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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章 困境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张凤祥缓缓地睁开双眼,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却惊讶地发现父亲早已不见身影。不过,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已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力气,原本剧烈疼痛的头部也减轻了许多。    张凤祥疑惑地侧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屋子中的两个人身上。待他定睛一看,才认出这二人竟然是前身的护卫——张龙和赵虎。只见他们正围坐在一个温暖的火炉旁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张凤祥好奇地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突然间,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张龙和赵虎的头顶上方竟分别漂浮着“忠诚度:85”这样的字样!起初,他以为是自已刚刚睡醒,眼睛产生了幻觉,便赶忙伸出双手用力揉搓起来。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两个“忠诚度:85”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见地悬停在张龙和赵虎的头顶之上。    张凤祥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是带我灵魂来到此地的那道神秘亮光刺激到了我的眼睛,导致它发生了某种变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连如此匪夷所思的灵魂穿越之事都能降临到自已身上,相比之下,这点小小的异常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想到这里,张凤祥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再感到那般惊诧。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出声喊道:“张龙、赵虎,我的父亲在哪里?”此时,正在火炉旁取暖的两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猛地回过神来。只见张龙迅速地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放在火炉上温热着的水壶;而赵虎也不怠慢,赶忙端起一旁热气腾腾的土豆粥,快步朝着张凤祥走了过去。    待到走到张凤祥跟前时,张龙率先开口说道:“师长出去办事了,临行前特意交代我和赵虎要好好照料您,凤祥少爷。您先喝点水吧,稍候再把这碗土豆粥给吃了。”张凤祥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他便试图用力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眼尖的张龙见状,连忙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张凤祥,协助他慢慢地坐起身子。随后,张龙将水壶递到张凤祥嘴边,缓缓倾斜壶身,让温和甘甜的水流进他的口中。    待张凤祥将水一饮而尽之后,赵虎紧接着走上前来,接过空水壶放置一边,然后双手稳稳地托住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土豆粥,开始耐心地辅助张凤祥一口一口地将其吃下。等到一碗土豆粥全部下肚,张凤祥原本苍白的脸色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    填饱肚子后的张凤祥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与张龙、赵虎闲聊起来。从他们的交谈之中,张凤祥得知自已一行众人来到帕夫连科这个地方已然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然而,当他们踏入北苏境内之时,所有携带的武器装备竟然无一幸免,全都被北苏军警给收缴了去。如今,他们这些人只能暂居在北苏的一处荒废农场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几日的生计全靠北苏方面的接济勉强维持,日子过得可谓相当艰难。而且据张龙和赵虎所言,这几日以来,张凤祥的父亲以及另外两位舅舅几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归来,整日忙碌奔波不停歇,他俩的职位底所以也不知他们具体忙碌些什么。    一直到太阳西斜,金色的余晖洒遍大地,眼看着就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他俩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活动着因为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身体,然后并肩离开了原地,朝着北方苏维埃设立的专门打饭地点走去。    待他们二人渐行渐远之后,张凤祥静静地坐在那里,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深处仔细搜寻原身留存下来的记忆,并将这些记忆与他曾经读过的二战通史相互印证、融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反复推敲,他终于大致推断出如今的具体时间应该是 1934 年 11 月末左右,此时此刻,那些穷凶极恶的鬼子侵略者已然侵占我们关外的土地长达整整三年之久!在遥远的北方,此时北苏方面也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一场规模浩大且影响深远的大清洗运动。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美丽卡仍深陷于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难以自拔。而张凤祥目前所在之地,则是处在北苏所称呼的滨海州境内。    然而实际上,这片土地本应是当年腐朽没落的清王朝与沙皇签署条约是共同治理的区域。只可惜随着清政府的轰然倒塌和国府的软弱无能,这片土地最终被沙皇单方面强行侵占。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政权的更迭,它又落入了北苏的掌控之中。尽管由于来自国际社会各方的巨大压力,现如今的滨海州名义上依然保持着共治州的地位,但谁都清楚,想要真正收回这片失去的领土恐怕已是难上加难。    每每思及此处,张凤祥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痛楚。不过,与此同时,他心底深处也不禁暗自庆幸——毕竟,如果一切都严格遵循历史发展的轨迹前行,那么这片土地将来恐怕就再也没有收复的可能了。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张凤祥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既然已经身在此处,那无论如何也得紧紧抓住这最后仅存的一丝契机,竭尽全力地去拼搏一把。