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虎口夺粮
苏州城郊,一座巨大的粮仓矗立在夜色中。沈河蹲在不远处的树上,眯着左眼观察着粮仓内的情况。 "好家伙,粮食都堆到房顶了!"他暗暗咋舌。通过透视,他清楚地看到粮仓里堆满了大米和面粉,而城里的百姓却在忍饥挨饿。 这几天的调查,他已经摸清了情况。那个土匪头子阿三,原来是给高老大打工的。这个高老大表面上是粮商,实际上却囤积居奇,抬高粮价,还和日本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啧啧,难怪那些'土匪'装备这么好。"沈河冷笑一声,"原来是高老大的狗腿子。"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沈河赶紧屏息凝神,只见几个骑马的人影逐渐靠近粮仓。 借着月光,他认出了阿三和高老大。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日本人打扮的商人。 "高老板,这批粮食什么时候能运出去?"一个日本人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别急,再等几天。"高老大笑眯眯地说,"等粮价再涨一涨,利润才更大嘛!" "八嘎!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日本人突然提高声音,"军队需要粮食补给,你再拖延,小心..." "好了好了,"高老大连忙赔笑,"明天就发车,保证按时送到码头。" 听到这里,沈河心中一动。难怪这些人要囤积粮食,原来是要供给日本军队! "该死的汉奸!"他暗骂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沈河就出现在了粮仓附近的茶馆里。他穿着一身体面的长衫,看起来就像个富商。 "这位先生要点什么?"店小二殷勤地问道。 "来壶龙井。"沈河随意地说,"对了,我听说这附近有个高老板,做粮食生意的?" 店小二脸色微变:"先生要找高老板?" "是啊,"沈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我手里有笔大生意,想和高老板谈谈。" 银子的分量立刻让店小二变得热情起来:"高老板每天午后都会来这里喝茶。先生要是不急,可以在这等等。" 果然,没过多久,高老大就带着两个手下走进了茶馆。 "高老板!"沈河站起身,满脸堆笑,"久仰大名,在下姓李,特地从上海来找您谈生意。" 高老大上下打量着沈河,警惕地问:"什么生意?" "粮食生意啊!"沈河压低声音,"我在上海码头上有关系,可以给您介绍一些'特殊'的买家。" 听到"特殊"两个字,高老大眼睛一亮:"李老板请坐,咱们慢慢聊。" 一番攀谈后,高老大对沈河的身份深信不疑。当听说沈河能给他介绍更多日本买家时,更是喜出望外。 "李老板,要不这样,"高老大压低声音说,"今晚我要发一批货,您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那感情好!"沈河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这个贪心鬼,这就上钩了。 当天晚上,沈河带着几个"伙计"来到粮仓。这些人都是他从城里找来的帮手,都是些受够了高粮价的老百姓。 "李老板,您看,这些粮食品质如何?"高老大得意地炫耀着。 沈河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突然说:"高老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 "你看这袋子,"沈河指着一堆米袋,"好像有老鼠咬过的痕迹。" 高老大一惊,赶紧凑近查看。就在这时,沈河突然出手,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 高老大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动手!"沈河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帮手们立刻冲了出来。 守卫们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制服。沈河让人把高老大绑了起来,然后开始指挥大家搬运粮食。 "别磨蹭,趁天黑赶紧往城里运!"他招呼着众人,"记住,先送到各个粥棚和义庄。" 直到天快亮时,粮仓里的存粮已经搬走了大半。沈河看着被绑着的高老大,冷笑道:"高老板,跟日本人做生意,也不怕遭天谴?" 高老大咬牙切齿:"你不得好死!你知道得罪了日本人的下场吗?" "嘿嘿,"沈河蹲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可是听说,日本人最恨背信弃义的人。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私自卖粮给别人,会不会一枪崩了你?" 高老大脸色大变:"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沈河笑眯眯地说,"从今以后,你的粮食只能按正常价格卖给百姓。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让日本人知道你的好事。" "还有,"他补充道,"让你的狗腿子阿三,以后别再去骚扰我姐姐。否则..." 高老大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天亮后,沈河悄悄回到了客栈。透过窗户,他看见城里的百姓们簇拥在粥棚前,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这趟来得值了。"他自言自语道。虽然没赚到钱,但看到这些场景,心里却格外踏实。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河眯起左眼一看,不禁笑了:是方雨亭派来的人。 "看来上海那边等不及了。"他伸了个懒腰,"也是时候回去了。" 想到即将到手的巡捕房特别助手的位置,沈河心情大好。这一趟苏州之行,不仅帮了姐姐,还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谓是两全其美。 至于日本人那边...等他到了巡捕房,有的是机会跟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