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丁美玲神色焦急，"特高课的审讯记录被泄露，施密勒的口供都传到了德国人手里。" 　　 沈河正在分析从码头缴获的实验数据，听闻此事眼中寒光一闪。自从八号码头的冲突后，德国人显然开始清理内部。 　　 "谁泄的？" 　　 "初步怀疑是法租界巡捕皮埃尔。"丁美玲压低声音，"他最近和德国人走得很近，而且..." 　　 "而且什么？" 　　 "他的妻子是俄国人。"丁美玲说，"叫娜塔莎，据说和安娜有些渊源。" 　　 沈河的左眼已经开始观察法租界巡捕房。这个看似严密的机构内部，竟然暗藏玄机。通过透视，他发现皮埃尔的办公室里确实藏着一些可疑文件。 　　 "老周有什么发现吗？"他问起安插在巡捕房的线人。 　　 "有。"丁美玲说，"皮埃尔最近常去一家俄式餐厅，每次都和一个德国商人见面。" 　　 正说着，小六子匆匆跑来："沈哥，克劳斯回来了！他在法租界露面，好像要和什么人接头。" 　　 沈河眼中精光一闪。通过左眼，他看见克劳斯确实在街上徘徊，而且举止异常谨慎。更值得注意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通知安娜。"他站起身，"看来得会会这位皮埃尔警官了。" 　　 当天傍晚，法租界的俄式餐厅里，沈河坐在角落静静观察。他的左眼发现，皮埃尔果然准时出现，而且身边跟着一位美艳的俄国女子。 　　 "那就是娜塔莎。"安娜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他对面，"KGB的老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你认识？" 　　 "当然。"安娜冷笑，"她可是我在莫斯科的老对手。不过现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对面的餐桌，"看来是被德国人收买了。" 　　 正说着，克劳斯也到了。他先是和皮埃尔热情握手，然后递过去一个信封。沈河的左眼看清，那里面装着一叠钞票。 　　 "买通了巡捕，就等于买通了整个法租界的情报网。"安娜说，"德国人玩得很漂亮。" 　　 但更有意思的是，沈河发现娜塔莎似乎在暗中打量克劳斯的公文包。那个女人的手势，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看来不止一方在打这份情报的主意啊。"他笑道。 　　 果然，没过多久，娜塔莎借故离席。而克劳斯的公文包，也"意外"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 　　 趁着混乱，沈河的左眼清楚地看见，娜塔莎在捡拾文件时，悄悄调换了其中几份。 　　 "高手。"他赞叹道。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克劳斯居然视若无睹！ 　　 "他是故意的。"安娜突然说，"这些文件都是假的。真正的情报..."她指了指皮埃尔，"恐怕早就转交给法国人了。" 　　 沈河点头。通过左眼，他看见皮埃尔确实在外套内袋里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传来警笛声！ 　　 "不好！"安娜脸色一变，"特高课的人来了！" 　　 但更让人意外的是，皮埃尔和克劳斯居然同时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沈河恍然大悟，"这是一场戏！他们要借特高课的手，把所有怀疑对象都引出来。" 　　 果然，娜塔莎立即朝后门冲去。而那些便衣特务，早就在外面布好了陷阱。 　　 "得救她。"安娜说，"否则我们在俄国的情报网就完了。" 　　 "交给我。"沈河对暗中接应的阿福使了个眼色。趁着特高课搜查餐厅的机会，他带着娜塔莎从预先发现的地道脱身。 　　 "谢谢。"安全后，娜塔莎疲惫地说，"不过你们最好小心点，皮埃尔不是一般的内线。" 　　 "我知道。"沈河笑道，"他是法国人的双面间谍，故意接近德国人，就是为了打入他们的情报网。" 　　 "那克劳斯..." 　　 "他也在演戏。"沈河解释，"德国人早就发现了皮埃尔的身份，所以故意设局，想要一网打尽所有盯上他们的人。" 　　 "好一场大戏。"安娜感叹，"不过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沈河露出神秘的笑容，"既然各方都在演戏，那我们就让这场戏更精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