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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你一个列兵,指挥中士跟下士?

万亿军火之王 柯基丶 6843 2024-12-20 02:21
   一手拿着日落前最新一轮的高分光学卫星重访照片,同时细细观摩着眼前这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的轰炸现场。    有一说一,这还是周正第一次亲眼参观弹道导弹的打击后效。    自打从伊朗人的弹药库里,提走了那批现货弹道导弹库存备弹后,周正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行了三次实战。    第一次,是精确打击在前沿战区纵深地带,整活儿弄景的未来科技FPV无人机部队某部。    以一次轰轰烈烈的力量展示,将这支刚刚投入前线参战不久,还是被未来科技斥重金专门从东欧战区募集来的高价值技术兵种部队,给整建制发送升天。    也正是这次打击,彻底断了未来科技再向前线整建制投入无人机部队的念头。    同时让未来科技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再把整建制部队密集部署在敌弹道导弹射程内,无异于自杀。    只需一发弹道导弹精准砸下来,便可瞬间报销上亿美元的高价值技术装备,直接财产损失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人员损失和其它附带成本。    也正因如此,未来科技才会基于理智审时度势,做出了将主力部队后撤至敌弹道导弹射程外,以先作观望同时暂避锋芒的选择,算是以敌人的身份证明了“发射架上的弹道导弹威慑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第二次,是动用弹道导弹,打击试图拿阅兵式拉动士气与民心的博纳特,直接用波斯土特产给博纳特占据的首都上门送温暖。    这次打击实际上是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效果,当着众多西方媒体记者和首都名流豪绅的面,同时将博纳特和未来科技的面子抽飞挂到了树上。    正巧被现场直播的媒体镜头给散发了出去,给博纳特与未来科技造成了极其恶劣且深远的后续影响。    在此之前,博纳特可以信口雌黄地说“优势在我”,未来科技也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称“一切尽在掌握之内”。    宣传高地他们占着,媒体机器也是他们更强。    只要张开闭嘴瞎咧咧一通,就有的是“因信称义”的二逼会一厢情愿地选择相信。    再高呼“博纳特万岁”、“未来科技不可战胜”、“庆幸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云云,突出一个“逼脸不要天下无敌”。    得说确实还是“美国的人上人更懂美国的核心内在”,人家斯蒂文上校那句“现代媒体不是新闻学,而是神学,是披着现代文明外衣的复古宗教”,那确实一针见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前两次弹道导弹打击,都属于是越过接触线打击敌占区纵深或是大后方目标,周正也就理所应当地没有办法亲临现场、大饱眼福。    但这次不一样。    这第三次弹道导弹打击,虽然刚落下来的时候确实是打在敌占区,但也就区区几小时后便局势逆转。    三座面向基祖城的“三角之势”重兵把守城镇,也是距离基祖城直线距离最近、防备最强最严密的撒丁镇,代号“A镇”。    就这么相当荒唐地因为敌阵营内斗,加之周正对其的有效把控利用,看准时机准确出手,从而基本未做抵抗便成了周正的囊中之物。    预感局势不妙抓紧跑路的“旅座大人”努诺卡,直接泄洪式抽空了城中所有的城防部队。    主打一个一鼓作气连殿后拖延时间的部队都不留,八成也是得到了博纳特的“准信命令”才敢如此行事。    通过无人机空中侦察和前沿渗透观察哨,相继传来的最新情况报告。    就等着博纳特的嫡系主力撒丫子后撤的周正一看机会已到,立刻便下令早已就绪待命的机械化部队立刻出动,前去接管刚刚被博军主动抛弃的关键要地。    而此次被周正派出的部队,依旧是由大多数的叙利亚志愿者,混成少量的瓦格纳人员组成的“拂晓雄狮”重型合成营。    