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寇深矣!
在这寒风凛冽、冰冷刺骨的时节,冬季宛如一个不速之客悄然降临。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着雪花,如同一群轻盈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终轻轻地降落在大地上。整个洛川城都沉浸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美不胜收。 此时,洛川城的大街小巷处处弥漫着浓厚的年味儿。人们纷纷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精心筹备着各项事宜。那一串串鲜艳夺目的大红灯笼,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高高悬挂在街头巷尾,将冬日的阴霾驱散殆尽;而那些写满对来年美好期望与祝福的吉祥春联,则更是备受青睐,以至于售卖春联的铺子前人头攒动,被热情的民众们围得水泄不通。 不仅如此,大街上还不时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有那晶莹剔透、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散发出来的甜蜜滋味儿,也有各式各样精致糕点散发出的清新芬芳气息。这些美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仿佛编织成了一首动听的味觉交响曲,令人垂涎欲滴。行走其间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洋溢着过年时特有的喜悦之情。 就在这样热闹喜庆的氛围中,只见黎忆昔身着一件厚厚的毛绒绒大衣披风,急匆匆地冒雪奔跑进了学堂。她一路小跑来到教书先生的书房门前,轻轻推开门后便迅速闪身而入,并顺手紧紧关上房门,生怕那屋外的严寒趁机侵入屋内。 进入书房内,黎忆昔发现魏莱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此刻的魏莱正站在书桌旁,专心致志地替先生研磨着墨汁。而那位教书先生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桌案前,手持一支毛笔,行云流水般地书写着一幅幅精美的春联。 看到黎忆昔进来,魏莱赶忙迎上前去,伸手帮她将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披风小心翼翼地解下,然后拿起一旁的掸子,轻轻地抖动披风,将上面沾染的雪花一一拂去,最后仔细地将其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魏莱一边做着一边关切地问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呀?” 黎忆昔一边摘下手上戴着的手套,一边用力地搓着双手,试图让自已因寒冷而有些僵硬的手指尽快恢复灵活。她喘着粗气回答道:“可不是嘛!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车辆根本没法通行。我怕迟到太久,所以就干脆跑着赶过来啦。” 这时,一直专注于书写春联的先生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看着黎忆昔,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呢?外面天气如此寒冷,万一你跑得太快不小心摔倒或者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切不可这般鲁莽行事了。”说罢,先生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哎呀,我这身体可棒得很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魏莱递过来的那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感受着那份温暖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至全身。 此时,只见先生面带微笑,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来来来,快瞧瞧这幅字写得如何呀?”说罢,他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往后倒退了两步,将观赏这幅字的最佳位置让了出来。 魏莱与黎忆昔赶忙走上前去定睛观瞧,只见那幅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不禁双双颔首表示赞赏有加。见到她们如此反应,先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哈哈,丫头呐,等会儿记得把这幅字拿回去交给你爹爹哟。要知道去年我送去的时候可是晚了些,结果你爹爹为此还老大不高兴呢!都那么大个人啦……” 一提到自家那位有趣的老父亲,黎忆昔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嘞!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先生听后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重新拾起一旁的毛笔,蘸饱墨汁说道:“你们俩呀,先去那边坐着好好喝喝茶、聊聊天儿。我呢,趁这会儿功夫再给小莱也写上一幅,让他也能带回家去。” 听到这话,魏莱满心欢喜地道谢:“多谢先生!” 待两人在桌边坐下之后,黎忆昔轻啜一口手中捧着的热茶,顿觉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变得暖洋洋的。这时,只听见她开口说道:“爹说了,明晚请你们到家里一起吃年夜饭守岁,跟往年一个样儿。” “好哇!那可得叫你爹多备些美酒佳酿才行哦!另外,你也替我给老杨传个话,让他把家中事务安排妥当喽,届时咱们定要不醉不休!”先生兴奋异常地高声回应道,站在一旁的魏莱也忙不迭地点头应和着。 黎忆昔打趣起来:“哈哈,看来我这三年不在家呀,你们过年可是越来越热闹啦!” 听到这话,魏莱缓缓地低下头去,但那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嘴角笑意却还是暴露无遗。这时,一直专心致志写春联的先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道:“丫头不在家过年,不还有个小子在家里嘛!” 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句话,犹如一股暖流瞬间涌进了魏莱的心窝,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原来,先生他们早就已经将他视为自家人一般看待了,甚至把他当作自已的亲生孩子那样呵护关爱着。一旁的黎忆昔见状,更是故意提高声调说道:“哎哟喂~ 咱们魏莱这小子可真是不错啊!瞧瞧多招人喜欢呐~ ” 被这样一调侃,魏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见他害羞地挠了挠头,模样甚是可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魏莱早早地就来到了黎家门前,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之后,一阵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走进屋子一看,那位教书先生早已到来多时,此时正和黎广真正在下棋呢。而杨管家想必此刻应该是在后厨忙碌地监督着厨师们烹饪美味佳肴吧。再看看这屋子里面,到处都被装扮得喜气洋洋、充满节日氛围。两三个保姆还在手忙脚乱地摆放着各种绿色植物,使得整个房间显得越发生机勃勃。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魏莱满心欢喜地走上前去,热情洋溢地向众人打起招呼来:“黎叔叔,先生,过年好哇!祝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黎父那洪亮而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哎呀呀,小莱你来啦,快快快,请坐请坐。”