打了你。” “好啊,倪涡叠,你还敢出现,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你这个该死的倪涡叠,倪涡叠,倪涡叠……”朱胜咬牙切齿道。 韩雪盈噗嗤一笑。 “住嘴!”朱荣反应过来,一巴掌甩在朱胜脸上,“蠢货,被人家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朱胜捂着脸,委屈道:“就是他打我的脸啊,你看这巴掌印,我以后怎么见人那。大哥,连你也打我吗?你要给我报仇啊,杀了这个倪涡叠啊。” 朱荣不再理他,转而看向行必至,道:“便是你打了我弟弟?” 行必至昂然道:“是!” 朱荣冷笑道:“我这个弟弟虽然不成器,但从小到大,也只有我能欺负,你敢打他,就要付出代价,我也不为难你,你用哪只手打他,就剁了哪只手,这事就算了了。” 行必至淡然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朱荣道:“哦?” 行必至晒然一笑,道:“你们认我做爹,我认你们做儿子,老子打了儿子天经地义,这样你就不用找我报仇了。” “找死!”朱荣肝火大盛,脸转阴寒,嗖的纵身而出,烈火炼体诀运转之下,遍体尽透黄芒。他也是炼体修士,烈火炼体诀比弟弟更加精湛,已然修出四千八百斤力气。 行必至冷笑一声,剑随心动,笨铁重铜剑如电劈出。此举倒吓了朱荣一跳,朱荣听弟弟说过,眼前之人是体修,故而想用体修方式碾压对方,岂料对方上来就动家伙,实在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