说不定,事情真的会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机呢!    正在此时,只见张龙和赵虎两人手里提着饭盒,一路小跑着回来了。令人感动的是,他们俩连一口饭菜都还没来得及品尝,便毫不犹豫地将食物首先递给了张凤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三个人终于风卷残云般地吃完饭,然后便围坐在一起,开始悠闲地闲谈起来。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父亲和两位舅舅也回到了屋子。可是,让人感到有些失望的是,他们回来之后,仅仅只是对张凤祥嘘寒问暖了几句,关于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随后便各自回屋歇息去了。值得一提的是,今晚负责留下照顾张凤祥的人,正是大舅吴国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十天的光阴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每天白天都是由张龙和赵虎陪伴着张凤祥;到了夜晚,则换成父亲与两位舅舅轮流值守。在大家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下,张凤祥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恢复速度堪称惊人。这不,就在这两天,他甚至已经能够下床活动,自由地四处溜达了。尤其是今天,他居然还大胆地走出家门,在外面逗留了好一会儿。    而且就在最近这短短几日里,张凤祥竟然惊人地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原来,属于他的那个神秘空间,只要自已能够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收取和放置各种物品。    而今日之所以冒险外出,其真正目的便是要亲身验证一下存放在空间之中的那些机械设备是否能够做到收放自如。毕竟,眼下正值外东北天寒地冻之时,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欣赏所谓的风景,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经过一番紧张刺激的尝试之后,最终的试验结果令张凤祥感到无比欣喜与满意。这次成功不仅极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更是让他原本就十分活跃的思维变得愈发灵动起来。    时间转眼来到了下午三点钟,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然漆黑一片。正坐在屋内炕上的张凤祥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出于好奇,他连忙起身准备出门查看个究竟。    然而,当他刚刚走到门口时,却清晰地听到了大舅吴国华压低嗓音所说的话语:“好了,先别再说下去了,凤祥的伤势都还没有完全痊愈呢!”紧接着,便只剩下一连串脚踩在雪面上所发出的“蹭蹭”声响。    张凤祥心中一惊,赶忙匆匆忙忙转身回到炕上重新坐下。    几乎就在他刚刚坐稳的瞬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父亲张天佑以及大舅吴国华还有二舅吴国伟三人一边用力拍打掉身上厚厚的积雪,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屋来。    父亲、大舅和二舅他们三个人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喜悦的神情,他们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对着张凤祥关切地问道:“凤祥,今天感觉身体咋样?”张凤祥面带微笑,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他回应道:“我觉得自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儿个还特意到屋子外头溜达了一圈呢。”    这时,二舅吴国伟连忙接话,一脸担忧地叮嘱道:“凤祥,你这身子骨向来就比较虚弱而且现在伤势还没好彻底,能少往外头跑就尽量少去,万一不小心染上风寒可就麻烦大了。”大舅吴国华也赶忙随声附和:“对对对,你二舅说得没错,你可得听劝。”    待三人纷纷落座之后,张凤祥见状,赶忙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拿起茶壶,分别给父亲张天佑以及两位舅舅各自斟满了一大茶缸子热水,并一一递到他们手中,然后才缓缓开口询问道:“父亲、两位舅舅,你们最近这段日子天天都是早出晚归的,究竟是在忙些啥事儿?您几位可千万别跟我说没啥事哦,刚才我就在门口站着呢,把你们说的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要不,还是跟我讲讲呗,俗话说得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儿忙呢,对吧?”    听完张凤祥这番话,父亲、大舅还有二舅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父亲张天佑打破沉默,扭头看向二舅吴国伟,轻声说道:“国伟,既然瞒不住了,那你就跟凤祥好好说一说吧。早点儿告诉他也好,让凤祥心里有个数,提前做些思想准备。”    吴国伟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暖了暖身子,然后才缓缓地将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只见他面色凝重,语气低沉的把近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凤祥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随着吴国伟的讲述,他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待吴国伟讲完,张凤祥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此之前,父亲曾与日本鬼子交战,但不幸兵败。    而二舅吴国伟则凭借自已昔日的人脉关系,成功疏通了滨海州州长伊万诺夫。起初,伊万诺夫答应让他们前往北苏避难。    然而,当众人抵达北苏后,情况却急转直下。伊万诺夫竟以已方人数众多且当地物资匮乏为由,向二舅吴国伟勒索了整整三十根小黄鱼。这无疑给本就处境艰难的他们雪上加霜。    可谁知,仅仅过了两天,伊万诺夫又找上门来,声称在滨海的卡芬、卡坚以及多尔米这三个地方,有五座荒废已久的工厂,分别是钢铁厂、炼铜厂、拖拉机厂、化肥厂和管道厂。这些工厂皆是十多年前由叛军所修建,只是由于滨海地区人口稀少,一直未能正常运转。如今,伊万诺夫提议让二舅他们将这五座工厂买下来,以便安置他们带过来的这群人。    面对如此苛刻的条件,父亲和舅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不得不听从对方的安排。    于是,咬咬牙,用两百根大黄鱼的高价买下了这五座工厂。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工厂竟然几乎都处于报废状态!不过好歹它们还能够容纳下我们这群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可恶的伊万诺夫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北苏地区现如今已经开始全面推行集体经济模式,明令禁止任何私人对这些工厂所生产出来的产品进行买卖交易。    