他热情地招呼着魏莱,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就在这时,那位教书先生趁着黎父注意力全放在魏莱身上时,迅速且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枚棋子。当魏莱走到旁边坐下后,黎父满心欢喜地准备继续与先生下棋,然而目光一扫,便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只见黎父眉头一皱,瞪大了眼睛,指着棋盘大声说道:“嘿!你这家伙,怎么又作弊呢!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耍赖皮!”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将先生刚刚偷偷挪走的棋子又给移回了原位。 面对黎父的指责,先生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反而仰头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不是大过年的嘛,就让让我这个老人家呗,何必如此较真呢?” “哎呦喂,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倚老卖老’啊!”黎父也是调侃起来 听到这话魏莱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禁在心里打趣道“现在总算是明白黎忆昔有时候那种性子到底像谁了,简直和黎父如出一辙啊!”想着想着,他轻轻地用手指了指棋盘,对着先生轻声说道:“先生,您看这儿。” 先生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按照魏莱所指示的位置放下了棋子。刹那间,原本紧张的棋局局势得到了巧妙的化解。可这下子,黎父可不干了,他佯装生气地嘟囔道:“哟呵,小莱你咋也跟着耍赖呀!”话音未落,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欢快的笑声在屋子里久久回荡…… 三人嬉笑的声音持续了挺久,黎忆昔那轻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满心欢喜地从楼上蹦蹦跳跳地跑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爹!先生!” 当她的目光落到魏莱身上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随即兴奋地喊道:“呀,魏莱也到了!”这一声呼喊仿佛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活力。 此时,先生的目光被黎忆昔身上所穿的新衣吸引住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丫头这身新衣服真是漂亮极了!” 而一旁的黎父更是满脸骄傲之色,大声说道:“哈哈,那当然啦!我的闺女天生丽质,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得紧呢!” 只见黎忆昔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丝绒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裙子的领口处巧妙地搭配着一件黑色的毛衣,黑与红的经典配色显得既时尚又大方。这般热情似火、充满生命力的黎忆昔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听到大家对自已新衣的称赞,黎忆昔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像个快乐的小精灵一样原地转了一圈,开心地向大家展示着自已的美丽衣裳,并俏皮地问道:“高裁缝的手艺真棒吧!魏莱,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看呀?” 然而此刻的魏莱却早已看呆了,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黎忆昔,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听到黎忆昔亲口叫出自已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由于过于紧张,说话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好……好看。”与此同时,他那通红的耳朵以及有些慌乱的表情,引得在场众人不禁发出一阵善意的嬉笑声。 杨管家终于从忙碌中脱身而出,他脚步匆匆地走出门外。当目光落在黎忆昔身上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即忍不住赞叹道:“哎呀呀,丫头这身打扮可真是美极啦!就算把整个洛川城翻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能像你这般漂亮动人的女子哟!” 听到杨管家这番毫不吝啬的夸赞,黎忆昔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张小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她满心欢喜地说道:“谢谢杨叔您的夸奖!” 这时,坐在一旁的魏莱见杨管家出来了,赶忙站起身来,满脸热情地向杨叔打着招呼:“杨叔!新年好哇!祝您新年行大运,事事顺心意!” 杨叔看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回应道:“哈哈,小莱如今也是越发一表人才喽!新的一年里也要继续努力,争取更上一层楼哦!新年快乐!” 魏莱连忙道谢:“谢谢杨叔!借您吉言,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杨叔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来来来,大家赶紧入座,咱们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年夜饭!” 于是,众人纷纷围坐在桌旁,一场温馨而欢乐的年夜饭就此拉开帷幕。只见黎父面带微笑,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今年丫头也终于回来团聚了,今天能够让大家伙儿欢聚一堂实属不易,在这新春佳节之际,就让我们共同举杯,干杯!”话音未落,在座的每个人都积极响应着,纷纷端起自已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愈发融洽起来。黎忆昔兴致勃勃地讲述起这些年来她在外闯荡所经历的种种有趣之事,那些或惊险刺激、或妙趣横生的故事仿佛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众人眼前,引得大家时而惊叹不已,时而捧腹大笑。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房间,浓浓的年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酒过三巡之后,教书先生、黎父还有杨叔这三位中年男子已然沉醉于美酒与欢笑之中,他们尽情地畅谈着过往的经历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气氛热烈非凡。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响亮的烟花绽放声传入了黎忆昔的耳中。她闻声惊喜不已,迅速从座位上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当她来到门廊下时,仰望着夜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那些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绽放在黑暗的天幕之上,让她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自抑。 突然间,一件温暖的衣服轻轻地落在了黎忆昔的肩膀上。