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心相交
最终,阿邦的理性还是战胜了愤怒,他软下心来,慢慢地把皮带松开,裳裳温软的身体就顺着他的背部滑了下来,她现在乖地让人很不适应,两条修长美腿上下叠放,很有淑女范的夹紧下身,只是由于刚才激烈的挣扎,格子裙已经向上翻起不少,倒把一团粉色内裤的颜色给露了出来,那适才屡次得见的粉色小内裤终于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视线中,原来上面还画着两只维尼小熊,内裤边缘所缀的花边,在雪玉似的大腿肌肤衬托下格外显眼。 她的头发被头绳系的很牢,以至于现在仍保持着半束发型,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张得很圆很圆,瞳孔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一截小舌头微微吐出后挂在嘴边,因窒息而变形的脸部表情显得有些呆滞,小脸蛋也憋的乌青,眼泪,口水,汗液在脸上纠结地乱七八糟,但还是遮不住她动人的美貌,好像一只漂亮但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师妹,阿邦陷入了沉思,毕竟自已太熟悉这位小师妹了,她笑起来是那么甜蜜,就像鲜花绽放在心头,她是那么活泼,好似精力永远都用不完,就像一只喜欢恶作剧的小猫咪,当你想要抓它时,它便轻巧的一跃从你怀中逃开了,跳到你抓不到它的地方舔着爪子,滴溜溜的瞅着你洋洋得意的笑。 裳裳就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她的笑容有着青春期少女独有的热情活力,然而唇角稍稍一勾,那甜美的笑容就会转变成让人无可奈何的狡黠。他还记得她偷偷的把自已拌咖啡的糖罐换成盐盒的那场恶作剧,她总是喜欢捉弄他,并乐此不疲。 阿邦还是很难将满目的狼藉与昔日甜美的师妹联系在一起,更难相信陪伴自已一年多的小师妹真的是杀死导师组织的卧底杀手,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菊花纹身!阿邦猛然想起这个细节。 师妹啊师妹,无论你身上有没有纹身,师哥都会心甘情愿救你,如果你没有纹身,我们就不是敌人,今晚的一切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要是你真的让导师和师哥失望,那我们彻底分道扬镳,永远不再相见! 彻底在立场上理清裳裳的何去何从后,阿邦才打算开始施救。他颤颤巍巍地搭了下裳裳的颈动脉,感受到的已经是一潭死水般的沉寂,他吓坏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裳裳的下巴微微托起,猛吸一口气,对准她的樱桃小口进行人工呼吸。 在一茬接着一茬的嘴对嘴后呼气后,阿邦观察到她的胸廓有着些许扩张。连忙再次搭了搭她的脖颈,最终感受到了细如蚊蚋的振动。见裳裳有了反应,阿邦喜出望外,他趁热打铁,又粗中有细地替裳裳做了一套体外按压,并在每一次体外按压后,把耳朵贴近她的胸口倾听心跳。终于,在一瞬间,裳裳的心头恰有一阵电流划过,紧接着,便在她的唇齿间听到了细若游丝般是呼吸声,好似一位大病将死却劫后余生的病人。 阿邦欣喜若狂,继续不遗余力地对她进行着心肺复苏,倾听心跳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只不过,此刻的裳裳虽然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面容也如同睡美人般逐渐乖巧安详,可是始终还是有进气没出气,心跳频率也如同露珠轻颤,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此时阿邦已经累的手脚酥软了,可是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的裳裳,自已却无能为力,阿邦心如刀割,只得一遍又一遍地不断重复心肺复苏,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生命迹象,期待老天开眼的那一刻。 看着裳裳穠纤合度的身形,特别是那珠圆玉润的椒乳,在一翕一张的呼吸中,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束缚着,阿邦一拍脑袋,幡然醒悟:心肺复苏前,都是要先脱掉内衣的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但是…… 路线是有了,可是怎么执行是个难题,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对于阿邦来说,不说看到满目的春光会不会把持不住,就连怎么脱胸罩都毫无经验。 夜已深,此地校园偏僻的一隅特别寂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人路过,现在能不能救活她,只能靠你自已了,加油阿邦,你行的,加油! 阿邦认清了现实,他一把摘掉了小师妹衬衣上的蝴蝶领结,抖着手指头将衬衣纽扣一粒粒剥出,直至完全敞开,裳裳那薄薄的半透明聚拢紧身胸罩就毫无掩饰地露了在他眼下,胸罩的边缘缀了蕾丝,透过蕾丝能看见隐藏里头那对双乳稚嫩的轮廓和隐约可见的乳沟,但又犹抱琵琶半遮面,绝不让你窥得全豹。阿邦虽然被撩的心痒痒,但是这人命关天的一时刻哪还轮得到玩弄风情? 他只得脸红地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又狠狠地抽了自已俩巴掌,让自已好好冷静一下,才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阿邦先将裳裳的身体摆正,打算从背后将胸罩扣子解开。可捣鼓了半天却还是一团乱麻,最后索性像脱小背心一样,心急火燎地一把将胸罩推到了脖子上脱出。结果,一对娇滴滴、水灵灵的水蜜桃跃然眼前,幸亏阿邦提早把裳裳的衬衣挡在了她胸前,才不至于春光乍泄。 