所有的产出物都必须乖乖地交由滨海州政府统一调配,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资格换取赖以生存的粮食。    否则的话,滨海州政府将会毫不留情地断绝向我们供应食物的渠道。    二舅吴国伟讲道这里之后,大舅吴国华无奈地接话道:“而且,事情远远不止如此呢。那个伊万诺夫早就替咱们盘算好了,经过他的精心计算,这整整五座工厂要想勉强运转起来,起码得有四千多号人手才行!这简直就是把我们逼入绝境,算准了我们所有人无路可退,所以才胆敢这般肆无忌惮地要挟我们,非得让我们既掏出钱财又耗尽力气,才准许我们苟延残喘地活着。”    听完大舅这番话,父亲张天佑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悲愤地说道:“事已至此,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论我们怎样苦苦哀求,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于事无补喽。”    当张天佑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沉重得让人难以喘息……    十分钟过后,一直听他们讲述的张凤祥终于开口问道:“父亲、舅舅,咱们如今究竟还剩下多少资金可用?”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大舅吴国华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张凤祥,反问道:“凤祥,你突然这么问,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张凤祥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道:“舅舅,您先别管我要做什么,就如实告诉我吧!”    大舅吴国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次撤往北苏,我们只携带了黄鱼这种硬通货。之前为了打通各种关节、上下打点关系,已经花费了不少。目前算下来,还剩下小黄鱼五十根以及大黄鱼三百根。这些可都是咱们最后的家底儿了!”    听到这个数字,张凤祥微微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追问道:“那在这滨海州,除了伊万诺夫州长之外,还有哪几个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呢?”    这时,坐在一旁的二舅吴国伟连忙接口答道:“还有四个重要人物,分别是三位副州长和一位卫戍司令。”    张凤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二位舅舅与这几个人的关系怎么样呢?”    二舅吴国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该打点的地方都已经打点过了,关系还算过得去。”    然而,张凤祥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再次抛出一个问题:“那你们有没有跟他们一起喝过酒呢?”    二舅吴国伟被他这一连串的追问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凤祥啊,你问这些跟咱们眼下亟待解决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张凤祥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有的,二舅。滨海在北苏认为是他们的自治州,正因为如此,这儿的主管通常拥有相当大的权力。而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北苏人普遍对酒有着特殊的喜爱,如果想要顺利地将事情谈妥,那就非得在酒桌上,一直喝到兴高采烈、酣畅淋漓不可!”说完这些话,他目光殷切地看向二舅吴国伟,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然而,吴国伟皱起眉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照你这么说,即便知道了这些情况,可咱们还是没能真正解决当前所面临的问题!”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张天佑开了口:“咱们最根本的诉求很简单,就是要妥善安置好与我一同出来闯荡的那些兄弟们以及众多无辜的老百姓。只有做到这一点,大家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听到这话,张凤祥不禁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其实依我之见,咱们目前的这个诉求还不够清晰明确。如果就这样贸然去找那个伊万诺夫商谈,恐怕只会四处碰壁,很难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时,大舅吴国华突然插言道:“凤祥,既然你能想到这些,那想必心里应该已经有一些不错的主意了吧?快给大家伙儿讲讲,也好让我们一起来出谋划策,共同商讨一番。”    张凤祥面色凝重地说道:“实际上,伊万诺夫所言不虚,北苏确实正在推行集体经济模式,所有货物皆由政府统一调配。在此与他争执毫无意义可言。此外,如今北苏国内已然掀起一场规模浩大的‘大清洗运动’,即便是伊万诺夫他们几人,恐怕也难以确保自身安然无恙。”    大舅吴国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开口道:“照凤祥这么说来,莫非咱们首先不能与伊万诺夫针锋相对,而是必须要顺着他所倡导的路线前行不成?”    就在此时,张天佑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若是当真如此行事,岂不是意味着我所带出的那些兄弟以及众多百姓都会沦为他们的奴隶吗!倘若一味跟随伊万诺夫的路线走下去,咱们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二舅吴国伟也是眉头紧皱,附和着说道:“凤祥,这般做法万万不可行。你眼下身受重伤,还是安心调养身体为好,剩余之事就不必过多操心啦。”    听到这话,张凤祥不禁微微摇头,连忙回应道:“谁说我之意乃是如此乖乖顺从于伊万诺夫的路线呢?”    父亲张天佑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问道:“那方才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    张凤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如实地阐述了一个事实情况罢了,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如何破这个局而已。”张天佑心急如焚,焦躁地说道:“自从你受伤后,说话就变得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怎么老是喜欢拐弯抹角呢?”张凤祥不慌不忙地回道:“我只是想将事情剖析得入木三分,如此一来,咱们接下来才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啊。”张天佑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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