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在法租界开了家新公司。"小六子神秘兮兮地报信，"叫新新贸易，专门做机械进口。" 　　 沈河正在研究皮埃尔的案件资料，听闻此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自从法租界的风波后，德国人明显改变了策略，开始以正当生意为掩护。 　　 "谁是老板？" 　　 "表面上是个叫杨世昌的华商。"小六子压低声音，"不过我发现公司里有不少德国员工，而且..." 　　 "而且什么？" 　　 "最近总有日本商人来访。其中就包括藤田，那个军需采购官。" 　　 沈河的左眼已经开始观察新新公司。这栋五层的办公楼看似普通，但内部构造很讲究。通过透视，他发现地下室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型实验室。 　　 "账目呢？" 　　 "已经安排张静去查了。"丁美玲说。张静是他们安插在公司的会计师，"她说公司的资金流向很蹊跷，有大笔款项是通过瑞士银行转账的。" 　　 正说着，阿福急匆匆赶来："沈哥，杨世昌今天约见了克劳斯！两人谈了很久，好像在讨论一笔大生意。" 　　 沈河眼中精光一闪。通过左眼，他看见新新公司的会议室里确实坐着几个德国人，而且都是熟面孔 - 都是之前在码头见过的！ 　　 "看来得去拜会一下这位杨老板。"他站起身，"让张静准备接应。" 　　 第二天上午，沈河以投资商的身份来到新新公司。门口的接待员看了看他的名片，立即换上一副热情的笑容。 　　 "杨总正好在，请跟我来。" 　　 穿过装修考究的走廊，沈河的左眼一刻不停地观察。每个办公室看似在正常工作，但某些细节很可疑：有的文件上标注着军用代码，有的图纸酷似武器零件。 　　 "沈先生。"杨世昌亲自出来迎接。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举止儒雅，但眼神异常锐利。 　　 "久仰大名。"沈河微笑，同时注意到对方的办公桌下藏着一个保险箱。 　　 谈话很快开始。杨世昌介绍公司的业务，说得头头是道。但沈河的左眼发现，当谈到某些具体项目时，对方明显在回避细节。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藤田来了！ 　　 "抱歉。"杨世昌歉意地说，"有个日本客户约好了谈判。" 　　 "不妨事。"沈河起身，"我对日本客户也很感兴趣。" 　　 杨世昌明显犹豫了一下，但碍于礼节，只能请沈河一起参加。 　　 会议室里，藤田正在看一份清单。沈河的左眼扫过文件，心中一震：那赫然是一份军火订单！ 　　 更有意思的是，他发现会议室的墙壁里暗藏着录音设备。而操控室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克劳斯！ 　　 "生意谈得怎么样？"沈河故意问道。 　　 "还不错。"藤田笑道，"就是有些技术细节需要确认。"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河的左眼看见，是特高课的人！ 　　 "不好！"杨世昌脸色大变，"有人举报我们走私！"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藤田居然露出了笑容："别紧张，一切都在计划中。" 　　 沈河立即明白了：这是一场戏！德国人和日本人联手设局，就等着特高课来搜查。 　　 果然，当吉川带人上楼时，所有敏感文件都已经藏好。他们找到的，只是些普通的贸易单据。 　　 "看来是虚惊一场。"藤田笑眯眯地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合同的事..." 　　 "我明白。"杨世昌点头，"改天再谈。" 　　 等特高课的人走后，沈河借故告辞。但他的左眼已经看见，杨世昌立即去了地下室，而且拿出了一个加密的U盘。 　　 "有意思。"他自语道。原来真正的交易数据都在这里。 　　 "怎么样？"安全屋里，丁美玲急切地问。 　　 "比想象的还要大。"沈河说，"新新公司不只是个幌子，更是德国人在上海的情报中转站。他们利用正当贸易掩护军火交易，同时还进行技术转移。" 　　 "那这次特高课来搜查..." 　　 "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沈河解释，"这样既能打消外界疑虑，又能转移视线。不过..."他露出神秘的笑容，"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真正的证据。" 　　 "什么证据？" 　　 沈河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张静在杨世昌的保险箱里装了这个。从今天开始，他们的每一笔交易，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