这支全员由足具作战经验的老兵组成的机械化部队,也是周正手头目前最拿得出手的一等一精锐,无论是对命令的执行力还是技战术素养、装备水平上都是实打实的全军最佳。    拿来执行这种可以预见到不会有太激烈的战斗强度,同时又追求唯快不破的快速反应任务,端是再合适不过。    待到行动开始后,实际发生的情况也是如周正预料这般如出一辙。    亲眼目睹了巨大耀眼如天降流星般的弹道导弹攻顶落下,就在自己眼前身边炸响,释放出堪称惊天动地的骇人威力后。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博军即便头顶嫡系精锐之名,但面对这种超脱自己认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可怕兵器。    不敢说全部,也至少有七成以上的人是心虚打颤的。    要说顽抗到底那必是心里没底,可你要说撒丫子跑路赶紧滚犊子,那这些人可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不困了。    所以当努诺卡的“全军撤离”命令下达后,原本就计划要跑路的博军第21摩步旅跑得那叫个快。    以至于让自以为反应速度已经很快的“拂晓雄狮”营,在紧赶慢赶、全速开进的前提下依旧基本扑了个空。    除了少部分没有接到撤离命令,也本就不隶属于第21摩步旅的本地民兵、警察外,被“拂晓雄狮”营踩着尾巴击毙的正经博军人员,也不过才寥寥三十余人,堪堪一个步兵排的量,抓到的俘虏更是只有区区6人。    这就非常戏剧性了。    拿下一座在接触线上原本被敌军重兵把守的城镇,最终只出动了一个营,付出的伤亡损失更是为零,最后歼敌数才一个排,抓到的俘虏更是只有个位数。    真要说能算得上“损失”的,那大抵消灭那一个排的博军所消耗的弹药,姑且能算作是“损失”吧。    无论怎么看,这种仗都来得实在是过于离谱,以至于连自诩见多识广的周正都不得不感叹:我们非洲大区也有自己的独特匹配机制。    联想到以上这些,再瞅了眼面前已经被炸成废墟一座的原博军第21摩步旅指挥所,兀自摇头的周正随即轻言道。    “尽管我们月月说、日日说‘料敌从宽’,但有时候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宽’实在是宽得有点不着边际了。”    这话放别人面前,周正兴许连说都不会说,怕带坏了部队的军事思想建设引起某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轻敌大意。    但对克劳泽,周正倒是放心的很。    毕竟一贯谨慎行事的克劳泽,还从没有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一说,次次都是拿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架势上阵干仗。    想必也自然能理解自己这话的用意与感慨何在。    “只可惜没法确认详细战果,指挥员同志。”    “看看这废墟,光是要清理干净估计都得一周时间,还不知道这下面到底埋着怎样的尸体,更不用说那些在爆心点直接被气化掉的可怜虫,有些人可能就此人间蒸发了。”    闻言的周正收起手中照片,又抬头看了眼空中皎洁凄冷的月色,随即一边走下废墟、一边向亲自带队、随行护卫的克劳泽回道。    “无所谓,确认不确认现在实际上都差别不大了。”    “你看看那些博军的溃撤阵势,还有打击落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速度。”    “虽然他们逃得很快也看似杂乱无章,但的确还有第一时间自上而下组织起部队的能力。否则,我们现在看到的就不是第21摩步旅整建制快速跑路,而是城内到处都是枪炮声,以及我们的部队正在四处围剿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内乱作一团的残兵。”    “所以您是觉得——”    “我是觉得这指挥所炸得就如我们所想,是一次‘炸了,但如炸’的花式表演。起到了干扰未来科技判断我军真实意图的目的,当然也就仅此而已。”    瞅见了前方不远处刚刚停下的几辆运兵卡车,看驶来的方向是从城郊处刚刚返回,有心想去看看是啥情况的周正继续边走边说。    “如果那个‘旅座大人’努诺卡,真被我们斩首炸死,连带他的整个旅级指挥团队一起的话。”    “以博军那种僵硬呆板,完全自上而下发号施令,且缺乏中基层主观能动性的指挥体系,他们是断然不可能在导弹落下后的第一时间,就组织部队整建制撤离的。”    “当然了,留努诺卡一命本就在我们的预料之内,现在来看不过是达成了目的。”    “我就是要放博纳特的这个心腹爱将回去,让他把本事和能力用在协助博纳特,跟未来科技搞内斗上面。”    “你看,他努诺卡现在带兵回撤,又不是去对付咱们,摆明了是要给未来科技上眼药找事,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不被未来科技知道我是有意放走他的,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欺骗伎俩仍然是奏效的,至少是主观上愿意去相信,那最终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周正言之有理,本就事先了解计划的克劳泽闻言,结合当下现状也能很好理解、随之点头。    不过,倒仍有一点问题需答疑解惑。    “可,指挥员,您是怎么知道努诺卡当时不在指挥所里,我们的弹道导弹就一定炸不死他的呢?”    “一定?不,其实是不一定,我只不过是有比较大的把握,基于已掌握的情报做出了合理推断而已。”    “喏,瞧瞧这个,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说着,周正便将手中日落前最后一次重访的高分光学卫星照片,递到了同行的克劳泽手中。    接过照片的克劳泽看了又看、瞅了又瞅,似是看出了什么但又无法直接确定。    见状的周正也不卖关子,没等克劳泽开口便兀自说道。    “你瞧,这照片上的旅指挥所建筑周边,已经有很明显的撤离迹象。”    “像那些密封好、待装车的成堆箱子,里面不是娇贵易损的指挥通讯器材,就是什么机密见不得人的书面命令、档案报告一类的东西。”    “这至少能说明固定设施的旅指挥所,已经基本不再具备指挥能力。打包装箱这些东西,也就意味着敌旅级指挥能力,从固定设施阶段转移到了机动指挥阶段。”    “那如果你是努诺卡,面对一个已经无法再发号施令供自己指挥部队的空落落破房子,你还会静坐在里面喝茶抽烟吗?”    “答案是不会。”    “他努诺卡既然从小就被博纳特器重当做人才培养,既是正经科班出身又有丰富的前政府军时代实战经验,那他就必然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什么。就算下去转转视察督促部队,也比坐在一栋空房子里面壁思过要强。”    “由此,我就至少有六成,不,应当是七成的把握可以较为肯定地说——这就是我们最佳的动手时机。”    “既能炸了旅部又能不杀了努诺卡,既能干扰未来科技对我军真实意图的判断,又能加速助力博纳特和未来科技的内斗升级,这就是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是战争就必然会有风险,战争不可能永远跟着你的计划按部就班去做,你也不可能料事如神次次算中。”    “所以,当一位指挥员判断有7成把握的时候,那么就值得去做了。非要等到有十成把握再做,呵,凉了的黄花菜都没你的份。”    “呃——凉了的黄花菜?抱歉,我——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指挥员同志。”    习惯性用俄语说出了中式形容,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到文化差异的周正当即摇头失笑。    “没什么,一种比喻而已,你就当成是‘支援战场的霍霍尔猪,到地方之后只发现了凉透的同伴尸体’就行。”    “啊这——我想我明白了,嗯,确实是很恰当的比喻没错。”    一个小小插曲引得周正与克劳泽竞相失笑,脚下不停间也同时来到了刚停下不久的运兵卡车旁。    只见几名身着安德罗部队三色荒漠迷彩作战服,从中国制造高切盔到美标四级防弹衣一应俱全的叙利亚志愿兵,正押着几名刚从车厢里薅出来的俘虏“一通伺候”。    “快,动作快!别回头看,眼睛朝前!”    “你,赶紧下车!找打吗!?”    很显然,这些刚被俘虏的博军,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竟会面对如此敌人。    原以为对手是安德罗部队那些相同肤色的昔日同僚,结果好家伙怎么遇上的是一群满口阿拉伯语的“绿色战士”,给我干哪儿来了这是?这他娘的还是非洲吗?    