饶是阿邦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可是整个人还是像火山喷发似的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止住的鼻子又一次开闸泄洪,裤子里的小帐篷也不知什么时候不争气的有了自我意识般支棱了起来,阿邦只得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才堪堪压制了心中的野兽。 在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后,阿邦才红着脸,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隔着小衬衣做按压。他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已分泌的手汗还是裳裳身上沾着的汗了,总之每一次按压都像在挤一条水滋滋的毛巾,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到了极点。 而此时的裳裳,粉颊微熏,看上去就像施了脂粉般红润,如果把耳朵贴近,似乎还能隐约听见她“嘤咛”“嘤咛”的梦中呓语。好似一位沉湎美梦的懵懂少女,迟迟不愿意醒来。 见裳裳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节奏,暗淡的眼神也慢慢恢复了光泽,阿邦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累死我了,师兄我今晚可是差点把老命给搭进去啊,裳裳啊裳裳,等你醒了可不能再恩将仇报了!”阿邦意犹未尽的吐槽道,并温柔地从身后帮师妹把小衬衣的扣子扣上。 在刚才的急救中,阿邦已然将裳裳的每一寸玉肌涉猎殆尽,她的肌肤就像一件无暇的玉雕品一样,细到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又怎么会是敌特组织的女杀手呢? 与此同时,裳裳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而在几分钟前,她的意识还停留在走马灯阶段…… 作为一个不乏追求者的美少女,裳裳在这最后的时刻还不想放下女性的矜持,努力拿自已残存的力气坚持着,可很快她就力不从心了。 “咕!欸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裳裳的力气越来越弱,她没想到自已居然就真的这样被活活憋死,肺里仿佛火烧的一般痛苦,强烈的窒息感憋的裳裳逐渐失去控制身体的力气,她口中发出“嗬~嗬”的断气声,浑身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挺,脸色青紫,两眼痛苦的翻白,眼神中充满着无奈,恐惧和痛苦,她没有力气抬起头,但她感觉的到自已的脑子混混胀胀,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就快爆炸一样,终于“轰”的一声,自已的身子陡然一轻,随后意识陷入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裳裳看到的是芙蓉湖畔的满天繁星,但是今天的星空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一片,难道是自已近视了吗?总感觉眼珠胀胀的,像充血般疼,稍稍活动眼球,就感觉要掉下来一样,耳旁传来阵阵湖水涨落的声音,难道刚刚只是自已的一场噩梦,那现在自已还是活着的吗?意识混沌不堪,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心头。 意识回笼,裳裳只觉得脖子阵阵剧痛,她本能地要起身检查一下,她感到身体硬的发僵,关节像上了锁一样固定着,动一下,四肢百骸揪心地痛,连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想要大声呼救,然而胸腔被压榨得厉害,半句话也挤不出来,裳裳觉得自已好像被人遗忘在湖畔边上,意识像是泡在凛冽的寒潭中,冻得哆哆嗦嗦。 不知过了多久,裳裳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自已从深渊中捞起,又有一股蓬勃的阳气正嘴对嘴地流入自已的胸膛。这种感觉如春日的暖阳般和煦,又有如初恋般温馨美好。裳裳觉得自已仿佛来到了天堂,希望的曙光正轻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感知能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原来草地是那么的柔软,露珠是那么的晶莹,泥土的气味是那么的芬芳;耳边能听到花落花开的声音,能听到自已一起一伏呼吸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我真的还活着! 裳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小懒腰,幽幽转醒,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此刻的阿邦,竟然又一次放过了她,而且还愿意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现在又真的像一个细心体贴的师哥一样在帮她洗脸!一切比做梦还不可思议! 她本想慢慢起身,可惜她的身体机能虽然恢复,大脑还处在宕机的状态,才没走几步,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一头栽倒,只得一边扶着额头,一边侧卧着休息。 