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线渗透:接近“山城之狐”
战火硝烟在华夏大地弥漫,山河破碎,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在国共博弈、日军肆虐的复杂局势里,一份关乎战局走向的绝密计划,悄然隐匿于国民党高层错综复杂的人际网络之后。我,中共地下党情报员陈生,肩负着组织交付的重任——接近国民党那位被称为“山城之狐”的重要人物,宋鹤年,从他口中撬出那份关键军事部署信息。 宋鹤年身为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核心智囊,出身名门,留洋归来,既有传统世家子弟的儒雅风范,又吸纳了西式军事战略精髓。早年抗日战场上,他屡献奇策,声名鹊起,在山城重庆的军政两界威望颇高。山城百姓传颂其抗日功绩时,也敬畏地称他“山城之狐”,喻其行事机敏、谋略多变,如狐狸般难以捉摸。其居所重兵把守,出行扈从环绕,日常接触者皆是国民党要员、军中显贵,旁人难以近身。 初至重庆,我摇身一变成为报社记者,借采访抗战名将、报道军事动态之名,在军政圈子边缘艰难寻路。一番周旋,总算结识了宋鹤年副官的远房亲戚小李。小李是个热血青年,对前线战事满怀热忱,却因家境贫寒只能在军中谋个传令兵差事。我常与他把酒畅谈家国,适时透露些八路军英勇抗敌事迹,引得小李心生钦佩。时机成熟,我托他帮忙递送一份精心伪造的“军事研讨邀请函”给副官,佯装民间军事爱好者团体求贤若渴,欲请宋鹤年抽空指点一二。副官见多了阿谀奉承,对此起初不以为意,但架不住小李软磨硬泡,勉强收下。 几日后,毫无预兆地,日军空袭山城,警报声刺破苍穹,民众慌乱奔逃。我在街角瞧见宋鹤年车队因轰炸受阻,街边房屋摇摇欲坠,砖石簌簌而落。不及多想,我冲过去帮忙疏散人群、清理路障,引导车队避险。宋鹤年坐在车内,目光透过车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空袭结束,副官寻来向我致谢,告知宋鹤年愿意见我一面。首步险棋,有惊无险地迈过。 踏入宋鹤年府邸书房,檀香袅袅,满壁藏书透着墨香与威严。宋鹤年负手而立,开门见山地质问我真实目的,眼神锐利如鹰。我坦然奉上事先备好的民间军事见解手稿,结合前线战局分析国民党战术优劣,言语间巧妙提及八路军游击战法优势,却不点破身份。宋鹤年眉间微蹙,接过手稿翻阅,神色渐缓,似对内容有所触动。末了,他留下手稿,叮嘱我常来交流,这场会面就此落幕,我知道,仅是在他心防外围轻叩了一下门扉。 往后数月,我成了宋家常客,有时帮着整理书房资料,有时参与府上小型军事沙龙。席间众人高谈阔论,我默默倾听,捕捉关键信息,偶尔抛出新颖观点引得侧目。一次,众人争论豫湘桂战役败因,宋鹤年陷入沉思,我适时引用日军后勤补给线短板、国民党军队内部协调症结分析战局,言语谦逊却直击要害。宋鹤年目光闪过一丝讶异,会后单独留下我长谈,言语间少了几分戒备,多了些对军事见解的探讨热络。 可关键信息仍如水中月,遥不可及。我注意到宋鹤年闲暇爱去山城一家茶馆听戏,常独酌静思。我便提前与茶馆老板交好,学唱几段经典戏文,在他光顾那日登台献唱。一曲唱罢,下台敬茶,宋鹤年认出我,邀我同坐。茶香、戏韵间,话题渐宽,我佯装不经意聊起局势,提及传闻中的“绝密反攻计划”,宋鹤年瞬间沉默,目光幽深。良久,他只淡淡说了句“莫轻信传言”,便岔开话题,但我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凝重,确信已触碰到计划边缘。 局势瞬息万变,国共摩擦升温,国民党内部亲日派小动作不断,山城暗流汹涌。宋鹤年似受猜忌,门前访客骤减,行动受限。我冒险趁夜翻墙潜入宋家,避开守卫,潜入书房。刚翻找文件,灯光骤亮,宋鹤年持枪而立,满脸怒容。生死关头,我孤注一掷,坦诚身份,直言日军阴谋、国共合作必要,以及那份计划对民族命运之关键,愿携手共护山河。宋鹤年举枪之手颤抖,脸上神色挣扎,多年党国教育与民族大义在内心拉扯。 僵持间,窗外传来异动,竟是日军特工趁乱突袭,目标直指宋鹤年与书房机密。千钧一发,我与宋鹤年默契联手抗敌。短兵相接,血花四溅,一番激战击退来敌。宋鹤年瘫坐椅上,神色颓然,望着狼藉书房,终从隐秘保险柜取出文件,递与我:“这是计划,望共产党不负民族。”接过文件,我心潮澎湃,郑重承诺,旋即消失在夜色,奔赴组织怀抱,怀揣机密扭转乾坤,护山河无恙、苍生安宁,于乱世暗夜撕开黎明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