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魏莱正静静地站立在她的身后。此刻的魏莱脸颊微微泛红,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之意:“天气这么冷,你穿得实在太少了。” 黎忆昔感受着肩头传来的温暖,不禁伸手轻轻搂住了那件衣服,同时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在屋里陪着他们一起喝酒聊天啦?” 魏莱闻言,转头望了一眼屋内那正在兴高采烈交谈的三个男人,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黎忆昔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道:“他们聊得如此开心,哪里还需要我在旁边陪着呀?” 黎忆昔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打趣道:“那你往年这个时候不都是在屋里陪着他们吗?今年怎么反倒出来找我啦?”说完,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凝视着魏莱。 魏莱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黎忆昔。他就那样默默地陪着她,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有时候,当大家举杯畅饮、高谈阔论时,也会加入其中,但只是浅尝辄止,很少说话,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聆听着他们的交谈。偶尔,当有人需要酒水时,便会起身帮忙拿取” 此时,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朵绚丽无比的烟花,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璀璨夺目。魏莱和黎忆昔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被这美丽的景象所吸引。黎忆昔不禁由衷地感叹道:“真希望能够亲眼目睹赤花家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的盛世模样啊!” 听到这话,魏莱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与黎忆昔并肩而立。他轻声说道:“一定会有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没错,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会到来的!”黎忆昔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满怀期待地回应道。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沉醉在新年的欢乐氛围之中,完全放松了警惕之时,一场可怕的灾难却正在遥远的地方悄然降临。在距离此地千里之遥的地方,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竟然悍然闯入了赤花家的领土。他们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肆意践踏这片原本宁静祥和的土地。这些强盗不仅凶残地杀害了无辜的百姓,更是对赤花家的同志们痛下杀手,手段极其残忍。 短短一夜之间,好几个城市都沦为了人间地狱。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战火肆虐过后留下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昔日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片死寂和凄凉。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黎父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扭曲起来,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动作之快以至于带起一阵疾风。只见他紧紧握住手中那份报纸,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泛出了苍白之色。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啪”响,黎父毫不留情地将这份报纸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坚硬的木质桌子上。这一拍仿佛蕴含了千钧之力,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桌上的茶杯和文具都弹跳了起来,随后又纷纷坠落回桌面,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整个房间也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剧烈颤抖起来,墙壁上悬挂着的相框摇晃不止,几欲掉落。 此时,一直静静地站在黎父身旁的杨叔,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片凝重。他微微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黎父那燃烧着怒火的双眼,但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而坐在不远处一张小巧沙发上的黎忆昔,此刻也是满脸怒容,秀眉紧蹙,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放在身侧。看到父亲如此激动的反应,黎忆昔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愤懑的黎广真举起手中的拐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地面狠狠砸去。只听得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根拐杖与地面接触产生的震动,让黎忆昔感觉脚下的地板都跟着震了震。“国党那边到底是什么决策?”黎广真瞪大双眼,冲着杨叔怒吼道。 面对黎广真的质问,杨叔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动静。” 听到这个回答,黎广真的火气顿时又上升了几分。他气得浑身发抖,胸膛急剧起伏,口中喃喃自语道:“疯了!真是疯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坐视不管?”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一旁的黎忆昔见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爹……”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黎父粗暴地打断:“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必须等待组织的命令,切不可擅自行动!”黎父根本无需询问女儿想说什么,他太了解自已这个性格冲动的孩子了,所以毫不犹豫地予以否决。 黎忆昔上班去的路上看着街外,原本该热热闹闹的新年,此时却更冷清了一些,大家一大早看到这么惨痛的消息定然是悲愤的!更大的是对同胞的哀伤!本是家国同庆的节日,却如此的沉重! 魏莱今天也看到新闻,沉重的给黎忆昔端来咖啡,而黎忆昔却无一点闲情雅致喝咖啡,忧愁的揉揉太阳穴“魏莱,家里已经乱了…” “嗯,我知道…”魏莱安安静静的坐在黎忆昔的对面看着她,许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句“你要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对吗?” 听到魏莱的话,黎忆昔大脑空白了一瞬,缓缓抬起头看向魏莱,思考着魏莱的话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