就在这时,脖子上的伤痕如同电流般带来阵阵刺痛,裳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伸出手想捂住自已的脖子,可是在摸到脖子的时候,一阵刺痛却从指尖碰到的地方传了过来,突然,那些恐怖的记忆一下子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被踢中后脑勺时的剧痛,被勒住脖颈时的绝望,以及最后挣扎抽搐时隐隐的羞耻,都如同放电影般涌入了自已的脑海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裳裳突然一下子抱住自已的脖子,痛苦地失声尖叫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要当坏人了,我再也不会骗人了……我一个人也没害过……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又一次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泣不成声,整个人如同被恐惧侵蚀了理智。 阿邦知道,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他抬手,像是给猫儿顺毛般轻轻摸着裳裳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啦……一切都过去了……” 眼见裳裳有所好转,阿邦便慢慢的坐到了裳裳身边,张开胳膊,有些小心翼翼地,想把裳裳搂进怀里。 因为恐惧而不断抽泣着的裳裳感觉到了有人触碰到了她的肩膀,于是她触电般地缩了一下,但是恐慌中,又一次感受到刚才如暖阳初恋般的温暖,裳裳似乎莫名地又安心了一点。 于是,少女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防备。她抽泣着,像小猫般拱进了阿邦的怀里,原本恐惧带来的泣不成声,成了委屈和悲伤般的呜呜哭声。 阿邦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他知道此刻的少女早就不像之前欺骗自已时那样狡黠,而是卸下了所有的心理防备,仿佛赤裸般把自已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了他,于是趁热打铁,继续安抚道:“阿邦师哥可舍不得裳裳师妹哭呢,咱们裳裳,可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师妹了……” 随着阿邦梦呓般的喃喃,裳裳的哭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听见“舍不得”、“最漂亮,最可爱”这一部分,她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她抬起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向阿邦,虽然眼眶还是通红,但是嘴角却咧了开来,梨花初雨地娇嗔:“哼,不要以为把我夸开心了就会原谅你,阿邦师哥嘴上说舍不得,其实还是下了狠心了吧?坏师哥,坏!”裳裳傲娇地回应,一脸萌态地将撒娇的小粉拳捶在了阿邦胸口。 倾泻过后,骨软筋麻的裳裳便把脑袋轻轻地枕在阿邦的肩膀上休息,简直乖巧地不得了。阿邦心里暗爽不已,别看平日里那些大小师弟们围着这位小师妹转,尾巴摇的跟扇子似的,到头来还不是让我阿邦老学长拔了头魁?哼哼,哼哼…他得意洋洋的抚摸着裳裳柔顺的秀发,感受着淡甜的少女体香,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那春风满面的样子,比在大街上捡到了一万块钱还高兴。 对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弄清楚师妹的真实身份和抢夺图纸的动机。想到这里,阿邦慢慢从温柔乡的沉湎中清醒,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师妹,你可以告诉师哥,是谁或者有什么组织强迫你抢这份图纸吗?” “你真可爱,能给我签个名吗?”裳裳的回答脱口而出,可是随后却将嘴巴捂住,像是受了某种诅咒。 “什么?”阿邦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回答实在太风马牛不相及了。 “师妹,别害怕,请相信师哥,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和师哥说,师哥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阿邦决定做完心理辅导后再试一次。 “有人告诉我赵教授有危险,需要我把帽子阿姨带进学校保护赵教授,对了,你会在元宵节的时候给女朋友买礼物吗?”裳裳又一次在后半句口无遮拦,随后连忙摇着头,摆着手,表示自已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裳裳不知所云的行为让阿邦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她懵懵懂懂的眼神却又不像在撒谎,一时间,对话陷入了僵局。 她的前半句没啥问题,但是后半句就像被下了不能说和某个人或某个组织有关的事件的魔法,阿邦若有所思…… “阿嚏!” 突然的喷嚏打碎了长夜的宁静,原来是裳裳着凉了。细细想来,现在差不多到了四更天,裳裳在经过剧烈挣扎后,整个人被汗水浸透,又经过长时间的晕厥急救,现在她身上还就穿了一件单薄的收腰短袖衬衫,一条形同虚设的超短裙,而且也只剩下了一只鞋,就这身穿着,怎么抵挡得了四更天的清寒呢?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生怜惜。 阿邦立刻起身,打算先把那只踢丢了的鞋捡回来后,再和师妹进行深入的认识。临行前,他还绅士地把自已仅有的衬衫披在了师妹身上,尽可能地通过实际行动继续策反裳裳。 而阿邦离开后的裳裳,也因为打喷嚏的原因意识到自已着凉了。