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那个,林少爷呗,裴小姐阅人无数,我们姐们都好奇的紧。”之中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妹妹突然就开始了一个话头。 最中央的女人,皮衣皮裤,头发染成嚣张的紫色,一边将烟吐在牛郎身上,一边不屑道:“那老处男啊?” 时鹿好像听到了什么,令她血液凝固的声音。 这个声音辨识度太高了,不会错的。 再者,刚才那个人说什么?裴小姐。 她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抑制不住的想听得更多。 曲红能察觉到,这丫头攥住她手心的力道在慢慢加大。 曲红漫不经心地又提了一嘴:“什么?林择深林大少爷居然还是处男啊?” 裴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堪回首、令她觉得丢人至极的回忆,她皱起眉,咬牙切齿道:“那可不是?我们圈子都传他哪方面不行,我看也是,一开始我想泡他来着,他那反应明摆着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裴心似乎有些不甘,浓妆艳抹的脸上是丑陋至极的癫色,一说就停不下来:“说到他我还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在他通讯录里,发现一个女人的备注,谁知道他一点都玩不起,那个小女的也是一样,我随口胡诌了两句,她连骂我的胆子都没有,都是傻bī玩意。” “后来那傻bī怂了,我见他操蛋,就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还跟他老子闹,说不要家产,能不是傻bī么?放眼整个宣市,我真没见过这么傻bī的大少爷了。” “白惹得我一身骚。” 曲红笑着捧起一杯洋酒,冲卡座上的另外两个熟人使了使眼色。 最后视线落到时鹿身上,她一直都在低着头,且她像是鼓起了最后一点勇气,往嘴里猛地倾倒了一整杯白酒。 等曲红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杯酒已经顺着喉管下肚了。 时鹿开始疯狂咳嗽,曲红手忙脚乱。 “你个傻鹿鹿!第一次喝怎么偏选的最烈的金酒!乖乖乖,一会姐熬个醒酒汤。姐扶你去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时鹿觉得喉管都快被自己咳裂开来了,最后,她突然落入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里。 望见熟悉的男人眉眼,时鹿抑制不住:“呜。林琛。” 卡座最中央的女人惊呆了,眼睛瞪得堪比鹅蛋。 “乖,回家了。” *** 聂圳慎在前面开车,曲红坐在副驾,时鹿缩在后座靠着林择深躺着 “你带她去那gān嘛?森不够你们消遣的?”时鹿现在还头昏脑涨的,一直叫着林琛。 林择深暗自咬牙,想着必须得花一整天的时间qiáng迫她把这个叫唤给改了。 林琛个屁。 林择深见她不舒服,小脸皱成一团,心里憋闷,抽了一张纸:“哪里难受?告诉哥哥,想不想吐?” “对不起。” 时鹿突然安稳下来,在林择深怀里闷闷的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林择深拿着纸巾的手一僵,继而变得无奈至极:“傻丫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乖,哥哥送你回家了。” *** 时隔两年的旧地重游。 无论是街道,还是行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择深拉着时鹿的手,从宛若虚设的平襄小区电门里走进去。 还是那个门卫老头,穿着白色的汗衫,手里摇着一把蒲扇,在门口笑成一个弥勒佛。 八月金秋,小区的绿化紧跟气候步伐。 除了一些生命里顽qiáng的灌木还翠生生的夺目,基本上大的阔叶树木都崭新的刚轮了一季的轮回生演。 旧旧的、经年累月立在那里的长椅,时鹿再途径时,鼻尖发酸,感慨万千。 林择深笑着伸手拢住她的下巴。 “傻丫头,哭什么?” 时鹿羞气的将脸低下去:“我才没哭。” “嗯嗯,时小鹿是最坚qiáng的傻姑娘。”林择深将她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 “喵呜~”又是一声猫叫,时鹿顺着声音看过去,浑身乌黑的野猫,身姿矫捷地往长椅上一跃,站在扶手上,一动不动盯着身前的两个人。 那双灰色的瞳孔,让时鹿恍然间想起。 在那里理发店内,蜷缩在椅子里,惊扰了自己一大跳的黑猫,似乎也是这样一双没有杂质的灰色瞳孔。 “这贼猫,扮望夫石呢?”林择深调侃道。 时鹿昂起头:“它也是雌猫吗?” 林择深又看了几眼:“不好说,嘶——” 就在林择深准备将时鹿拉走的时候,突然—— “曲红姐姐,很喜欢小猫。”时鹿站着不肯走了。 林择深一愣,继而了然宠溺道:“你啊。”他来回看看时鹿,再看看这只猫。 非常没辙。 时鹿怀里多了一只猫,林择深为此还闹了三分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