几名押送俘虏的叙利亚志愿兵,本地语能力还有所欠缺,讲得磕磕绊绊、音调不对。    搞得不是很能理解命令含义的博军俘虏有些不知所措,沟通有障碍的情况下,就更是有些惹恼了这些脾气不大好的叙利亚志愿兵。    见此情形,正巧手头也没啥急事的周正随即上前一步开口。    “这些都是刚刚抓到的俘虏吗?”    闻言,几名叙利亚志愿兵当即认出了周正,为首的少尉立刻出列报告。    “是的,长官,人数不多,总共就只抓了6个。就这还是喊停火才能抓到,真怀疑这些家伙是不是被吓傻到连投降都不会喊了。”    “嗯......”    点头之余的周正也挪动视线,看向这几名被押解蹲地、正惊恐发抖中的博军俘虏。    不得不说这博纳特的嫡系精锐部队,那还真是有点名头在里面的。    就这几个俘虏身上一水新的作战服,脚上没多少划痕和穿旧痕迹的黑皮军靴,还有这个个身上有肉、不见皮包骨头的实打实体格。    相比平日里的待遇,也定是比寻常博军好了不少,这可比过去俘虏的绝大多数博军都要强得多。    “你们里谁官最大?站出来。”    周正一开口,效果立刻不一样。    一口流利的本地语丝毫不亚于母语水平,连那几名被押蹲地的俘虏都听得一惊、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一名挂着普通列兵衔的俘虏,在看过了周围几名同伴那相同的眼色后,略显无奈地主动起身出列。    “我——我是。”    “你是?”    细细打量着面前这身高一米八有余的黝黑大汉,倒是奇了怪的周正当即反问。    “你一个列兵,指挥他这个中士、还有那个下士,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我”    要不是肤色自带“种族优势”,这黑大汉这会儿的面色估计是臊得发红。    身为前政府军时代过渡至今的军人,黑大汉当然知道自己干的事说出去有多丢人,但形势比人强之下也只能实话实说。    “我,我其实是旅指挥部的作战参谋,桑蒂斯.哈卡拉,少校军衔。”    “你们导弹落下来的时候,我正在指挥包裹装车准备起运。看见导弹想跑,结果跑着跑着就被从背后掀飞了出去,像突然被车撞飞了一样,大概是冲击波吧,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大部队早撤光了。城里到处都在叫嚷‘安德罗上校的部队来了’、‘安德罗上校的部队进城了’,我还看见有平民拿着棍棒追打丢了枪的民兵。”    “我心里害怕,就——就随便找了个列兵的尸体,把衣服扒下来换上。想着肯定逃不掉了不如蒙混过关,起码不会被当成重点目标抓起来。”    “哟呵!这还真抓了条中不溜的鱼,还行,有点收获嘿。”    心想自己还挺走运的周正嘴角一扬,手指着其余几名俘虏当即追问。    “那他们呢?怎么回事。”    “他们——我——”    越说越感觉丢人现眼的这位少校参谋,几乎都恨不得把头栽进裤裆里,看得出来还是有点基本的军人荣辱感在的。    “我换衣服的时候被他们几个看见了,他们也是跟大部队失散的溃兵。见我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衣服上是少校军衔,就——”    “就让我想想办法,带他们赶紧逃出城去,可我有什么办法?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这又不是画战区地图。”    “然后你们的人就冲上来了,我刚把衣服换完还没走过一个街口,就只能带他们当了俘虏。”    哦,合着刚才其余几个俘虏都盯着你看是这意思,你是怕被供出来真实身份挨罚,才没得办法主动承认的。    寻思这样也挺好,至少省得再浪费时间。    正巧有话想问的周正紧接继续。    “接下来的问题你最好老实交代,我没心思也没时间跟你问第二次,真要有第二次的话就是这东西代我提问。”    望见被周正抬手拍了拍的一旁瓦格纳大汉手中PKM通用机枪,明晃晃的弹链被月光照得那叫个寒气逼人,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一哆嗦的少校参谋赶忙回道。    “是是是,一定一定!您尽管请问!”    “那好,首先第一个问题。”    “你们旅长还活着吗?导弹落下的时候,他在不在指挥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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