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组要在大世界舞厅交易一批军火样品。"丁美玲递来一份情报，"买家是个德国军火商。" 　　 沈河正在研究烟厂的事，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来了精神。他的左眼最近发现，日本人在上海的军火交易日益频繁。 　　 "知道是谁吗？" 　　 "施密特，柏林军工厂的代表。"丁美玲说，"我们在舞厅安插了个线人，小玉。" 　　 小玉，大世界的头牌舞女，也是军统的情报员。沈河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花荣那边有动静吗？"沈河问。花荣是大世界的打手头子，在地下势力中很有影响力。 　　 "他最近和山田组走得很近。"丁美玲压低声音，"恐怕已经被收买了。" 　　 沈河点点头。通过左眼，他已经看见花荣的人在舞厅四周布置。这场交易显然不简单。 　　 "备好照相器材。"他说，"今晚我去会会这位德国朋友。" 　　 夜幕降临，大世界舞厅灯火辉煌。沈河换上一身体面西装，装作富商模样进场。他的左眼已经看见，在二楼包厢里，几个德国人正在等候。 　　 "沈先生。"小玉款款走来，"要跳支舞吗？" 　　 沈河会意，跟着她步入舞池。在音乐声中，小玉在他耳边低语："施密特带来了一个手提箱，里面应该是军火样品。" 　　 "山田组的人呢？" 　　 "还没来。不过..."小玉突然停顿，"我看见特高课的人也在。" 　　 沈河心中一动。自从龟田死后，特高课就一直在暗中监视山田组的活动。看来今晚的交易没那么简单。 　　 正想着，山田一郎带人进场了。沈河的左眼注意到，他们确实带着武器样品，但不只是表面那些。 　　 "有情况。"他在舞步中低声说，"他们在测试买家。" 　　 果然，当施密特打开手提箱展示付款凭证时，几个日本特务立即围了上去。 　　 "不好！"小玉惊呼，"他们要动手！" 　　 就在这时，舞厅的灯突然全灭了。黑暗中响起一阵枪声，但沈河的左眼清楚地看见，开枪的不是山田组的人，而是特高课的特务！ 　　 "趴下！"他把小玉拉到一张桌子后面。舞厅里一片混乱，尖叫声、枪声和打斗声混在一起。 　　 "原来如此。"沈河冷笑，"特高课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他的左眼看见，施密特已经被控制住了。而山田一郎正带着人向后门撤退。 　　 "小玉，你先走。"沈河说，"去通知丁美玲，让她准备接应。" 　　 等小玉离开后，沈河悄悄靠近施密特被带走的方向。通过左眼，他发现德国人的手提箱里除了付款凭证，还藏着一份密码本。 　　 "有意思。"他暗暗记下密码本的内容。看来这场交易的目的，根本不是军火。 　　 正要撤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专员？"吉川队长的声音响起，"真巧啊。" 　　 "吉川队长。"沈河转身，装作吃惊的样子，"这是..." 　　 "例行检查。"吉川推了推眼镜，"不过沈专员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大世界的舞很不错。"沈河笑道，"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吉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啊，真是意外。不过沈专员看起来一点也不慌乱呢。" 　　 "做我们这行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沈河不动声色地说，"倒是吉川队长，这次行动很成功啊。" 　　 "过奖了。"吉川笑了笑，"不过如果能抓到'铁钩'，那就更完美了。" 　　 沈河心中一凛，但表面依然平静："铁钩？那个军统特工？" 　　 "是啊。"吉川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他有双很特别的眼睛，能看透很多秘密。" 　　 两人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意。 　　 "天晚了。"沈河转身要走，"改日再聊。" 　　 "沈专员。"吉川在他身后说，"你说，人为什么要演戏呢？" 　　 沈河脚步一顿："也许是为了活着吧。" 　　 离开大世界后，沈河长出一口气。今晚的交锋，已经完全撕破了伪装。特高课显然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怎么样？"丁美玲问。 　　 "该让他们看见的都看见了。"沈河露出一丝冷笑，"现在，就等着他们上钩。" 　　 但这还不够。要想破局，他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棋局。 　　 "沈哥！"小六子突然跑来，"山田组的人去找花荣了！" 　　 沈河点点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