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回忆!
一辆东瀛军车停在仁和医院门前。 仁和医院院长陈远生见状,立马带着身后几个手下迎了上去。 “山本少将,您来了。” 山本影昭没急着回话,而是等副驾的南田洋子下车,走到后车座前给他开了车门。 再等到身后的别克车里,李士默和沈家全也走了下来。 他才缓缓下车,嘴角勾起微小弧度,面对仁和医院的院长,开口回道。 “陈院长,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是啊,山本少将,顾处长眼下正在一楼做手术,几位不如一起去我办公室里等。” “好,陈院长请。” 众人聚到一起,正准备往仁和医院里走。 突然,一名东瀛宪兵冲上前来,五官皱起,带着哭腔,冲着山本影昭哭诉起来。 “八嘎,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当真是给我们东瀛帝国丢脸!” 山本影昭见状,原本沉重郁闷的心情变得愈发雪上加霜。 他冲着那名东瀛宪兵大喊起来。 南田洋子见势,挡在山本影昭面前,像一条冲锋犬一般冲着东瀛宪兵嘶吼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倘若没事,不挡在这里惹人厌烦!” “有事的,有事的!” “山本少将,小的有事禀告,就在您走不久之后,我们的梅机关后院突然爆炸了!” “什么?”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梅机关的后院居然爆炸了! 山本影昭和南田洋子也紧着对上视线! 梅机关的后院方向...那不就是他们的实验室! - 梅机关突起变故,山本影昭自然就不能留在仁和医院了。 他嘱咐了李士默几句,便接着离开。 目送山本影昭和南田洋子一行人远去,李士默两手插兜,眉目多了几分凝重。 “沈秘书,你说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敢炸梅机关的后院?” “那还能是谁,地下党刚把云雀救走,先是劫了咱的人,现在又对梅机关下手!” “他们还真是不好对付,只要是对云雀动过手的,轮番报复啊!” “啧啧啧,看来我们日后,是不能小瞧这地下党了!” 沈家全自顾自说着,也完全不顾及隔墙有耳。 李士默朝他看去,眼底之下又多了几分阴鸷。 他不禁暗想,自已从哪里招的这样一个蠢笨如猪的手下,当真是瞎了眼! 若日后有机会,定当先清算了他才是! 一旁的陈远生瞧出些端倪来,皮笑肉不笑的努了几下嘴角,才冲着李士默说道。 “李主任,不如先回我办公室里等吧。” “噢,好的,陈院长。” “我们顾处长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李士默回过神来,又装模作样的关心起了顾明哲的伤势。 - 人质跑不见了影,最得力的手下受了伤。 李士默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实际上,他本不愿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因为这一切又和一个人扯上了莫须有的联系,那就是顾明哲。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正当李士默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梅机关又被炸了。 这显然不会是顾明哲做得了,他现下正躺在手术室里做手术。 那又会是谁的手笔呢? 潜伏在他们特工总部的,又到底会是谁呢? 跟着仁和医院的院长陈远生进了办公室,李士默开始继续追问起顾明哲的病情。 好在陈远生的回答是无碍。 李士默放下心来的同时又不由得起了新的疑虑。 到底是那女人开枪伤了顾明哲? 还是顾明哲故意而为之,打偏了要害部位,只为演出这一出苦肉计呢? - 很快,顾明哲的手术做完了。 一切顺利,子弹也从体内取出。 医生的回应,也不过是那句,好在没有伤及到要害部位。 李士默道了谢,赶忙就从院长办公室离开,跑去病房看人。 到了病房时,顾明哲已经醒了。 他瞧着来看他的人只有李士默和沈家全,便觉着有些奇怪。 山本影昭向来在意自已的名声,他怎么着也要先来趟医院,慰问一下受伤的下属。 既然眼下不见人影,那就是说明,梅机关出大事了。 思绪飞快回溯,顾明哲回想起昨天半夜。 他将阙三送回韩叔处,看着阙三身上七八处伤口,处处溃烂不已,无法根治。 实在是一腔怒火没处发,便想着将计划提前。 于是乎,顾明哲从韩叔处离开,返回汪伪总部,拿上了明镜事先交给自已的宝贝。 一路驶向梅机关,趁着深夜,溜进那处阴森小路,将宝贝埋在靠近实验室的地方。 而那宝贝,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顾明哲的本意,原是希望那炸弹给梅机关制造一场混乱。 好让他们体验体验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也没曾想。 那炸弹偏偏就炸在顾明哲做手术的时候,让他轻而易举的逃脱了嫌疑。 思绪转圜,顾明哲仰头躺在病床上,心里猜了个七八分,嘴上却佯装无知的问道。 “主任,山本少将呢?” “他没来,是不是觉得对我很失望?” “主任,都怪我不好,没有把人质看好,还害得自已...” 顾明哲扮起可怜来的确有几分真,就连李士默都忍不住替他说道。 “你已经尽力了,是那女人太狡猾,这么多人看守她,却还是叫她囫囵个跑了。” “她不仅是太狡猾,还是太残忍!” “明哲啊,她怎么知道你对酒精过敏的?” 沈家全忙着接过话茬,一脸愤恨的说道。 提及酒精过敏,顾明哲很快就观察到李士默有些迫切的小表情。 实际上,李士默比谁都更想知道。 那女人怎会知道顾明哲酒精过敏,还故意往他身上撒酒,让他失去意志的? 只见顾明哲露出悔恨神色,声线也跟着低了好几分,看来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原先初见她的时候,我问酒保要了瓶橘子汽水。” “那女人曾问过我为什么不喝酒,也许是那个时候,她把我的话记住了吧。” “天哪,防不胜防啊!” 沈家全抱紧自已,放声道。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