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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忠孝难两全?

尘雾中的特工 有个探长 2727 2024-12-20 02:29
   “TMD,当汉奸还这么嚣张!”    站在餐桌旁,秦小飒见杜森十分傲然,面对特务处的调查问话根本不当回事。    从杜森的个人履历中便可初窥一二,此人早年间便投身革命,在政界有相当大的能量,即使他有亲日行为,但没有实质性证据能证明他叛国投敌。    亲日一事可大可小,国府高级官员中不少人都有留日背景,写一篇文章美化日寇侵略,在民族角度上值得谴责,但在法律上无法对他采取措施。    坐在椅子上的陈迁默不作声,目光瞥见桌上放着的一份函件,伸手拿起看了一眼。函件上是日文,是横滨地区某个高等学校的入学函。    “杜公子要去日本留学?”陈迁问了句。    杜森语气依旧,并没有因为儿子被殴打产生怒气。他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即使遇到这样的事情依旧处变不惊,是个棘手的家伙。    “对,明年······”    陈迁不悦道:“我没有问你,让你儿子说。”    躺在地上的杜森儿子被人架起来,挨了一顿打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在父亲羽翼下活的太安全,忘记这个世界是怎样一副规则,这才是社会的本质。    “是。”    陈迁点点头:“别去了,留下来照顾家中长辈,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杜森的儿子没有出声,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从裤腿中流出一滩液体。    站起身,陈迁知道鲁昭国交给自己的名单人员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若不是麻烦事,他们也不会让自己接手。环视屋内的布置装潢,杜家的生活水平很不错,从他们的晚餐中就可以看出。    亲日不犯法,陈迁来此也不是为了这个。    “杜总编,能否让我们检查一番?”    “不行。”杜森拒绝道:“还请告诉鄙人,长官是隶属于政府什么部门,今夜之后鄙人一定会通过内政部向你们提起投诉。”    陈迁撇撇嘴:“随你的便。    搜——!”    一声令下,特务们开始出入于各个房间,对小洋楼内进行彻底搜查。    二楼卧室响起一阵惊呼声,在特务们的控制下,从楼梯间走下几个人,是杜森的家人。其中一个妇人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殴打到站立困难,作为母亲她彻底暴怒,但被自己的丈夫拦住。    “欢儿,你没事吧。”妇人抱住自己的孩子哭的肝肠寸断。    哭了一阵,妇人快步冲向电话机旁,摇了摇电话却没有任何回应。    电话线早就被剪断,这栋小洋楼已经成为一个蔽塞的空间,没有人知道屋内正在发生什么。陈迁之所以允许他们打电话,原因根本就是打不通。    两位老人在仆人的搀扶下坐在客厅沙发,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选择沉默。    不多时。    一个特务从楼梯跑下来,手里拿着一沓信件,皆是由粤省发来的信函。    “长官,您请过目。”    陈迁接过信件看了一眼,信件是由西南执行部发来的,貌似是他以前在粤省的故人。内容则是希望杜森在沪上动用文化界的力量,争取更多力量支持‘两广事变’,共同反对蒋光头执政,以达到联合抗日的目的。    其中为杜森回信中不解之处解答,从信件内容来看,两者来来回回互通函件共有十余封,从一开始假模假样反对内战、反蒋抗日,再到后来赤裸裸的表示需要推翻国府,借助日本人的力量重建国民政府。    来往信件跨度时间长达半年之久,早在年初之时他们就在谋划此事。    对方表示日军支援了一大批武器,其中包括步枪、机枪、平射炮,并且派遣日军教官对粤军士兵进行军事训练。    作为粤军首领的陈济棠是否利用日军为其免费提供武器弹药、人员培训暂且不论,但是粤军内部肯定有人是真的为日本人卖命。    让国府陷入全面内战,制造军阀混战,这是符合日寇的利益。    有了这些信件,陈迁足以对杜森进行逮捕,无论其背后有多少故友在国府担任高级官员,他们触碰蒋光头的核心利益,这是不容染指的。    “杜先生,你还想说什么?”举起手中信件陈迁呵呵一笑。    杜森闭上眼,似乎已经放弃狡辩。    他还是那副文人高雅模样,表现的极为淡定,面对罪证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拿到证据,陈迁正色道:“杜森,我现以军事委员会的名义对你下达逮捕令,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您身为党国一份子,不思为国尽忠,为领袖分忧,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杜总编,您是想我们动手,还是您自己动动脚,若是让我们动手,您的家眷可能会受一些小伤。”    “不必,我跟你们走一趟。”杜森走去衣帽架。    一旁的妇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做了些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家被人殴打,丈夫也将要被带走。她冲上来,对着陈迁破口大骂,污言碎语极为难听。    “你们要带我丈夫去哪儿?”    “打了人就想走,没那么简单,我要叫巡捕房抓人。”    “杀人了!救命啊~~~”    妇人被几个特务蛮横推搡在地,而后便瘫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受不了的陈迁一扭头冷冷道:“不准哭,再哭把你儿子也抓走!”    霎时。    妇人止住哭腔,抱住早已吓的失神的儿子低声抽泣,显然儿子比丈夫更为重要。    陈迁看了一眼坐在客厅内,被枪口指住的两位老人,他们目中带着忧虑和不舍。    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拿枪指着离开,想要出声询问却又不敢,只能坐在沙发上相依着拭去对方脸颊上的泪水。    “杜总编,不向贵夫人交代几句吗?”    杜森极为冷淡的说:“对她就不必了,能否让在下向父亲母亲别行?”    陈迁当即允诺:“遭逢乱世,阁下的‘忠’字已经被踩在脚底,希望别在‘孝’字上面打马虎眼。”    “多谢。”    弯腰稽首,杜森向陈迁道谢,而后走向客厅内两位老人面前,跪地向其磕下三个响头。两位老人起身抱住自己的孩子,用力抿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最后杜森在秦小飒几人的拖拽下离开。    门外的马路上,汽车早已发动等待。    为杜森带上铐子,将其押送进汽车内。    车辆缓缓离开租界,杜森坐在后座上依旧镇定自若。    忽然。    杜森开口道:“有可能的话,我不会向你们透露任何消息。”    “随你。”陈迁不咸不淡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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