起初,她总是莫名其妙地从胸口和后背感受到一阵阵掉进冰窟窿里的错觉,那时,她还以为是出汗过多受凉的原因,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本能地看了看自已的衬衣,显然,两边的纽扣都被扣错位了,而且衬衣上的蝴蝶结也不翼而飞了,很明显,这衬衣是被人解开后再扣回去的,所以自已的胸罩肯定被某个不正经的师哥偷走了!自已无疑已经被這个挨千刀的师哥彻底看光光了! 好啊,这个混蛋师哥,一开始下手就没轻没重的,现在那么久还不回来,不会已经在闻着我的贴身衣物自撸吧!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骂他一顿,如果畏罪潜逃了,明天就让他在整个学校出名,无论如何,敢轻薄本小姐,非得给他吃点苦头不可! 裳裳痞坏痞坏地想着,同时也检查着自已的身体,还好还好,清白没有丢。 哈哈,裳裳,你真是个多疑的女人啊,你就那么不相信你师哥的人品吗,哈哈…… 就在裳裳还在胡思乱想时,只见花瓣雨中夹杂着一团袅袅黑影,正从树上飞身飘落。那裘黑影如天仙般轻盈落下,身上裹着一件黑薄纱制成的连体夜行服,看身姿婀娜应该是一位年轻女子,同样黑色的面纱给她蒙上了几分神秘感。 那黑衣人瞥见裳裳呆愣愣地躺在地上,脖颈处又有狰狞的勒痕,显然一怔,一行清泪从她的香腮处落下,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发泄着心中的窝火。周围的气流在她无形的悲愤中扭曲,漫天的花瓣也在无形的威压中化为春泥。 随着气氛越来越压抑,裳裳也慢慢从幻想中警觉了起来,当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又重新流动,一切乌龙也烟消云散。 那夜行服女子窸窸窣窣地叮嘱了裳裳几句,又夺过裳裳披着的那件沾着尿渍和血迹的衬衫,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后,便重新越上树枝,在漫天的凤凰花雨中消失了,就像她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而在那位夜行服女子离去之后,裳裳陷入了漫长的思索与抉择之中…… “想什么呢?” 阿邦看着裳裳怅然若失的样子,顺口问道。 裳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把心思调整了过来。 “在想是谁偷走了我的内衣。”裳裳幽幽地瞪了阿邦一眼,反将一军。 阿邦听完后,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不打自招说:“哎嘿,师哥也是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你是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裳裳听完解释后,默默白了一眼,开玩笑似的打情骂俏道:“那岂不是什么都被你看到了?你欺负人家!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以后叫我怎么嫁人啊!” 阿邦识趣地借坡下驴:“如果你一定要我负责的话,我也会负责到底的……师妹,你缺男朋友吗?”阿邦也算久经情场,还是懂得携芳采香的。 就在这时,裳裳突然察觉到耳后生风,那个黑衣杀手似乎又回来了!不好,如果被她发现图纸在阿邦哥哥身上,那不得亲自把他剥皮萱草不可?裳裳大感不妙,立刻用纤细的食指抵在了阿邦的嘴唇上,打断了他的发言,紧接着略带着急的说:“师哥,我现在觉得不舒服,你先背我回寝室吧。”并时不时偷偷地在黑暗中观察四周。 “那么急干嘛,先把鞋子穿上啊!”阿邦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裳裳能变脸变的比天气还快,明明刚才还在开玩笑,突然就要变卦,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触即发的杀气,还是不紧不慢地托着鞋子想替师妹穿上。 由于夏季没有穿丝袜,裳裳脚上细嫩的皮肤被高跟鞋磨的有些发红,更显得令人怜悯,阿邦本想替她将鞋子穿上,可是她却直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倏”的一声麻利地把脚套进鞋里,最后“忽”的一下爬到了阿邦背上,不让阿邦有半点拒绝的机会。 裳裳的身子很轻,就像一件柔软的轻纱披在身上。阿邦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改邪归正的软萌软萌的小师妹呢?姑且就当好人帮到底吧。 不过,一路上,阿邦还是想组织好语言旁敲侧击地问裳裳一些问题,可是全部都被裳裳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了回去,还给自已讲了一连串的鬼故事,特别是一句模仿美女蛇享受战利品的台词,故意一惊一乍的,吓得他魂不守舍,在潜移默化中,让阿邦专挑大路走,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已正在被被无数的眼睛监视,只得三缄其口。 和裳裳告别时,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走人多的地方。这时,阿邦才后知后觉,原来刚才是真的有其他杀手在跟踪他们,如果没有师妹保护,自已恐怕又要经历一场恶战。 真是细思极恐啊,阿邦再三确认了再也没有人跟踪他后,立马飞也似的翻墙逃回寝室,就连宿管阿姨的大门都没敢进。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他心有余悸,他只得把自已蒙在毯子里发抖。此时猴子已经睡熟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好兄弟雷鸣般的鼾声动听过,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已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