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杀人了
也许是夏素梅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杀意,故而这一击竟是如此精准狠辣,没有丝毫偏差。只见那锋利无比的长刀裹挟着凌厉劲风,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般疾驰而过,瞬间便抵达了目标所在之处。伴随着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长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砍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刹那之间,血花四溅,宛如一场猩红暴雨倾盆而下!那把长刀所蕴含的巨大力量让人瞠目结舌,其势之猛,竟直接将那人的头颅硬生生地从身躯上劈开。那颗头颅骨碌碌地滚落于地,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大量涌出的鲜血则迅速染红了周围好大一片土地。 夏素梅双目圆睁,满脸惊愕与恐惧地凝视着眼前这具已然头身分离、惨不忍睹的尸首。鲜血四处飞溅,星星点点地洒落于她的身躯之上,恰似一朵朵妖冶绽放的血色花朵。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腔,疯狂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此刻的场景仿若一幅地狱画卷,令人毛骨悚然。 尽管内心深处犹如惊涛骇浪般不断涌起恐惧与颤栗,夏素梅仍然竭尽全力地强忍着,拼命不让自已在这一刻失态。她那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被紧紧咬住,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而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好似在狂风中艰难摇曳的残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飘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极度紧张和恐惧交织的时刻,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兴奋感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地涌上心头,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淹没了其他所有的情绪。 就在刚才,当她亲眼目睹并亲手将眼前这个人置于死地的那一刹那间,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仿佛火山喷发一般从自已的体内轰然爆发而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以来牢牢束缚住自已的沉重枷锁在瞬间崩裂开来,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而伴随着这股禁锢的彻底解除,她无比清晰地察觉到原主心中那些深深扎根、挥之不去的执念竟然也如同清晨的烟雾一般渐渐地消散于无形之中。 回想起原主的记忆,那些曾经以为是不恨的情感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可笑。怎么可能不恨呢?面对如此悲惨的遭遇,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心无波澜? 尤其是像原主这样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到连神仙都无法挽救生命的境地,怎能没有怨恨?任何人处于这种绝境之中都会心生不甘吧,更何况原主心中还怀揣着深深的执念。 就在那一瞬间,谁都没有想到,夏素梅竟然阴差阳错地亲手结果了那个害死原主的恶人。令人惊讶的是,随着恶人的死去,原主心中积压已久的执念与恨意仿佛瞬间烟消云散,她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径直离去,踏上了轮回转世之路。 夏素梅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此时,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几欲作呕。然而,她强忍着不适,努力平复着自已的情绪。 好不容易稍稍稳住身形后,夏素梅缓缓挪动脚步,朝着那个人的尸体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感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还是咬着牙坚持走到了近前。 然后,她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那人的尸体装进袋子里。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染血的西瓜刀,也来不及擦拭掉上面的血迹,便匆匆忙忙地将其收入自已的神秘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夏素梅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等到日后闲暇之时再去处置这些后续事宜吧!将那具尸体小心翼翼地装入厚实的塑料袋后,她这才有空扫视一圈四周的斑斑血迹。 望着满地狼藉,她着实提不起兴致去清理打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随手扔进了神秘的空间之中。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身形一闪,瞬间进入空间之内。 空间内,她熟稔地取出先前储备下来的滚烫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水流冲刷着身躯,将沾染在皮肤上的点点血迹尽数涤荡干净。 方才所穿的那身衣物,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被丢弃在了那具尸体旁,仿佛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沐浴完毕,换上一身崭新洁净的衣裳之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踏出了空间。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仔细确认无人留意后,缓缓合上房门并将其牢牢关好。随后,她如同幽灵一般悄然离去,迅速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在离开此地的途中,她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自从那名凶手命丧黄泉之后,自身修炼的速度似乎比以往稍稍加快了那么一丁点。然而,这种变化极其细微,若不是她对自身状态有着敏锐感知,恐怕根本难以察觉。 尽管如此,她心里清楚,目前这具躯体仍需悉心调养,唯有待其完全康复、恢复元气之后,方能进行易筋伐髓这样至关重要的步骤,从而真正踏上强者之路。 为了能够迅速且直接地离开此地,夏素梅毫不犹豫地决定不再逗留在这座小镇之上。毕竟,此刻她的身上既不缺钱财,也不缺食物供应。 若不是因为此处道路崎岖难行,车辆根本无法通行,否则以夏素梅雷厉风行的个性,恐怕早就驾车扬长而去了。