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杀他……” 藤川有信还有很多疑惑,等他发现王奎快不行了的时候,连忙出声阻止。 咔! 脖子被扭断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在死命挣扎的王奎脑袋一歪,停止了动弹。 霎时一股屎尿味充斥在空气中,滕川震惊的站在原地。 刘振松开手,对方就像摊烂泥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刘桑,我还有话要问他,怎么把他杀了。” 回过神的滕川走上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怪罪。 同时又掩饰不住脸上吃惊的神色。 他想不到,这个翻译手上的力气这么大,竟然硬生生把一个成年人的脖子给拧断了。 少佐哪会知道,刘振身上带着好几样加力量的物件,现在的他力大如牛。 “对不起,刚才实在太激动了,我这人最恨就是叛徒! 这王八蛋吃里扒外,敢对太君们下手。” 刘振义愤填膺道,骂完还往王奎身上吐了口唾沫。 “刘桑你地,大大的忠诚,是我的好朋友。” 滕川听到这番‘肺腑之言’很是欣慰,拍着他肩膀夸奖道。 王奎杀了也就杀了,他手下这些士兵嫌疑也很大。 滕川刚夸完刘振,扭头看向那些两腿发颤的王奎手下。 “把他们全都带回去严加审讯,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哈耶!” 王奎手下这些人,平日欺负老百姓还行。 在日本人面前根本不敢反抗,直接就被缴了械。 鬼子根本不会在乎他们是不是冤枉的,到时候,还不知有什么手段在等着。 “刘翻译,刘翻译。” 刚才还趾高气昂那个王奎的副官,此刻直接跪了下来。 对刘振哀求道:“求求你告诉太君,这事跟我们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帮人助纣为虐,没一个好东西。 仗着王奎撑腰,没少祸害平民。 刘振怎会帮他们求情,手一挥:“带回去!” 鬼子兵早就不耐烦了,一顿拳打脚踢让他们闭上了嘴。 到了审讯室,刘振作为翻译,自然也要到场。 十几个人被依次绑在木桩子上,没等上刑,已经开始惨叫着求饶了。 滕川示意让他们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 可这些人哪知道什么,叽里呱啦说些说了一大通不想干的事情。 滕川只是略懂一点华国语,但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嚷嚷什么。 只好转头看向刘振。 “太君,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刘振也是心狠,一句话就让这十几个人全部跌入深渊。 “不说?” 滕川狰狞的笑了起来:“那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惨叫声不绝于耳,折腾了大半个钟头,王奎这帮手下一个个已经遍体鳞伤,就剩下半条命。 刘振背着手来到他们跟前,慢条斯理的诱导道:“你们怎么这么傻,事情是王奎做的,人也是他杀的,跟你们又没关系。 而且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帮他遮遮掩掩有什么用?” 副官一点就透,瞬间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 为了活命,哪还顾得上替王奎喊冤。 第一个叫道:“我知道人就是王奎杀的,今早上,他让我们巡逻,自已却不见了踪影……” “我也注意到,团长……不是,王奎经常跟一些生面孔碰头,不知在聊些什么。” 有了刘振的提点,这些人总算抓住了重心。 开始争相揭露王奎以前种种可疑行径。 这里面真真假假,刘振也不在乎,他们说得越多,越能把王奎罪名坐实,这样他就能洗清嫌疑了。 先是张福全替他挡了一劫,现在又是王奎。 刘振也不得暗叹自已运气好,这些二狗子也算为抗战做出了一点贡献不是。 有了这么多证人,滕川也更加坚信王奎就是杀人凶手。 剩下也就没刘振什么事了,至于滕川会怎么处理这些人,是放了还是杀了,就用不着他操心。 刘振告辞离开,外面的搜捕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另外两个人被抓到了没有。 西药属于管制品,特别是外伤药很难搞到。 刘振也没办法,除非愿意在自已腿上崩一枪,或许日本人看他忠心耿耿,会给他一些药。 他倒是认识个老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只能抱着试试想法找了过去。 到对方那里讨了些药,便快步赶回家中。 “人怎么样了?” 回到家,刘振忙问道。 如果那女人没撑过去死了,那他这回算是白忙活了。 “还有口气,不过情况不太妙。” 李沉香拿木棒把大门重新顶上,扭头领着他往回走去。 进到屋里,血腥味扑鼻而来。 那张原本用来给女人止血的毛巾,已经被染成红色。 刘振来到床边坐下,女人依旧昏迷不醒,脸上几乎看不到血色。 流了这么多血,还有口气就算不错了。 他探了探对方鼻息,确认还活着才放松下来。 伤口就在臀部向下的位置,刘振让媳妇烧壶热水,顺便把剪刀拿来。 在这之前他也没处理过枪伤。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而且表演的成份居多。 但现在找不到外科医生,又不能送医院去,他也就只能赶鸭子上架亲自动手了。 在李沉香帮助下,先把她外裤脱下。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视野中。 她的皮肤很白,像绸缎般滑嫩,连李沉香都有些羡慕的多看了两眼。 亵裤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不能强行褪去,只有用剪刀把伤口那一块布料给剪了。 当粘黏在伤口附近的布料被一点点取掉,昏迷中的女人硬生生痛醒过来。 睁眼看见自已光着两条腿,一个男的正勾头在她背后。 “你干……什么……” 女人又羞又气,无力的推搡着他。 “我在救你的命,不要动。” 刘振呵斥道。 这一声喝,总算让她稍稍平静下来,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 也想起是面前这个汉奸救了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是该把我送到日本人那里领赏?”她讥讽道。 这女人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别说话,省点力气。” 刘振根本没空回答。 出现在眼前的伤口,让他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就像婴儿的嘴巴,往外翻卷着,粉红的嫩肉清晰可见。 子弹就在肉里,不把它取出来就别想止血。 没有医生,连趁手的工具都没。 刘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对方或许还能活命。 “去拿张毛巾给她。” 李沉香听话出去,将那张染红的毛巾洗了洗拿来。 却听刘振又说:“不是给她擦脸用的,让她咬着。 等下可能会很痛,我会试着把伤口里的子弹头给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