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军营硬杠,谁怕谁?
秦琼见状,单掌掩面,当时就醉了。 说曹操,曹操到! 自己这嘴,是不是开光了? 好事不成双,坏事不单行! 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杜如晦为人刚烈,眼睛里面不揉沙子,一向不是个好“对付”的角儿。 试图蒙混过关,那是肯定没可能的,秦琼对此......心中还是有批数的。 先不说闹到军机大营,磕不磕碜。 ......若是让陛下知道了,那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难逃其咎,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丢人倒还好,牵扯陛下跟着一同丢人...... 秦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心中下好决定,当机立断,准备将那些刚刚送回来的精铁,如数奉还。 希望以此来平息风波。 如若不然......杜相只怕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争取“和平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最好! 秦琼身为大唐战神,怕是肯定不怕的...... 只不过,没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丢人现眼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才刚转身,还未来得及迈步。 秦琼背后突然一紧,猛地一股怪力袭来,薅的他脚下踉跄数步。 “嘛去?又没骂你,你激动个啥劲儿?”尉迟敬德大手攥的死死,一副事不关己的作态,悠哉道: “老实坐着,看戏,杜相心里不爽,喜欢骂,那就让他骂!” “咱们这些做小老弟的,吃些亏,无所谓点事!” “不用替老子打抱不平了,心意我领了!” “???”秦琼当时就懵逼了,脑袋上面顶着三个黑人问号,表情尽是莫名其妙。 ......这特么都哪跟哪啊? 脸皮咋就这么厚! 谁替你打抱不平了,能不能要点脸! 秦琼扬手打落衣服上的纠缠,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滚开!别在这恶心人!” “赶紧把东西还人家,你还真准备和老杜起冲突啊?” “别没事找事,听我的!” 换作往常,尉迟敬德兴许还能卖他个面子。 奈何,今日不同往日。 老哥现在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撒呢,而眼前就有送上门的“肥肉”。 要不是香上两口,岂不是冒犯了天? 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尉迟敬德铁了心和他杠上一杠,根本不怵,满不在乎的说道:“哪块铁疙瘩上面,写着杜如晦的大名了?” “到了老子手上,那就姓尉迟了!” “别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不乐意看!” “想拿回去?不可能!” 言罢,“你!”秦琼脸上的黑线,骤然又多了几条,额角处青筋暴跳不止,恨得牙根痒痒。 尉迟敬德一身惬意,压根不放在心上,咂了咂嘴,“我什么我?” “是不是想打架?看你那个怂样吧!人家还没上门呢,你就先软了。” “这要是,放他们进来,你还不得以死谢罪啊?” 话音阴阳怪气,讥讽嘲弄不断,丝毫不给老伙计留半点情面。 字字珠玑,句句扎心! 秦琼脸色十分难看,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风云变幻好不精彩。 .....很明显,是着了老伙计的“道”了! 要怪,就怪他们互相之间,太过于了解彼此。 若真是细说,大唐战神还真没有什么弱点,勇武刚猛,死战不退,脾气更是倔强的像头蛮牛。 却唯独......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怂”! 回想前几日,秦琼在林府内,被林凡锤了个落花流水,毫无招架之力,亦是没服过软,认过怂,反而是有种越战越勇的势头。 “怂”这个刺耳的字眼,无异于插入了战神的死穴。 量身定制的“激将法”甚为奏效。 只见, 秦琼紧绷着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紧蹙着的剑眉,同样随之舒展开来。 整个人淡定了许多,与方才的惊慌失措,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给我在这犯浑!”秦琼冷哼出声,朝下瞪了一眼,语气不善冷淡道: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闹得不可开交,让全军将士看笑话?惹来陛下降罪,大家一起死?” 尉迟敬德撇开嘴角,已经快咧到后脑勺了,对此不屑一顾,拉着前人坐在旁边,尽显玩味道: “杜相想骂街,就让他好好出出气,等他骂够了,咱过去也不迟!” “怎么?你还真以为,他敢闯进来是怎么着?吹牛吧,借他一百个胆子!” “就在这等着!至于东西还不还,要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咱是奉旨行事,你慌个什么劲儿呢?” 秦琼听完后,眼神飘忽不定,嘴唇轻启,欲言又止。 为了证明自己不怂,不可谓是豁出去了! 既然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再好说的。 自己作为“同伙”,难逃其咎,与其低三下四的求和,还不如硬气一点! 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尉迟敬德见旁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顿时笑开了怀,甚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称赞。 与此同时。 大营外。 士卒数人,双手持枪,呈交叉状,拦住杜如晦的人马。 小老弟们的脸上骤显为难与苦涩,好生劝慰道:“杜大人,您千万要冷静啊......咱这儿......可不比其他地方!” 军机大营,演武练兵之地,乃重中之重,包括程咬金在内,亦是不敢擅自闯入。 擅闯军营,可是死罪! 除了李世民亲至,敢大摇大摆的入内以外,其他人谁敢破关硬闯? 杜如晦还算是冷静,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哼哧带喘的呼着粗气,整个人狼狈又落寞。 遥遥相望。 营内远处,那两道熟悉的人影,并肩而坐,一直朝自己这里打量着。 ......可就是不挪屁股! 鼓唇弄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还会传来两声畅笑之声。 杜如晦气疯了,双拳紧紧攥握着,指甲嵌进皮肉,已经殷出了血丝。 翻身下马。 双脚刚一沾地,就向后踉跄了两步。 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席卷而来。 随行的衙役见状,紧忙上前搀扶,细声安抚着杜相的情绪。 杜如晦一甩袖,凛冽的气势尽显无疑,扯开嗓子叫阵道: “有种,你们俩就一辈子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先把谁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