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地赶路,当她终于成功地远离了王家镇之后,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稍稍松弛了一些。 此时的她,已然抵达了紧挨着王家镇的一座山脉脚下。这片山峦连绵起伏,数量众多,而那些由于山洪暴发所冲刷而成的沟壑更是数不胜数。 在这里,虽然并非处处都是陡峭险峻、令人望而生畏的悬崖峭壁,但却有着许多幽深狭长的沟壑纵横交错于山间。 夜幕笼罩之下,夏素梅顾不上休息,毅然决然地选择连夜攀爬进山。而且,她并没有止步于浅山区域,而是径直朝着深山进发。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前行,同时还不忘细致入微地观察周围地面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种形似梅花的脚印。 凭借着以往积累的经验,她立刻判断出这极有可能属于某种凶猛野兽的足迹。于是,夏素梅当机立断,将原本用塑料袋紧紧包裹着的尸体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了这条脚印的必经之路旁。 至于那把随身携带的刀具,她则并未舍弃,只因觉得日后或许还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就这样轻易丢弃着实太过可惜。 将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丢弃之后,夏素梅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而紊乱。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匆地向着山下飞奔而去。山路崎岖不平,但此刻的她却像一只敏捷的野兔,灵活地穿梭其中。 终于,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山脚下的主道时,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稍作停顿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上海城的道路。因为此时的上海城已然成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港口城市,繁华热闹、商机无限。 夏素梅一边快步前行,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能在上海城立足,自然是极好的。可万一事与愿违,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那我便只能继续远行,去往更远的广东省了。”对于广东,她早有所耳闻,尤其是其中的鹏城,更是令她心生向往。 鹏城不仅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而且还紧靠着港城。在她看来,如果实在无法在上海或者其他内陆城市生存下去,那么前往港城或许会是一条不错的出路。然而,一想到十几年后的局势,她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那时,可恶的岛国侵略者将会占领港城,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带来无尽的灾难和痛苦。 “那些岛国人真是丧心病狂!”夏素梅愤愤地想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但眼下,她无暇顾及这些遥远的忧虑,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上海城,寻找属于自已的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夏素梅脑海中思绪万千,但她实在无暇顾及太多其他事情。对她而言,上海这座城市无疑是最佳之选。只因这里不仅有着传闻已久、令人心驰神往的法租界,并且该区域已然存在多年,其地位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生活在此地,她无需担忧会被无情驱逐,更不必害怕有人敢在这里公然动武撒野。基于这样安稳的环境条件,她果断决定将药厂选址定在上海城的近郊地带。如此一来,既能确保药厂的生产运营不受过多干扰,又能充分利用周边资源与便利交通。 关于药厂所产出的药品,夏素梅心中早已有了明确规划:其中一半将投放市场进行销售,以满足普通民众的医疗需求;而另外一半,则会毫不犹豫地送往战火纷飞的前线战场。 无论是哪一方军阀势力接收这批珍贵的药品,它们最终都将服务于那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也算是间接为广大老百姓贡献一份力量,助力他们早日迎来和平的曙光。 且说这一路行程,皆需依靠双腿徒步前行。虽说上海城距离甚远,但所幸眼下这段路途还算不上危机四伏。 真正令人心生畏惧的,乃是那些来自岛国之人以及时不时会在路旁骤然现身的凶猛野兽。相较而言,人类反倒并非最为凶险之物。 如今,由于岛国人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甚至怀有对华夏大地实施侵略之野心,局势已然变得动荡不安。在此情形之下,夏素梅立志创建药厂,而确保自身安全便成为当务之急。 再者,自从父母双双离世之后,她因内心悲痛,加之本身就不喜外出社交,故而与人交往的能力极为有限。如此一来,若想于繁华喧嚣的上海城中稳稳立足,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艰难曲折的道路需要去摸索与磨砺啊! 只见她缓缓地把手伸进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有些泛黄、微微褶皱的信封。这封信,乃是原主父母留给原主的珍贵遗物。夏素梅轻轻摩挲着信封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原主父母对女儿深深的爱与牵挂。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拆开了信封,里面露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份婚约的契书!夏素梅瞪大了眼睛,快速浏览了一遍契书上的内容。 看完之后,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契书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并轻轻地装进了自已随身携带的空间之中。对于这份婚约,她并不打算去履行其中所承诺的事项。毕竟,这可是属于原主的丈夫啊!她若是贸然前去,又该如何自处呢? 而且据原主的记忆所知,原主本来是打算先去看望一下弟弟的状况,然后便即刻启程前往上海城中,去会见那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只可惜命运弄人,如今换成了她来到这里。至于这位未婚夫嘛,其家世似乎也颇为普通,并无特别出众之处。 这两家之间的婚约究竟因何而定下?无人知晓其中缘由。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们之间仅仅只有一封婚书作为凭证,除此之外,竟然再无任何可以证明双方关系的信物存在!如此一来,想要找到对方简直难如登天。 毕竟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已然过去整整五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里,世事变迁,人心易改,谁能保证对方还会认可这份婚约呢?说不定早已将其抛诸脑后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前去寻找呢?这般行为岂不是自讨苦吃吗?